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畫舫相見也成了私會,一時間,大家都在同情沈殊覺,卻都在背後暗搓搓罵我。
而罪魁禍首還在花天酒地!
“曲澤,按照原計劃,去辦吧。”
“屬下領命。”
魏家的公子在禦醫的治療下,漸漸轉好,現下已經能勉強下床了,隻是行走仍需藉助外力,魏家也鬆了一口氣。
夜色深了,我獨自漫步在魏家後院,卻看到了一個黑影,我緊跟著,隻見他在假山拐角處停下了腳步,然後緩緩扭動了機關,那假山瞬時移動,開了一個入口。
過了片刻,我才沿著他原先的步伐,打開了機關,尾隨而入。
一路上皆是機關暗道,層層設防。
幸而機關之術,難不倒我。
我一路安全躲過,直到密室最深處。
隻聽得正有人在低聲交談。
“大人,那沁宣公主荒唐無度,宋徽青又是裙帶之臣,這些日子你我也是親眼看見了,二人屬實不足為懼,上頭那位為何如此忌憚呢?”
魏啟歎了一口氣,輕聲道:“這也是我疑惑之處,我觀察那沁宣公主多日了,與她紈絝荒唐之名的確相符。”
另一人不屑地說道:“位高者,難免多思多慮、草木皆兵了,一個紈絝公主,能翻出多大的風浪來?”
魏啟打斷了他的言語,“話不可這麼說,上麵那位既然交代了,你我還是得上心點兒,我總覺得沁宣公主的家奴同我兒起衝突之事有些蹊蹺。”
“你是說……她是故意為之?藉此前來青州,那她所圖?”
“目前尚不敢下定論,至於那宋徽青,貌似無甚大才,依靠裙帶關係步入朝堂,可我心裡總覺得不太放心。”魏啟的聲音中帶了幾分憂慮。
老狐狸,果然想得多。
我沿著原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看來宋徽青做得還不夠。
次日,魏啟設宴。
上下官員,齊聚一堂,邀請了青州的世家名門,而我和沈殊覺自然在受邀之列,至於宋徽青,來得更早。
眾人剛坐定,魏啟本想寒暄幾句,卻被宋徽青大咧咧打斷了,他端起了一杯酒,朝著魏啟說道:“魏知府今兒作為東道主,這座位安排得不妥!”
“哦?如何不妥?”魏啟笑著回問。
宋徽青飲儘杯中酒,將酒杯緩緩放下,眼眸掃向了魏啟,涼薄開口,“我與公主久彆重逢,理當同坐,聊敘舊話,魏知府怎得連這點都冇想到呢?”
他的話音剛落,四座皆驚,竊竊私語。
魏啟也是一愣,迅速反應過來,“這有何難?來人,在公主案旁再設一案。”
“魏大人不必麻煩!”
他話音一出,都以為他改了想法,冇想法下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同駙馬換一換便好了,何必麻煩!”
眾人的視線在他和沈殊覺身上打轉。
一人神色清冷,一人滿臉揶揄,怎麼瞧著,都覺得不太友好。
魏啟和一眾官員,皆微微垂眸,他們隻怕以為那日畫舫風波已經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冇想到今兒還能鬨到明麵上。
曲風在身後嘀咕道:“前麵首對戰現駙馬,公主,您更希望誰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