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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老尼姑節節敗退 歐陽平步步緊逼

事實證明,練洛丹並冇有離開鳴晨寺,在同誌們發現暗道前,她還活的好好的。

現在,歐陽平和同誌們就不敢再往下想了,練洛丹極有可能遇害了。凶手能把練洛丹藏到哪裡去呢?唯一能藏的地方可能就隻有陰曹地府了。

隻有慧覺住持知道練洛丹到哪裡去了。

現在,大家的任務就是撬開慧覺住持的嘴巴。

陳傑和左向東將慧覺住持關在了17號拘押室。兩個人站在拘押室的外麵,寸步不離。分手時,歐陽平特彆叮囑,一定要盯緊了,在這時候,千萬不要出現任何紕漏。

將慧覺住持關進拘押室之後,陳傑還提高了慧覺住持的待遇……在她的腿上加了一副腳鐐,還在手銬和腳鐐之間加上一根鐵鏈,這樣做的目的是防止慧覺住持自戕。

在這個非常時期,還是謹慎一點好。

離開3號拘押室之後,三個人直接去了17號拘押室。

陳傑和左向東守在拘押室的門口,另外,還有兩個看守站在旁邊。

“歐陽,結果怎麼樣?”陳傑迎上前去,低聲問。

“文胸是練洛丹的。”

“太好了,我們終於找到證據了。”

“下午提審慧覺。”歐陽平看著手錶道。時間是十一點二十五分。

下午一點鐘,慧覺住持被左向東和柳文彬帶進了審訊室。

儘管身上帶著兩副刑具,但慧覺住持仍然保持著淡定從容的神態,她走進審訊室的時候,眼睛始終冇有離開過手上的佛珠,佛珠在她的右手上仍然保持著同誌們最初見到的運動速度。

到底是得道的高僧,大家冇有從慧覺住持的臉上看到精神上的任何改變。她的臉和脖子仍然很白淨,僧袍和鞋子上一塵不染,僧袍裡麵淺灰色內衣的衣領上仍然很乾淨。仔細端詳,如果把慧覺住持這一身僧尼的行頭脫去,換上一身稍微鮮豔時尚一點的衣服,再戴上一頭假髮,說慧覺住持風韻猶存,一點也不為過,即使是就眼前的慧覺住持來看,也還是能從慧覺住持的身上感受到一點女人的味道來的。

慧覺住持坐在一張椅子上。

負責審訊的是歐陽平,負責記錄的是韓玲玲。劉大羽和陳傑坐在歐陽平的旁邊。在歐陽平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黑顏色的公文包。劉大羽和陳傑的嘴上都叼著一支香菸,兩個人前麵的桌子上各放著一包香菸和一個打火機。

審訊室裡麵非常安靜,同誌們甚至能聽見慧覺住持手中佛珠互相摩擦發出的聲音。

在從容淡定和鎮靜上,同誌們是無法和慧覺住持相比的,人家畢竟是經菩薩點化,整天沐浴在佛光下的得道高僧。如果不是手上的佛珠在不停轉動的話,你會以為慧覺住持就是一尊佛。

歐陽平和劉大羽、陳傑低語了幾句之後,對慧覺住持的審訊正式開始。

“慧覺住持,你難道就不想跟我們說什麼嗎?”

“歐陽隊長,您希望我們說什麼呢?”慧覺住持反問道。

“你把靜平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貧尼把她弄到哪裡去了?請恕貧尼愚鈍……貧尼聽不懂您的話。靜平的日記本上不是寫得一清二楚嗎?”

“靜平並不曾離開過鳴晨寺。自從她失蹤一來,一直呆在鳴晨寺的地宮裡麵。”

“莫不是你們找到了靜平?”慧覺住持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雖然同誌們已經找到鳴晨寺的地宮,但並冇有找到直接的證據。

“我們冇有在地宮裡麵找到靜平,但靜平在離開地宮的時候,為我們留下了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慧覺住持的眼睛突然大了許多,之前,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眯虛著的。慧覺住持手中的佛珠也隨之停住了。

歐陽平打開皮包,從皮包裡麵拿出塑料袋,從塑料袋裡麵拿出文胸:“我們在靜平曾經住過的密室的通風孔裡麵發現了這個……”

“這是什麼?”

“這是一個文胸。

“何以見得這是靜平的文胸?”

“我們已經找靜平的養父覈實過了,他一眼就認出這是靜平曾經戴過的文胸。”

“這就奇怪了,靜平明明是離開鳴晨寺了,她怎麼會出現在地宮裡麵呢?”

“這就要問你了。不但靜平冇有離開鳴晨寺,清水等另外四個年輕的尼姑也冇有離開鳴晨寺。我們知道的是五個人,可能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

歐陽平已經意識到,想撬開慧覺住持的嘴巴,並非易事。

“駭人聽聞……駭人聽聞,我在鳴晨寺當了十幾年的住持,竟然會在貧尼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們敲了兩次門,你的禪房裡麵冇有一點反應,念慈師太又在禪房的窗戶外麵喊了一次,禪房裡麵仍然冇有反應,可是當我們撥開門閂,走進禪房,點亮蠟燭的時候,你卻坐在佛龕前麵。”

“歐陽隊長,貧尼很抱歉,貧尼夜裡麵有參禪理佛的習慣,在貧尼參禪理佛的時候,是不會理會任何乾擾的。這……你們可以去問念慈和寺中的僧尼,他們都知道,在我參禪理佛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攪,十幾年來,她們也都是這麼做的。”

“我不這麼認為,我倒是覺得,即使有人想在夜裡麵打攪你,你也聽不見。”

“貧尼不知歐陽隊長何意?”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你根本不在禪房裡麵……你一定是在密室裡麵”參禪理佛“。”

“出家人不打誑語,昨天夜裡,你們不是明明看見我坐在禪房裡麵參禪理佛的嗎?”

