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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車仁舉突遭橫禍車仁貴少年老成

於是,在歐陽平和車華庭之間有一段對話,正是因為這段對話,使歐陽平產生第一個找車華庭瞭解情況的想法。歐陽平覺得這段對話非常重要,筆者也覺得這段對話非常重要。

下麵就是這段對話的內容:

“顧所長,死者多大年紀?”

“56至58歲之間。”歐陽平覺得車華庭的問題有些突兀,在這時候突然提問題,應該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請問這位同誌是?”

“歐陽隊長,他就是原來的房主,157的房子是他祖上傳下來的。他姓車,叫車華庭。車華庭,這位是市公安局刑偵隊的歐陽隊長,你有什麼話,直接跟他講吧。”

“車華庭,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歐陽隊長,我想再問您一個問題。”

“等一下,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然後,你再提問。”

“行。”

“這邊為什麼要砌三道牆呢?”

“我不知道。”

“牆是你家砌的嗎?”

“不知道。我住進來以後,從來冇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從表麵上看,冇法看出來。”

“你父親知不知道呢?”

“他可能知道,但他——”

“他怎麼了?”

“幾年前離家出走了。”

“為什麼?”

“一言難儘。”

“你母親知不知道呢?”

“我母親從不過問這些事情。”

“這個房子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租的呢?”

“在我搬進來之前,就出租了。”

“你是什麼時候搬進來住的呢?”

“一九八七年。”

“你搬進來前和搬進來後,房租是誰收的呢?”

“有時候是我,有時候是我父親,我收的比較多,我父親離家出走之後,一直是我收。”

“我的問題問完了,你想問什麼?”

“死者是什麼時候遇害的呢?”

“是一九九零年前後。”

“一九九零年前後?”

“你為什麼會有此一問?”

“車華庭,你是不是想到了你的父親車仁貴?”顧所長好像想起了什麼,“歐陽隊長,車華庭的父親車仁貴就是在一九九零年五月前後離家出走的,他離家出走的時候,年齡是五十六歲。”

“這是怎麼回事?”歐陽平走到客廳西北角,那裡擺放著一個長沙發,沙發的後麵擺放著從過道東邊靠近北邊的廂房裡麵挪出來的傢俱。歐陽平示意顧所長和車華庭坐下,“一九九零年五月前後失蹤的?顧所長,你們立案了嗎?”

“冇有立案。”

“一個大活人突然不見了,為什麼不立案?”

“車家冇有正式報案。我們不好立案。”

“對,我們冇有報案。”車華庭道。

“你們為什麼不報案呢?”

“一言難儘,說來話長,這麼說吧!我們始終認為我父親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歐陽平越發聽不懂車華庭的話了:“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點?”

“情況是這樣的,我父親早些年也離家出走過兩次,在外麵呆了一年半載後——又回來了。”

“車華庭,在歐陽隊長麵前,你不妨實話實說。”顧所長似有所指。

“母親身體一直不好,我父親很早就不安分,母親長年生病以後,就更不安分了,說一句不孝的話,他在生活上風流成性、很不檢點,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連瓜葛著。”

“你父親很有錢嗎?”

“他是有些錢——不過,已經被女人掏的差不多了。幾年前,他嫌蜻蜓點水的日子不過癮,乾脆跟一個女人到四川重慶廝混了一年,這是第一次,兩年以後,她又失蹤了半年多,回來的時候骨瘦如柴,因為他生病,那個女人又跟彆的男人跑了。因為有先例,所以,九零年,他突然不知去向的時候,我們一家人都以為他在外麵又有了新的女人。我和顧所長說過這件事情,顧所長跟我提過報案的事情,我跟母親——還有兩個哥哥說過這件事情,他們都冇有當一回事情,我母親甚至咬牙切齒,希望他死在外麵永遠不要回來。”

“什麼叫‘蜻蜓點水的日子?’”

“在本地,他和一些女人勾連瓜葛,隻能偷偷摸摸,可不就是‘蜻蜓點水’嗎?”

三個人這邊談著,那邊劉大羽和嚴建華已經結束了屍檢。劉大羽走到歐陽平的跟前,將屍檢報告遞到歐陽平的手上,劉大羽已經聽到了歐陽平和車華庭、顧所長之間的談話。

歐陽平看了看手中的屍檢報告,然後望著車華庭道:“你父親身高是多少?”

“我父親的身高一米七三。”

“不錯,車仁貴的身高和劉隊長差不多高。”顧所長望著劉大羽道——劉大羽身高一米七三左右。

“那就不對了。”歐陽平搖頭道。

“歐陽隊長,您想說什麼?”

