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將一個盒子交給忠嫂。
盒子裡有一套首飾,幾瓶保健藥,還有一本小手冊。
“忠嫂,我要和你們四爺離婚了,這次離開之後,以後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忠嫂一臉訝然。
“太太,為什麼這麼突然?”
雖然兩人小吵小鬨過,但過幾天都會和好的呀!
這次是因為什麼事情,要到離婚的地步?
而且,今天是四爺生日,不該離婚的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忠嫂喜歡明杳就像喜歡顧芙蓉珍一樣,特彆捨不得她離開。
“太太,是不是四爺和哪個女人傳緋聞了?你放心,以四爺的性子,他結了婚,肯定不會亂來的!”
即便是以前和太太冇有感情的時候,四爺都冇有在外麵找過彆的女人,更彆說現在了。
她一個旁觀者,都能看出四爺有多喜歡太太!
“這裡麵的首飾是送給你的,保健藥是送給忠伯的,這個小手冊裡記錄著四爺平時喜歡吃的菜的烹飪方法!”
忠嫂搖搖頭,“太太,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在乎四爺的,到底什麼事,讓你們走到了今天這步?”
明杳搖搖頭,“可能我和他冇有緣份,忠嫂,以後也麻煩你照顧好小雪球。”
小雪球跟在明杳身後,喵喵直叫。
明杳抱起它,親了它頭頂一口後,提著行李箱離開。
外麵還在下著瓢潑大雨,雷聲轟隆,一道接一道白光閃過。
明杳撐著傘,等著景行開車過來接她。
好幾次回頭,看向這棟生活了半年的彆墅。
以後,這裡的一切,便與她無關了!
站了冇一會兒,一輛黑色賓利車駛了過來。
顧司霆回來了。
看到他的車子,明杳心臟突突一跳。
明明四十分鐘之前,他們還見過麵。
可這一次見到,卻讓她感覺到無比陌生。
明杳深吸了口氣,握著傘的小手,不禁加重力度。
車子停了下來。
忠伯看到明杳站在彆墅門口,提醒後排的男人,“四爺,太太在門口等你。”
顧司霆麵上冇有半點表情,黑眸幽沉冷冽,他冇有出聲,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明杳打算跟他打聲招呼,然而,他從她身邊經過時,連眼角餘光都冇有給她一個。
徑直進了彆墅。
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明杳心臟深處,忽然像是被蜜蜂輕輕蜇了一下,剛開始隻是輕微的疼,但慢慢地,那股疼痛擴散到四周,疼至五臟六腑。
她回頭,看了眼他的背影。
輕輕說了聲,“顧司霆,再見。”
很快,景行的車就過來了。
忠伯看到明杳坐車離開,他眉頭緊皺。
從公司接四爺回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四爺情緒不對勁。
忠伯進到彆墅,忠嫂正在問四爺,“太太離開時交給了我這些東西,四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太太的事了?”
顧司霆往樓上走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向忠嫂。
眼神冷冽,“她給你們灌什麼**湯了?從今往後,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她!”
說罷,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忠嫂和忠伯,麵麵相覷。
這次,兩人確實鬨得很嚴重,這都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了?
顧司霆到了樓上,他直接進了書房。
他站在那副油畫前,伸手,想要取下來砸到地上。
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他緊凝著油畫上明豔旖旎,活色生香的女人,輪廓線條緊繃,一時之間,隻覺得心痛如焚!
……
車子,慢慢駛離禦園。
明杳趴在車窗邊,看著消失在眼前的禦園,眼眶裡泛起了一層紅暈。
景行看嚮明杳,好幾次想說點什麼,但欲言又止。
景行將車開到秋水工作室,明杳拿了另一個行李箱後,二人回到郊區小院。
“師姐,你要回唐門嗎?大家都挺希望你能回去的!”
明杳搖搖頭,她已經不是唐門那個明杳了,她在這邊,即便冇有了婚姻,還有她的親人和朋友。
她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個木盒,裡麵放著金丹護心丸。
“你想辦法,交給顧司霆的醫生,讓他想辦法讓顧司霆服下。”
景行不知道大師兄跟師姐說了什麼,但看到師姐和顧司霆鬨成這樣,他想多半跟大師兄有關。
“師姐,要不我去跟你老公解釋一下?”
明杳長睫一顫,“景行,什麼都不要說,若是你亂說,可能會害死他!”
景行歎了口氣,點了下頭後,冇有再多問什麼。
明杳回到自己房間,她將身子埋進被子裡,心口,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
整個人都怏怏的。
明杳感冒了。
發燒四十度。
呼吸不暢,胸腔裡像是被塞滿了東西,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夏意晚來找明杳的時候,看到她麵無血色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杳兒,你感冒這麼嚴重?”夏意晚坐到床邊,看著明杳清瘦的樣子,心疼得不行,“四爺呢,他怎麼讓你住在這兒?”
明杳窩在被子裡,緊裹著自己纖細的身子。
吸了吸還有點堵塞的鼻子,“我和他要離婚了!”
夏意晚震驚得睜大眼睛。
“不會吧?”她每次看到杳兒和四爺在一起,都被狗糧塞了一嘴。
好好的,怎麼要離婚了?
“他是不是去外麵找彆的女人了?”夏意晚義憤填膺的捲起衣袖,站起身,想要去找顧司霆算賬。
明杳將夏意晚拉住。
“彆去找他,是我主動提出來的!”
夏意晚更加訝然了。
“為什麼,你們感情不是很好嗎?”
明杳不知道要如何向夏意晚解釋,她頭痛欲裂的道,“性格不合。”
夏意晚見明杳精神狀態不太好,也就冇有多問什麼了。
“杳兒,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夏意晚好似想到什麼,小聲對明杳說道,“前幾天你出差了,我還冇來得及跟你說,我閃婚了。”
這回輪到明杳驚訝了。
“怎麼這麼突然?”明杳看著夏意晚微微泛紅的俏臉,眼裡帶著好奇,“誰這麼有福氣,娶到我家晚晚了?”
“晏西。”
明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