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甲上塗不塗指甲油呢？”歐陽平問。
“我們從冇有見她在腳趾甲上塗過指甲油，我們隻知道她做一次美甲就要三十塊錢——我說的是給腳趾甲做美容，一個月要做兩次。夏天穿涼鞋的時候，很多女人都很羨慕她的腳趾甲——在捯飭腳趾甲上，史卿雲很捨得花錢。因為她的腳很漂亮，所以，在夏天，她喜歡穿那種稀疏的網狀涼鞋。”
死者的腳趾甲也應該是這樣，否則不會那麼精緻和漂亮。
回到學校的時候，時間是五點半鐘，此時，鄭秋華已經離開學校了——學校的老師，冇有課的老師一般都在四點半鐘左右下班，有課的老師在五點一刻以後下班。
在車上，冉春麗用歐陽平的手機給教務處的曹主任打了一個電話，冉春麗讓曹主任把史卿雲的學籍檔案找出來——在一大堆資料中尋找一個往屆生的學籍資料，是要花一點時間的。
汽車直接駛進了學校的大門，最後停在三號樓——即教務處的樓下。
三號樓是一個帶小廡殿頂的明清風格的古樓，十二中曆史悠久，學校大部分建築都是明清建築。整個學校看上去古色古香的。
歐陽平剛準備開車門，他的手機響了，是左向東打來的電話，在電話中，左向東異常興奮：經過化驗，同誌們在碉堡裡麵發現的三截菸頭竟然全是金荊南香菸。
到目前為止，所有資訊都指向鄭秋華。
曹主任正在辦公室等大家。
冉春麗走進辦公室，曹主任迎上前來，他的手上拿著一遝檔案表——檔案表是裝訂在一起的——其中一頁是折起來的。
曹主任將檔案表打開到折起來的那一頁，遞到歐陽平的手上。
歐陽平接過檔案表，檔案標上赫然寫著：下關區多倫路石婆婆巷156號。歐陽平最想知道史卿雲的家庭住址。
歐陽平從口袋裡麵拿出筆記本，想把地址記下來。
“歐陽隊長，您不要抄了，我拿到影印室影印一份給你們，上麵的內容，你們可能都需要。”還是冉春麗想的周到。
“冉主任，影印室的人已經下班了。”曹主任道。
“乾脆，歐陽隊長，你們把這份資料拿走。”冉春麗一邊說，一邊解檔案上的繩子。”
“這樣吧！我們拿到街上覆印一下，學校附近有影印的地方嗎？”歐陽平道。
“有，出學校大門，往右拐，走幾十步就有一家影印店。”
於是，冉春麗解開檔案袋上的繩子，將史卿雲的檔案資料中抽出來，交給了歐陽平。
一行人出校門，來到青春圖文社——這是影印店的名字。
分手的時候，時間是六點二十分，歐陽平一行在影印店的門口和曹主任、冉春麗和陶菊華告彆。
六點二十五分，歐陽平一行回到挹江門派出所。大家的肚子有點餓了，吃過晚飯以後再到石婆婆巷不遲。
劉大羽和陳傑一路人馬還冇有回來，左向東和李文化正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