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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龍淵故裡險脫困

那些魔物聽令,便一齊撲向眾人,口中不斷嗚咽,似是在吼叫,又似哭嚎……

諸般聲音聽著,竟是莫名的淒慘,令人心中甚為不適……

而龍七幾人見狀,連連拔出武器,屏氣凝神,正要動手之時,卻聽靈香阻止道:

“切莫近身,想來那些魔怪體內應是還有魔障之氣充斥!正經曆著魔化,卻又冇有完全魔化,所以變得這般怪異,若是此時將他們斬殺,這裡便會被魔障之氣占據!”

惠悟聞言一笑:“到底是一門長老,倒還算是有見識,隻不過你們不動手殺他們,就得變成他們了。”

話音剛落,隻見其中一個魔怪如蛆一般,扭動著近了眾人身前,抬身便撲了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半夏一個轉身,手中的如意判官筆快速比劃著,空中竟出現了一道墨跡,而墨跡隨著半夏的筆勢,竟化成了一道敕令符。

那魔怪撞在符上,如同撞上了一堵牆上,無論如何都無法再進一步。但不知為這,這隻魔怪竟一直嘶吼著撞擊空中的墨符,似是執意非要自此處破入。但邵浲洆一家如今皆變成了魔怪,雖說阻止了這一隻,可他們卻同其他的方向湧來。

陸英見狀,衝著惠悟喊道:“即便是被趕出了宗門,那也算是同窗過的,難道你對同窗也要下狠手?!”

惠悟臉色陰晦,沉著嗓子說道:“同窗?同窗便見著他人長惡靡悛?同窗便任由彆人被人欺辱?同窗便能那般熟視無睹明哲保身?嗬!好一個同窗!你們也都是幫凶!都是一路貨色!”

一句話說得陸英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勸阻惠悟,而這時魔怪們已然湧上了麵前。

靈香見狀,忙自懷中掏出了兩張黃符,衝著半夏喊道:“他們的兵器都會割破這些魔怪,一旦割破了它們,魔障之氣便會泄露,說不得還會蔓延整個鄒城!你且替我撐著些,待我佈下法陣阻擋!”說著便捏著符籙低聲吟誦起來。

半夏聞言點了點頭,閃身騰挪間,手上畫動不停,不住地繪著墨符,阻住要撲上來的魔怪,可她修為有限,無法將墨符保持,一旦在其他地方畫了符,那原本的墨符便會慢慢消失。

就在半夏累得快要倒下之時,隻聽得靈香一聲“護我乾坤!”,隨後她便將其中一道符往天上丟去,而另一道則貼在了地上。

那丟向天上的黃符飛至半空,便忽的一下炸裂開來,頓時如同煙花一般火樹銀花,便是這青天白日,也看的清楚。而隨著一道火光炸裂,院子四周便張開一道法陣,所有人都圍在了其中。

惠悟見狀卻是大笑起來:“雖不知你此番何意,但如此一來,豈不是將自己也一起困在了這裡?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而已。”

眾人也是詫異,靈香此舉,將他們和這些魔怪關在一起,這不無異於是將眾人陷入危險之中麼!?

而這時靈香卻是一笑,她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了到貼在地上的黃符上。那血一碰到黃符,黃符之上的硃砂便閃著紅光,不一會便見那些硃砂彷彿是活了過來一般,竟自符紙上飛了出來。

那些硃砂紅字飄搖著,如同一條紅色的絲帶,不斷地拆解著原本的符文,不一會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圈,落在地上,將眾人圍在了其中。

便是這時,一個魔怪騰地向趙無恙撲來,就在半夏以為它會撲倒趙無恙時,卻見那魔怪如同趴在了一個看不見的牆上一般,無法更進一步。

這和方纔半夏的那一招又異曲同工之妙,隻是不同的是,這個法陣能夠將四周的魔怪儘數擋再硃砂線外,令它們無法再近身半毫。

惠悟一見這般,便縱深一躍,隻見他的雙足瞬間幻化為鷹爪一般,那爪利如刀刃,直直向靈香幾人飛踩而來。

然而他也同那些魔怪一般,如同撞在了一堵看不見的牆上,隻是與那些魔怪不同的是,他的利爪一接觸到這堵看不見的牆,便立時滋滋作響冒氣了青煙。

靈香這時笑著說道:“便是不過如此,可你卻破不得我這反曲陣,那你豈不是還不如此?”

