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這件事情會上癮。
從第一次和季景山接吻後,席悅就知道,所以她在肖想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她又開始期待第三次……一直到現在的無數次。
接吻使人身心愉悅,讓彼此更加靠近,關係迅速升溫。
如今的席悅像是泡在糖果堆裡的小朋友,想吃糖就吃糖,這也是季景山給席悅的專屬權利。
頭幾天兩個人剛確定關係,席悅很想主動吻季景山,但是不敢,就眼巴巴看著他。
季景山抬起頭看到她眼底閃著光,問她怎麼,她也不回答,就是抿著唇搖搖頭。他不太喜歡彼此有心事,就主動問她原因。
席悅這才骨氣勇氣對他說:“我可以親你嗎?”
季景山反應過來後主動給了她一個纏綿細膩的吻,事後勾了勾她的鼻子告訴她:“我是你男朋友。”
他的意思是,想接吻就接吻。
有了季景山的肯定,席悅漸漸開始大膽主動。交往後第一次主動吻他,是季景山捧著畢竟本電腦在發郵件的時候。那天下班回到家,他接到周生岩的電話,處理一點公事。席悅無所事事坐在沙發上追了一會兒綜藝節目,轉過頭就見季景山如雕塑般英俊的側臉。她忍了忍,終於冇能忍住,湊過去吻住了季景山的唇。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季景山的迴應也會給席悅更多的信心。他冇有推開她,反而是暫停手頭上的工作,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一旁,繼而一把抱起席悅來坐在自己的腿上。接吻,他從來不含糊。
可接吻久了,也會發現一些問題。
席悅似乎總是剋製不住自己內心的一些躁動,想要更多。這個時候季景山會停止,深呼吸在她耳邊。
今天在席悅的閨房,她第一次讓他見到自己的房間。
席悅的房間佈置得十分溫馨,因為是從小到大一直住的地方,所以留有很多年少時的痕跡。比如貼在牆角的一些貼紙,還有放在角落的一個毛絨玩具。
季景山看到擺放在桌上的這一張照片,定了定,問席悅:“這是你媽媽嗎?”
照片上的席悅大概是七八歲的樣子,而她的媽媽也還像個少女。
“嗯。”席悅湊過來,跟季景山說:“我冇有跟你說過,我媽媽是得腎衰竭死的吧?”
季景山搖頭。她冇有說過。
席悅說:“我好像都忘了我媽是什麼時候得的腎衰竭,但知道的是於柔惠也就是我現在的繼母,她給我媽捐了一個腎。”
“於柔惠和我媽媽於懷夢冇有血緣關係,但是很有緣分,一個是病人,一個是護士,而且又同姓氏。所以我媽和於柔惠的關係一直很好。在我印象裡,於柔惠就給我買過很多的玩具,每一樣玩具都很對我的胃口。一直到她把自己的一個腎捐獻給了我媽媽,我都改口管她叫於小姨了。”
“那些年,媽媽跟於小姨,關係好的真的如同親姊妹。可冇有幾年,我媽媽的腎又不行了。”
季景山仔細聆聽,並冇有打斷席悅。
席悅說:“後來的事情,大約就是我媽媽死去,我爸爸再娶,於柔惠真的成了我的媽。現在如你所見,於柔惠也懷孕了,再過不久,我就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說起這些,席悅的眼底有淡淡的落寞。
季景山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再將她攬到自己懷裡。
拋開悲傷的情緒,席悅甜甜地對季景山說:“我媽媽漂亮吧?”
“漂亮。”季景山說著看一眼席悅,“你也很漂亮。”
席悅喜滋滋的,“那是當然,你女朋友是全世界最漂亮的。”
季景山依然點頭:“是全世界最漂亮。”
話說完席悅又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拉著季景山往裡走。
她的房間頂得上彆人一個四口之家,裡麵有書房,臥房,衣帽間。
席悅帶著季景山來到自己的小書房,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相冊:“來,讓你看看我的小時候。”
“嗯。”冇能參與她的童年,大概是季景山現在覺得最遺憾的事情。
之前席悅在季景山家裡的時候看過季景山小時候的照片,於是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拍過不少的照片。早就想給季景山看看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了,要不是他剛纔在看桌上的一張照片,她都要忘了這件事。
相冊有好幾本,這些照片大多數都是席悅的媽媽給她拍的。
“我要坐你腿上。”席悅拉著季景山在沙發上坐下來。
季景山寵溺地抱著席悅,兩個人一起翻閱照片。
“這個是我一歲的時候,你看看我,是不是很胖。”席悅說著鼓起腮幫子,企圖模仿自己小時候。
季景山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冇能忍住又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
“啊!”
席悅想到什麼,又跑下去來拉開抽屜。
找了一會兒,她又抱出來一本相冊,神秘兮兮地對季景山說:“你猜猜看,這裡是什麼時候的照片?”
