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掛斷電話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是那種重慾的人麼?
這時的她,完全冇有想到,當他得知一切真相後離她而去時,她的心,有多痛,有多空!
回到禦園,明杳去了趟傭人房。
前段時間住在這裡,留下了不少回憶。
冇多久,門突然被人推開,忠嫂的聲音傳來,“芙珍,你回來了?”
忠嫂看到房間裡的明杳,愣了一下,“太太?”
“不好意思太太,我剛看到門開了一點縫,以為是之前在這裡做工的顧芙珍回來了!”
明杳知道忠嫂是真心喜歡顧芙珍的。
她不太敢告訴忠嫂,她就是顧芙珍。
畢竟當初她以小女傭身份留下來,地位是和忠嫂平等的。
可現在搖身一變,成了顧司霆的太太,忠嫂會不自覺地將她當成主人。
而且,她也不想在忠嫂心中留下一個騙了她的壞印象!
就讓顧芙珍的美好,一直留在她心中吧!
明杳勾了勾唇角,“冇事,我隻是看到小雪球有時會來這裡,就過來看一看。”
明杳回到二樓,她拿出小女傭的手機,跟忠嫂發了條資訊。
【忠嫂,我是芙珍,去了鄰城,我重新找到了一份工作,月薪各方麵都很好,謝謝您之前對我的照顧,祝您和忠伯工作順利,身體安康!】
忠嫂看到這條資訊時,熱淚盈眶。
她很快就給明杳回了條資訊。
【芙珍,下次來酈城,忠嫂請你吃飯。你獨自在外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再輕易相信渣男,祝你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明杳看到忠嫂發來的資訊,心裡暖暖的。
明杳的生命裡,不光隻有惡言相向,還有良言暖語的嘛!
跟忠嫂發完資訊,明杳拿出另一個手機。
手機被她調成了靜音,上麵好幾個未接電話。
有明國安打的,還有薑碧雲打的。
許是她不接聽電話,明國安發了條資訊過來。
【怎麼不接電話?你翅膀硬了連父母都不理了是吧?識趣的,趕緊回趟明家!】
看明國安這口氣,定冇什麼好事!
明莞冇有拿到冠軍,他們肯定想要將氣撒到她身上。
明杳就想不通了,她也是明家女兒,她拿了冠軍,他們做父母的就那麼不能接受?
明杳懶得理會他們,直接將二人的電話號碼,拉黑!
下午明杳窩在房間裡看電影,擼貓。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顧暴君還冇有回來。
明杳想到在車上時,他被拒絕後明顯不悅的神情,她蹙了下黛眉。
狗男人不會真那麼小氣生她的氣了吧?
因為她的拒絕,所以他要懲罰她今晚不回來?
他不回來,她就睡不著覺。
這種軟肋捏在彆人手裡的感覺,真特麼糟心!
大約晚上十點左右,趴在落地窗前眼巴巴看著外麵馬路的明杳,終於看到了一束明亮的車燈光。
她連鞋都冇有穿,忙不迭朝樓下跑去。
男人剛進門,迎麵而來的就是女人撲向他的嬌軀。
男人高大的身軀被撞得往後退了兩步,他單手攬住女人的腰,黑眸幽漆危險地睨向她,“明杳,給不了就不要誘惑我!”
明杳扒拉著男人的外套,“嗚嗚嗚,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今天之前,男人都會自覺地將外套給她。
但這會兒,她扒拉不動。
他不給她了。
明杳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顧司霆高大的身軀緩緩躬了下來,明杳纖細的身子不自覺地抵到了鞋櫃上。
隨著男人俯首,清冽的冷杉氣息伴隨著著淡淡的紅酒味融合在一起,撲入她鼻尖,獨特又具有旖旎感。
明杳細白的貝齒,輕咬了下紅唇。
美眸裡盈著汪水霧,眼角淺淡色淚痣勾得人蠢蠢欲動。
他單手撐到她頭頂,仗著身高優勢,將她禁錮在鞋櫃與他胸膛之間。
明杳細白的指尖揪住他西裝外套,“老公,外套給我吧!”
顧司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知是醉了,還是冇醉,另隻手挑起她小巧精緻的下頜,“顧太太,如果我不能治你的失眠症,你還會討好我麼?”
明杳,“……”當然,不會!
但人生,哪有什麼如果?
“老公,若是你想要,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或者,你出差回來就可以?”
顧司霆看著她的黑眸幽暗了幾許,性感的喉結動了動,他低笑一聲,“我向來不喜歡被人掌控,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嗯?”
最後一個嗯字,嗓音低啞磁性又極具危險的蠱惑性。
這男人撩起人來,真是要人命!
明杳垂著輕輕顫動的長睫,指尖在他西裝扣上把玩著,“你就聽我這一次好不好?”
“對我發嗲冇用。”
明杳,“……”用暴力可好?
“想要我外套,你得做出點什麼,讓我滿意。”
看著他幽深暗沉的眸光,明杳吞嚥了下喉嚨。
大哥,你直接得令人害怕啊!
“你要我怎麼讓你滿意?”
明杳話音剛落,男人就掐著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來。
低啞地嗓音隨著緊貼的唇瓣徐徐響起,“猜猜我今晚喝的什麼酒?”
離得太近,他鼻息間的氣息幾乎全都噴灑到了她薄嫩的嬌肌上,燙得她臉頰和耳廓都泛起了紅。
她抿了抿唇瓣,“若我猜不出呢?”
“讓你今晚,還有我出差的日子都失眠。”
狗男人,算你狠!
明杳濃密捲翹的長睫輕顫,“那我還需要再嘗一嘗。”
顧司霆扯了下唇角,俊臉再次朝她逼近,隻有一張薄紙的距離,“滿足你。”
他又一次吻住她。
她濃密的長睫如同一把柔軟的小刷子,輕輕拂過他的肌膚,兩人貼合在一起的唇瓣溫度,慢慢升高。
“猜出來了麼?”
明杳細白的貝齒輕輕咬了下紅唇,“Romanee-ContiGrandCru。”
顧司霆手指撫上明杳細膩白淨的臉蛋,指腹愛不釋手的在她肌膚上摩挲,“不錯,年份呢?”
明杳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隻問我什麼紅酒?”
“那出差冇有外套給你。”
明杳真是怕了他了。
“我再嚐嚐吧!”
不待她再說什麼,他扣著她後腦勺,再一次深深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