聽得靈香譏諷,惠悟頓時火冒三丈,可也不過一瞬,便又獰笑起來:“我便是破不得你這勞什子反曲陣又如何,你們不也一樣出不去?如此一來,不也是會在裡麵餓死渴死?”

眾人聞言深感其理,他們難道就這般躲著?那橫豎也是一死,倒不如殺出去。

而靈香聞言卻是盤腿坐在了地上,麵上毫不在意,雙手撚禪淡然道:“這辟穀也是修行,再說便是你在怎麼修為不夠,這些半魔遲早也是要轉化成魔的,到時候再殺出去便是。現如今正好休息一番,也好應對後來不是?”

聽得此言,不僅是惠悟,便是其他人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浮滄長老,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如此這般,豈不是甕中捉鱉?

趙無恙聞言更是一臉的心灰意冷,他看了一眼淡然坐下的靈香,轉頭向懂陣法的半夏問著,她說的可是真的。

半夏是知道這個反曲陣的,此陣兩符相應,分為大小兩陣,小陣位於大陣之中,雖說算是與外界相通,倒確實是出不去的。而大陣則是將小鎮以外大陣以內之物束縛在其中,無法出得陣外。

也就是說,確實是如同甕中鱉一般……

不過浮滄長老此番倒也是眼前最好的法子,不然萬一這惠悟喪心病狂,將這些半魔殺死,那這魔障之氣便會流竄出去,對鄒城百姓便是一種傷害。

聽得半夏如此確認,趙無恙更是萬念俱灰,方纔來之前他便冇有吃飽,如今不知這些半魔何時能夠轉化成魔,說不得還要辟穀許久,若是全都是男子也就算了,可如今陣中還有靈香半夏兩個女子,萬一……

萬一想要方便,那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先前靈香彪悍的模樣,趙無恙頓時就是一個機靈,自己彷彿感覺腹中現在就不舒服了似的,苦著一張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辛夷見趙無恙如此,不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也跟著靈香坐了下去,以他對靈香的瞭解,她不是個會將自己逼入絕境的人,會如此做,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纔是。

而隨著辛夷的坐下,龍七劉夏亦是跟著一起在一旁坐了下去。趙無恙見了大為不解,都已經這般田地了,為何辛夷大哥他們還能這般從容?便是他不認識的陸英,居然也跟著一起,圍著靈香坐了下來。

半夏見趙無恙神情訝異,便知他心中疑惑,隻笑了笑道:“因為他們都相信靈香,所以纔會這般。靈香平日裡或許是不正經了些,卻是不會拿彆人性命開玩笑的人,她這般做,定然是有她的道理的。”說完也坐起了禪。

趙無恙想了想,倒也真如半夏所說,雖然平日裡這個浮滄長老有些彪悍,所作所為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卻總會在關鍵時刻幫助他們,便如先前宗門二次演武之時,若非靈香料事如神,早早便給他們備下符籙,說不得那時候就魂遊太虛了,那還會如現在這般站在這。

一想到此,趙無恙覺得自己的肚子似乎也不怎麼痛了,也跟隨著他們坐起了禪。可若是他知道,先前二次演武那次,靈香是知曉來龍去脈,纔會有那般安排的話,不知還會如此想麼……

惠悟見眾人都隨著靈香坐起了禪,頓時便怒火中燒,呼吼著,叱罵著,可陣中眾人卻是絲毫也不搭理他,隻自顧自的坐著禪,彷彿冇聽到他說的似的。

可靈香不過是做做樣子,想要氣一氣惠悟,哪是真的在坐禪,但見眾人如此跟隨,頓時便有些難為情起來。坐禪這種事,她自小便做不來,每每師兄們帶她坐禪之時,她都會假裝一番,看著好像是在坐禪,其實早就夢會周公了。

然則此情此景,哪容的她與周公暢談?

而惠悟罵了許久,也不見眾人有所反應,便令魔怪不斷撞擊著硃砂法陣,那轟隆作響的聲音,倒是有些震耳,隻是眾人早已禪定,哪會因這點響動而分開心神?

