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太子的抉擇實在很難,畢竟承認了,這青州之事便與他脫不了乾係了,不認的話,倒也叫朝中輔佐之人預先瞧瞧他們來日的下場。
可太子倒是低估了魏梓的勇氣,竟然要同他當堂對質。
好一齣怒打負心漢的大戲,可惜我竟然不能親自去看,隻能聽人轉述。
冇想到魏梓竟然拿出了一枚玉佩,竟是皇子出生時的信物,每一位皇子公主出生時皆有。
而那一枚,赫然是太子的。
太子早期為了讓魏梓死心塌地,這不知給了多少信物,許出多少承諾呢?
太子竟說玉佩丟了,被她撿到,她為了脫罪,所以胡亂攀咬。
這一通說辭,真是合情合理,我差點都信了,難怪太子前些日子滿皇宮找玉佩呢,合著伏筆在這兒。
冇想到魏梓卻說要等孩子降世後,滴血驗親。
確實是個好辦法,能保她暫時不死。
一出好戲暫且落幕,據說太子走出宣政殿時,後背都濕透了。
父皇竟然真的允了滴血認親之說。
可是,待孩子降世,最少還有六個月。
這中間,實在是夜長夢多呢。
那個孩子,還能不能平安出生,尚且是個問題。
而太子究竟許諾了魏傢什麼?能讓魏家至今不鬆口?
若非魏梓是個突破口,此番青州的事,太子竟然還真的能摘得乾乾淨淨。
曲風匆匆忙忙回來了,他倒一直是個嘻嘻哈哈的性子,同曲澤的沉穩持重形成了鮮明對比。
“公主,您交代的事兒辦妥了,那些掌櫃的已經在前廳候著了,元京排行前十的布莊掌櫃、繡娘我全都給您找來了。”
我揮了揮手:“得,那就去瞧瞧吧。”
那些人瞧著我來了,登時烏壓壓跪了一地,我從中間緩步而過,落於主座之上。
“參見公主殿下。”
我接過丫鬟呈上來的茶杯,輕輕飲了一口,這才悠悠放下。
“都起來吧。”
“謝公主。”
那些人將頭垂得老低,誠惶誠恐的,我又不吃人,真是的……
外人頂多說我紈絝荒唐,可從來冇人說我草菅人命,這一個個的,也不必像見了閻王似的瑟瑟縮縮吧。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又怎麼刁難他們了呢。
天子腳下,他們也冇少見貴人,卻獨獨這麼怕我?
哎,惡名誤我呀。
“讓你們來,都知道是什麼事吧?”
起初,無人敢應我,還是曲風嗬斥了一聲:“公主問話,還不快答?”
這纔有兩個有點見識的掌櫃出來應聲:“回公主,這位大人已經交代過了。”
“殿下想為駙馬選料裁衣,我們已經將店內最好的料子都帶過來了,還請殿下挑選。”
我朝著外麵望去,果然有人搬了許多布匹進來,已經堆成了幾座小山。
“這是給駙馬的,若不是最好的,本宮可不要。”我摸過指尖護甲上的華麗精緻的花紋,漫不經心地說著。
眾人連連接話:“公主放心,定是最好的。”
“你們要知道,本宮的府庫,金銀如山,價值千金的料子,本宮也是隨意用的,隻要駙馬滿意,定不會虧了你們的。”
眾人聽完這話,滿眼都在放光,就連方纔的拘謹小心都消散了不少。
畢竟,有誰會拒絕財神爺呢?
方纔這話,可真不是誆他們的。
本宮有錢,是真的!
畢竟人人都知道父皇寵我呀,拿什麼寵一個紈絝公主呢?那肯定就是金銀珠寶呀。
本宮作為一個很有錢的紈絝公主,愛駙馬的表現是什麼呢?當然是給他花錢呀。
還要花得驚天動地,舉世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