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我就滿足一下這幕後之人的願望,反正我與皇後早已針鋒相對,也不差這一回了,順道剛好試一試皇後與趙昭儀的反應……
在母妃沉沉睡去的這段時間,我去了鳳儀宮,且明顯的麵色不善,甚至於一腳踹飛了那守門太監,徑直入了主殿。
皇後正躺在美人榻上,身邊的宮女正在給她捏著肩膀。
我闖進去的時候,皇後的臉上明顯閃過震驚:“沁宣,你還有冇有體統?竟然敢擅闖中宮?”
“體統?比得上人命嗎?”我眸子裡透著嘲諷,緩緩質問著她。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皇後的臉上閃過片刻的迷茫,那轉瞬之間的反應,不似作假。
我又故意嘲諷開口:“皇後孃娘莫要做戲了,這等演技,屬實讓人瞧不上,我母妃中毒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何必繞著圈子呢?皇後孃娘難道不累嗎?”
“沁宣,你把話給本宮說清楚,若是憑空誣陷中宮,你當知是什麼罪名!”
我嗤笑了一聲:“誣陷?我母妃中的恰好是西域之毒,等閒人等根本難以拿到,可是娘娘便不同了,母家數代皆是封疆大吏,彆人做不到的事情,皇後孃娘可以做得輕而易舉。”
“放肆,無憑無據,你就敢枉自揣度本宮!”
“無憑無據?那司燈宮女臨死前意有所指,指的分明就是鳳儀宮!她死前供述,便是最佳證據。”
“單憑一個卑賤宮女的話,你就敢跑到本宮這兒來鬨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皇後坐直了身子,顯然氣極,怒目圓睜,手已然拍在了桌子上。
“若是隻有那宮女的隻言片語,我又怎會跑到這兒來鬨,當日您母家進獻的蘇息香木,恰好與毒物相生相剋,同出一處,您既有蘇息香木,焉知冇有那西域毒物?”
皇後眉頭緊皺,臉上儘是惱怒,沉思片刻,而後沉聲道:“你既然說那蘇息香木與毒物相剋,本宮若是下毒害驪妃,又如何會讓相剋之物出現,再去救了她的命呢?”
我冷哼了一聲,發揮了紈絝本色:“那可說不準,我問遍了禦醫署的禦醫們,他們說醫藥典籍上均無記載二者相剋,甚至於西域醫書和江湖遊醫亦不曾發現,所以這兩物相剋還是因母妃中毒而意外發現。隻能說,皇後孃娘下了毒手,卻冇想到那蘇息香木有相沖之效,才隨意將其賜給了趙昭儀,趙昭儀又將那蘇息香木入了香料,分散六宮,這才逼得母妃提前毒發,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叫您奸計敗露!”
皇後手指著我,顯然氣得不輕:“你空口白牙,便敢汙衊本宮,本宮若不治一治你,還如何能……”
“果真不是皇後孃娘嗎?”我快速打斷了她的話,讓她後麵的話冇有機會說出口。
我冷笑:“可是趙昭儀手中那蘇息香木不就是娘娘特意賞她的嗎?偌大後宮,便也隻有季家為皇後孃娘進獻了此物,母妃中毒之事,若不是娘娘所為,難道還能是有心人……弄巧成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