樓心悅一向有心機,當初,她也是不信任劉敏華,也是為了捏住她的把柄,所以,就錄了音,一直保留了這麼多年。
後來,她恨劉敏華,讓她背井離鄉,所以,後來她也就把兩個人的聊天記錄,和通話記錄,都儲存下來,為的就是今天。
如果她能得到夜北梟,她就不會拿出這些證據。但是這麼多年來,夜北梟依然不愛她,甚至,她禁錮了他的記憶,他依然不愛她,反而讓她遭受了無比的屈辱,逼得她最後,不得不用生死咒,來彌補自己之前犯下的錯。
現在,她可能很快就會死去,她怎麼可能放過劉敏華這個始作俑者?
如果當初,她不來找她,不來哄騙她去設計夜北梟,她的人生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所以,相比夜北梟,她更狠劉敏華!
夜遠山聽了錄音,氣得渾身直顫動。
他舉起柺杖,就向劉敏華的頭敲去:“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十幾年前,阿梟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就狠心向他下手?你是有多狠的心啊?”
他氣得呼哧呼哧直喘,差點背過氣去。
和劉敏華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他竟然不知道,她的心這樣歹毒!
劉敏華冇想到,樓心悅那麼小,竟然就有這樣的心機。
既然事情暴露了,她反而不怕了。
她故意冇有躲夜遠山的柺杖,被狠狠敲了一下子,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她抽泣著,愧疚地對夜遠山說:“山哥,是我錯了,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對阿梟太過戒備了。我總覺得,他不把阿軒當弟弟,所以,才做下了錯事。我現在也後悔了,我知道阿梟是個厚道孩子,我不該那麼對他啊……”
她哭得捶胸頓足的,再加上,她被夜遠山敲了一下子,額頭上青腫了一片,讓夜遠山既氣憤,又無可奈何。事情已經發生了,他總不能把劉敏華扔監獄裡去吧。
他冷聲道:“你自己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冇有我許可,一步也不許出來!”
夜家是安城的大家族,還有許多的分支。因此,夜家有祠堂,就在夜家彆墅的後院。
劉敏華暗暗得意,跪祠堂而已,隻要夜遠山消了氣,這件事就算是翻過去了。
樓心悅冇想到,夜遠山竟然這麼草率敷衍地處置劉敏華,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望望涼亭外,有了主意。
這個涼亭,是建在一個池塘的邊上。
池塘裡還有開敗的荷花,枯萎的荷葉下,時不時有魚兒遊過。
樓心悅不知道水有多深,不知道能不能淹死人。
但是,這也許是唯一懲罰劉敏華的機會了。
因此,劉敏華剛起身,裝著乖順的樣子,要離開的時候,樓心悅突然走過去,冷笑一聲:“劉敏華,就是因為你的貪婪和狠毒,改變了我和夜北梟的一生,隻是讓你跪祠堂,太便宜你了!”
她說著話,猛地一推劉敏華。
劉敏華的身子,就翻過了涼亭的護欄,落進了下麵的池塘中,一下子就看不到人影了。
“啊,夫人掉池塘了!”傭人們紛紛喊起來,有在附近乾活的男傭人,立刻丟下手裡的活,跑過來,跳進水裡。
夜遠山也冇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他有些氣急敗壞,對傭人們喊道:“把這個女人給我抓住,也扔下去!敢在我麵前行凶,當我是死的嗎?”
不管怎麼說,劉敏華陪伴了他半輩子,他還是很心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