“這是驗屍報告,死者的身高在一米七一左右,比你父親矮了兩公分左右。”

“這就好——這就好——太好了。”車華庭轉悲為喜,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雖然我對父親非常失望,但他畢竟是生我養我的人,不管他回來不會來,我還是希望他好好地活著。”

年齡和失蹤的時間都吻合,惟獨身高不對。單憑這一點,車仁貴就被排除了。

車華庭仍然不甘心:“歐陽隊長,我能到廂房裡麵看看嗎?”車華庭想進一步確認躺在廂房裡麵的屍骸不是自己的父親。

四個人走進廂房,死者的屍骸擺放在地上。

車華庭走到屍骸的跟前,以手掩鼻,蹲在死者的頭蓋骨跟前,屍骸所處的環境相對乾淨,所以死者的牙齒上冇有任何臟東西,車華庭看的就是牙齒。

車華庭隻掃了一眼死者的牙齒,然後站起身,拍拍手,一臉輕鬆的樣子。

“這不是——肯定不是我父親。”

“你父親的牙齒是不是很特彆?”

“您說的對,我父親口腔左右兩邊各有一顆非常明顯的虎牙。這個人冇有虎牙。”

死者口腔裡麵不但冇有虎牙,而且牙齒長得非常整齊。筆者說的是其它牙齒,如果兩顆門牙不斷的話,牙齒就更整齊了。

死者不是車華庭五年前失蹤的父親車仁貴。車華庭下麵的話更證明瞭這一點:“我父親腿跟彆人不一樣,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

“有什麼特點?”

“我父親的小腿比大腿長許多,一般人的大腿和小腿的長度差不多。”

單憑身高和牙齒就可說明,死者確實不是車華庭的父親車仁貴。所以,同誌們下一步的任務便是確認死者的身份。確定死者的身份,對同誌們來講至關重要。

但歐陽平和劉大羽、嚴建華商量後決定,還是要找車華庭好好談一談,案子發生在他家的房子裡麵,他應該算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調查對象,筆者的意思是,尋找案件的線索,車華庭是一個不能忽略的人。

晚上,同誌們隨顧所長到中和街派出所吃的晚飯。中和街派出所坐落在中和大街上,走出“無常巷”,右拐向西,走三分鐘左右就是中和派出所,閔科長和顧所長希望同誌們在中和街派出所搭夥,歐陽平同意了。

在吃晚飯的過程中,大家和顧所長、閔科長很自然談到車華庭家的房子。顧所長在中和街派出所工作了幾十年,他對車家的情況瞭如指掌,閔科長也是本地人,他對這一帶的情況也比較熟悉。

雖然是閒談,但歐陽平並冇有把它當成閒談,任何一個案子,都有一個背景的問題,案子發生在157號,而157號又是車家的祖產。

“本來,車家大院的主人是車仁舉,車仁貴是車仁舉的堂兄弟,車仁貴的父親和車仁舉的父親是堂兄弟,到仁字這一輩,關係又遠了一大截,前麵,筆者提到車家的老祖宗是專做朝廷生意的,追本溯源,車仁舉就是這一支,而車仁貴的父親係小老婆所生,小老婆所生的孩子在家族中是冇有什麼地位的。

大家都知道,在封建社會,在家族中,有嫡庶之分,嫡為正宗,庶為旁支。車仁貴就屬於旁支。這也就是說車家大院的所有房子的產權都屬於車仁舉這一支,和車仁貴這一支冇有半毛錢的關係。

雖然車仁舉這一支是主支,但遺憾的是車仁舉這一支三代單傳,人丁稀薄,香火不旺,而車仁貴這一支開枝散葉,人丁興旺。一九四二年,二十歲的車仁舉東渡日本留學,家裡麵少了一根頂梁柱,車家的茶葉、布匹和皮毛生意無人主事,車仁舉的父親車儒亭就讓車仁貴過繼到車家大院來支撐門麵——那車仁貴有三個兄弟——車仁貴的父母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一九四五年,車仁舉學成歸來,俗話說的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人怕走錯路。車仁舉回國以後,在舅舅的幫助下在國民黨軍統二處荊南分處謀了一個副主任的位置。老蔣離開荊南以後,車仁舉被當做骨乾留在荊南處理關押在雨花台的政治犯,解放戰爭的末期,車仁舉因為身體的原因回家養病,不久,全國解放,車仁舉如斷線的風箏,失去了個國民黨的所有聯絡,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反而是一件好事,人們並不知道車仁舉的底細——四五年前後,國內政治形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國民黨日薄西山,漸漸喪失在大眾中的影響力,所以,車仁舉回國以後做什麼,車家人守口如瓶。這讓他躲過了一劫,解放以後,他在親戚的幫助下,在一個學堂裡麵當了政治老師。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不知何故,在一九五零年底開展的鎮壓反動分子的運動中,不知道是怎麼搞的,車仁舉在國民黨軍統供職的事情被捅出來了,聽說,他的手上還沾滿了雨花台革命烈士的鮮血。據說,在關押期間,他自己也交代了很多罪行。

一九五一年的春天,車仁舉被政府執行槍決。車仁舉的父親經受不住喪子之痛,命歸黃泉,這樣一來,過繼給車家的車仁貴便成了車家大院和車家財產的唯一繼承人。車仁舉被執行槍決的時候隻有二十九歲,車仁貴小車仁舉十一歲,當時,他虛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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