但靈香卻不一樣,她是裝出來的呀,這些聲音對她來說可是聽得真切,著實是有些心煩意亂的,可眾人都隨著自己這般坐禪,她反而不好意思出聲了。

說到底,竟是被自己這個浮滄長老的身份所累,著實是有些……

著實是有些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而就在這時,不知是因為靈香心神所動還是怎的,那硃砂陣上無形的牆壁,竟被魔怪敲出一塊裂紋,如同湖上碎裂的冰麵,發出一陣碎裂之聲,而那些裂紋不斷蔓延著,交錯著。

惠悟見狀,竟又癲狂地笑起來,看來這小長老的修為當真也不過爾爾,忙催促著那些半魔們快些敲打。

眾人聽聲不禁齊齊睜開了眼,看著四周錯開的裂痕,心中頓時著急起來。

隨著那些半魔的敲打,裂痕不斷擴散蔓延,周圍已然是一副四分五裂的景象,眾人見了俱是緊張起來,趙無恙更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這似曾相識的場麵,不正和二次演武那時候一模一樣麼!?

然而那時候可是有掌教和乾元真人前去搭救的,如今眾人在外曆練,又有誰能夠救他們?

和趙無恙的緊張不同的是,見眾人起身,靈香卻似乎鬆了一口氣似的,終於不用再裝模作樣了。

隻見她自懷中又取出了一張黃符,“啪!”地一下貼在了地上,眾人聞聲望去,隻見那道黃符與之前見到的都不一樣,那符紙上的符文竟不是紅色的硃砂所繪,而是一種綠色,如草葉一般。

最是好奇的卻是半夏,不止是因為那符上的符文,而是那張符的符頭,既非是敕令符,也非是天罡符,更非是法陣符,看著稀奇古怪的一種符文,如同鬼畫符一般。

而就在眾人驚訝之時,隻聽靈香喝到:“快圍起來,將手按在符上,務必每個人都要碰到這張符紙!”說著伸出左手一指按在了地上那道“鬼畫符”上。

眾人雖心中疑惑,卻也不疑有他,忙有樣學樣,跟著靈香按了一指在符上。

靈香確定了每個人都碰到了符籙,便右手撚指唱起了法訣。

那法訣聽著稀奇古怪得緊,便是修習符法的半夏也從未聽過。

靈香閉著眼一通嘰裡咕嚕地唸叨著,這時隻聽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響起,法陣已然被魔怪打碎,周圍碎片飄落,如同雪花一般,還未落下便消失不見了。

惠悟已是滿麵癲狂,縱身而起,伸手便抓向靈香,眼見著便要抓住她了,龍七心中萬分焦急,正想抬手,卻被一旁的辛夷伸手按住。

就在惠悟將要抓住靈香之時,隻見靈香一個睜眼,眾人頓時便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惠悟隻抓了個空,一個收手不及,趔趄好幾步。

他見手中空空,周圍不見靈香龍七幾人,麵上神情更是癲狂,如發瘋一般,仰天長嘶。

……

眾人隻覺一陣頭暈目眩,彷彿是在經曆著墜崖一般,隻是這種感覺不過一會,便悉數忽然出現在了一個洞口麵前,隻是各自腳上虛浮,難以站穩,而趙無恙更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劉夏趕忙伸手將他扶起,卻在起身之時,正見著那洞門口,竟是有著兩扇紅色釘門,門上還刻有龍紋,栩栩如生,仿若遊走在金色的門釘之間似的,令人不禁嘖嘖稱奇。

“這是什麼地方……”陸英走到門前,摸著門環問道。

而靈香也不知此處是哪裡,方纔那符咒靈香也是第一次用,隻知道它的功效是帶人離開一個地方,卻不知它會將人帶去哪裡。

而半夏則對那張符極為感興趣的樣子,方一站穩,便拉著靈香問著那張符籙的事情。靈香則耐心地和她講解著。

原來那是一張六支符,何為六支,實則是梵文的一種畫法。這符也是她自無極殿下藏卷室內無意中看到的,註解上說是神行符,能夠帶人神行千裡,卻也冇說會將人帶去哪裡。

半夏聽言大為驚詫,不想竟還有這等神奇的符籙,著實是有意思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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