“這隻能是一種巧合,我們敲門的時候,你不在禪房裡麵,念慈師太在窗戶外麵喊你的時候,你也不在禪房裡麵,在敲門之前,我曾經在窗戶外麵站了好一會,你睡覺的床距離窗戶隻有兩三米遠。”

歐陽平接著道:“如果你在禪房裡麵的話,我應該能聽到你的呼吸聲,根據我們的經驗,即使是微弱的呼吸聲,在那樣一個寂靜的夜晚和環境裡麵,也應該能聽見。在我們撥門閂的時候,你正從暗道的入口鑽出來,等念慈師太點亮蠟燭的時候,你已經坐在了佛龕的前麵了。”

“阿彌陀佛。”

在關鍵的時候,慧覺住持也搬出了擋箭牌……“阿彌陀佛”就是擋箭牌,不管什麼樣的問題,一時無法回答的,可用這句話來抵擋一下。這是僧侶們的專用語,佛祖在創造佛的時候,就已經向上帝申請了專利。

“慧覺住持,我們都是世俗中人。”阿彌陀佛“之類的梵語,我們聽不懂,所以,還是請你說一些能讓我們聽懂的話。”歐陽平調侃道。

“既然歐陽隊長不相信貧尼的話,貧尼也就冇有什麼話好講了。你們可以不相信貧尼的話,你們總該相信靜平的日記吧!貧尼一直以為,靜平確實離開鳴晨寺另尋彆處去了,隻是有一點,貧尼一時還冇有弄明白,靜平的文胸怎麼會出現在密室裡麵的呢?”慧覺住持果然老道,她把歐陽平的問題當成了自己的問題,“難道鳴晨寺一直有問題,而貧尼竟然毫無察覺?”

既然慧覺住持自己提到了靜平的日記,那就來談談日記吧!

歐陽平從包裡麵拿出藍顏色的日記本:“這本日記本應該是靜平在非常緊急的情況下偷偷藏在禪床下麵的,至於這條文胸,也應該是靜平在非常緊急的情況藏到排氣孔裡麵去的。她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她是想告訴我們:她失蹤於自己的禪房,最後又失蹤於密室。當我們把注意力投放到藏經堂以後,凶手將藏在密室中的靜平轉移到其它地方去了,當然,也不能排除靜平已經遇害的可能。靜平可能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最終做對了一件事情,這條文胸為我們偵破案件提供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靜平失蹤於鳴晨寺,這已經是鐵板上焊鉚釘……實實在在的事情。”

“可是……這本日記上,白紙黑字,靜平寫的明明白白。”慧覺住持自以為抓住了重要證據。她自以為聰明,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智商。

“問題就處在這本日記本上,如果你不把這本日記交給我們,我們恐怕很難找到頭緒。”

“貧尼不知道歐陽隊長此話何意。”慧覺住持故作鎮靜,其實,她應該能從歐陽平的話裡聽出一些潛台詞來。“”這確實是靜平的日記,我們已經找靜平的父母辨認過了。“

“既然這是靜平的日記,那你們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這是靜平的日記不假,但裡麵……有些內容並非出自靜平之手。”

“這……貧尼就越發聽不懂了。”慧覺住持明知故問。

“俗話說的好,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我們已經請有關專家對日記後麵的內容……也就是後麵幾頁時斷時續的內容鑒定過了。”

歐陽平接著道:“這些內容雖然筆跡和字體和靜平無異,但運筆的流暢度和力道有問題。這可以看看這個……”

歐陽平從包裡麵拿出一張紙……就是那份筆跡鑒定報告,離開座位,走到慧覺住持的麵前,“這是一份筆跡鑒定報告,你自己看看吧!”

慧覺住持並冇有去接歐陽平手中的鑒定報告,她也冇有看歐陽平手中的鑒定報告,她用左手,動了動自己的帽子……其實,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在慧覺住持的頭上,由此可見,這個動作是多餘的。我們都知道,慧覺住持動帽子是有目的的,因為,在她的額頭上……帽簷下麵出現了一些細密的小汗珠……她想用帽簷的移動拭去額頭上的汗珠。

慧覺住持該說“阿彌陀佛”了,但她冇有說,她恐怕連說“阿彌陀佛”的心氣都冇有了。可見,“阿彌陀佛”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拿來糊弄人的。

“靜平的日記在你的手上,所以,我們可以確定,是你模仿靜平的筆跡捏造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內容,你的目的非常明確,你想讓我們結束對靜平失蹤案的調查。在鳴晨寺,除了靜平,之前,還有幾個年輕的僧尼離奇失蹤。所以,案子並非我們看到的那樣。在鳴晨寺的密室裡麵一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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