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竟有分散的飛鸞騎暗部!他明麵上說陪我,實際跟我一樣,打著旗號招搖撞騙,暗中再行自己便利。
沈殊覺沉聲道:“這是我母親一生心血,我必定會讓飛鸞暗部有重聚之日。”
當日飛鸞騎軍隊是擺在明麵上的肥肉,在凰懿將軍死後便分而瓦解,卻冇想到女將軍留下的竟還有暗部,這纔是她一生心血所在。
或許,她早就知道樹大招風,這暗部便是留下的退路,至於為誰而留,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管事退下以後,我悠悠落座,這才瞟了一眼沈殊覺。
“駙馬挺會藏的,我還以為隻是單純陪我走一趟而已,冇想到竟是早有打算,還用我做幌子。”
沈殊覺緩緩抬眸,神色莫辨地說道:“有事是真,陪公主也是真,並不矛盾。”
“這些暗部是一開始就豢養在雲州嗎?”
沈殊覺點了點頭。
我猛然轉過身去看著他:“天下之大,為何偏偏是雲州?”
沈殊覺手上一鬆,深邃的眼眸中儘顯晦暗,臉上神色也有些難辨,聲音也略顯低沉:“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公主,那日公主已經猜中了大半,我母親確實死於儲位之爭,因為她支援的,便是大公主。”
他此刻眼眸微沉,但裡麵似有暗潮洶湧,眨眼間,驚濤駭浪飛掠而過,情緒變化隻在頃刻之間,那無數晦暗情緒我還未來得及捕捉,便已經掩藏在平靜眸色之下,再難窺探分毫。
這麼多年來,他的難過,大概也無人可與之言說吧,久而久之,他便將情緒藏的更深了。
我隻能拍了拍他的手背,希望能帶給他片縷慰藉,這麼些年,他心裡的苦,無人可訴,寧安侯府,又是那樣一個複雜之地,他幼年便失去母親庇佑,這些年的生存也定是不易。
他看著我的手,將他另一隻手覆了上去,微微抬眸:“公主放心吧,我冇事。”
“女將軍雖然棄軍權,入侯門,但是她在軍中威望仍在,最重要的是,君臣失和隻是假象,她仍舊是父皇的心腹之臣,在父皇心目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且暗中掌控飛鸞暗部,這樣的人,若支援的是元瓊,那麼,絕對是皇後和季家的心腹大患。”
沈殊覺的目光遙視遠方,赫然看得就是元京,眼底的決然清冷之色儘顯,語氣更是透著冷意:“所以,在他們眼中,這等助力,得不到,便毀之。”
我的眸子從他身上移開,輕聲道:“若是女將軍不死,飛鸞暗部不散,那麼元瓊也不至於被困合陽行宮,最後慘死回京途中。這樣說來,一切迷局似乎都已經漸漸明朗。除掉女將軍,才能掃平障礙,最終為元瓊設計一個天大的局,讓她逃脫不得。”
他嗤笑一聲:“局中局,棋中棋,真相總是這樣殘酷……”
“女將軍奉密旨嫁入寧安侯府,是為了什麼?你查出來了嗎?”
昔日,凰懿將軍是父皇最信任的臣子,曾為他南征北戰,助他登基為帝,一直都是君臣佳話。
可是後來,為什麼突然又鬨了這麼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