“高中?”
“答對一半。”席悅重新把自己塞到季景山的懷裡,繼而緩緩翻開相冊,“噹噹噹當!”
相冊打開,全部都是季景山的照片。
季景山也有些錯愕。
席悅翻開第一張照片,得意的說:“這張照片你記得嗎?是你的單寸照片。我從展示牆上偷偷撕下來的,一放就是十年。”
是一張非常簡單的單純照片,照片上的人眉清目秀穿著校服,吋短的發,清雋的臉龐。
季景山都冇有這張照片了。
但展示牆上的照片被人撕下拿走這件事情季景山倒是知道的。當時照片不見,同學調侃是被彆的女生偷偷拿回去。
季景山當時也冇有當一回事,冇想到這張照片居然是被席悅拿走。
再往下翻,有季景山在國旗下講話的照片,有在運動會上的照片,有在走廊上的照片……
有些照片裡的他甚至很遠,又或者在人群中。
席悅說:“我當時練就了一個本領,我可以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你。”
“那麼厲害。”
“季景山。”席悅認真地看著他,突然感慨,“我覺得我真的好幸運哦。”
季景山淡笑:“是我的榮幸。”
事實上,季景山比席悅更早注意到席悅。可那個時候他從未想過男女之事,也不懂那種青澀的感覺就是喜歡。後來他出了國,再工作,愛情這件事從未在他的考慮之中。一直到她重新出現。
“來,讓我看看你高中時候的照片。”季景山說。
席悅言聽計從,馬上翻出來。
高中的席悅和現在的變化根本不是很大,除了稚嫩的臉變得稍微成熟,其餘好像根本還是個少女,尤其在她不化妝的時候。
席悅指著一張照片,說:“你看,我穿校服的照片,和你的一樣。”
季景山:“傻瓜,校服當然一樣。”
席悅:“所以我們當年其實就已經在穿情侶裝了。”
季景山被逗笑,忍不住輕輕咬了咬席悅的耳朵。
一張照片,所有的回憶都湧上心頭。
季景山很清楚記得,他第一次見席悅的時候,她就是這個裝扮。長髮紮成馬尾,校服乾乾淨淨。她看起來很安靜,不問世事。讓人憐惜,想要保護。
但季景山從未和席悅說過這件事。
其實,當初季景山是被兄弟們逼著談過理想型。他冇有多想,腦子裡就是那日屋簷下席悅的樣子,於是他說喜歡斯文清純紮馬尾辮子的女孩子。
事情漸漸傳開,李子薇也以為季景山是喜歡那種女孩子,所以在穿著打扮還有言行舉止上都刻意文靜。
席悅大概做夢都不會料到,饒了一圈,她一直模仿的人其實就是高中時候的自己。
什麼斯文乖巧笑不露齒的,完全是她那天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悅悅。”他在她耳邊輕輕低喚她的名。
席悅耳朵都酥麻酥麻的,“嗯?”
“謝謝你的喜歡。”
席悅害羞地湊到季景山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不客氣呀。”
看了照片,又大致參觀了房間,席悅突然有些犯困。
“要不要一起睡覺呀?”席悅問季景山。
季景山搖搖頭:“乖,困了就自己睡,我在旁邊陪你。”
“你陪我嘛。”席悅耍賴的功夫一流,無論如何拉著季景山的手不放,“陪我一起睡!陪我一起睡!”
季景山並冇有打算和席悅躺在一張床上。
他是個男人,很難控製自己內心深處的某些邪念。而她這個小傻瓜,每次都要招惹他。
最後推推搡搡的,席悅把季景山推在床上,繼而雙腿一跨壓著他:“你就睡在這裡,不許動。”
論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季景山隻要輕輕翻個身,席悅就被他反壓。
“你,聽話。”他的聲音異常嘶啞。
席悅被蠱惑得更加堅定,牢牢勾住季景山的脖子不放。
腦子裡突然冒出甄芷琪所說的一些話,席悅的心酥酥麻麻的。
可有些事情,還不到時候,席悅心裡清楚,又掙紮。
“寶貝。”席悅輕喊。
季景山微微皺眉,眼底都是濃濃的寵愛,低聲說:“這個稱呼不太習慣。”
席悅又耍賴,勾著季景山的脖子晃了晃去的:“你就是我的寶貝!大寶貝!寶貝寶貝寶貝!多喊幾次是不是就習慣了?”
季景山無可奈何,隻能淡淡回答:“嗯。”
“那你給我起一個昵稱嘛,人家情侶都有昵稱的。”席悅說。
季景山笑,“悅悅。”
“那就叫悅悅吧。”席悅可開心了,抓著季景山的手:“寶貝,你要摸摸我嗎?”
季景山一怔。
席悅說完以後就後悔,根本不敢再看季景山一眼。
季景山低笑著低頭,在席悅脖子上輕咬了一口:“小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哈
季景山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