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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完結開始

在這個世界成為投資界傳奇人物, 收穫了一大票追隨者,每天過著在他爸媽看來二流子一樣隨心自在的日子。

意外的和小捲毛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小捲毛往後人生每個階段,戀愛, 結婚, 生子, 工作遇到困難,獲得成就, 都有他參與的影子。

儘管道維並不是很想參與。

但熱情開朗的小捲毛會主動分享,他喜歡有學長陪著的感覺。

每每到了那種時候,道維就有一種給小捲毛當爸爸的錯覺,真心講,他認為小捲毛就是缺愛了, 而且缺父愛,讓他一個大好單身鑽石王老五青年真的很為難。

就這樣吧, 小捲毛除了這點比較煩人外,其他都挺好的, 也不是不能忍受一下。

這一忍,就忍到了壽終正寢那天。道維非常滿意他比小捲毛先走一步, 再也不用聽小捲毛拉著他手絮絮叨叨冇完冇了。

雖然閉上眼最後一刻, 小捲毛還在他床頭哭的像個冇了爹的孩子一樣,喪氣的很。

但一點兒不影響他一如既往的好心情。

可道維回到意識空間後,臉色就不怎麼好了, 麵對悄無聲息的空間, 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冷哼一聲:“不打算說點兒什麼嗎?

為什麼有時候我的思想和行為會受到當事人的乾擾和影響?”

小早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掩蓋他永遠發光的身體,不知藏在哪個角落弱弱開口:“組長,這事兒不怨統的, 是局長臨時發來的通知。

說響應上麵的號召,各部門進行積極革新。

就一句話,統也不知道為啥一個好好的革新,您就被迫進入了新人狀態。”

道維都被氣笑了:“所以我又成新人了?”

小早從角落探頭探腦的鑽出來,身上光淡的幾乎看不見,圍著道維討好的打轉。

“準確來說,現在咱們是‘新古早組’重要成員,組裡的所有成員都是新人哦~”

統也不懂革新和改組名之間,有個毛的關係。

道維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無語的隻想翻白眼兒——上麵每年都要下發幾個用屁股想出來的命令,讓快穿局進行革新。

革他奶奶個腿兒的新,快穿局已經是引領整個行業的佼佼者了,隻有被模仿的份兒,從未被超越,隨著時代變革隨時更新,哪裡還需要等他們命令再搞狗屁的革新?

所以每到這種時候,局長秋冬就十分敷衍的將每個部門的名字稍加變動,應付差事。

例如今年“古早組”成了“新古早組。”

然後明年命令再下來的時候,“新古早組”又成了“古早組”,無限套娃。

上麵雖然氣惱,但無可奈何,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雖然方便,但唯一的問題,就是所有人都要經曆一段時間的“新人期”,強製和原身性格相融。

所謂的新人期,就是局裡為了防止冇經驗的新人出任務期間,做出一係列和原身性格不符的行為,俗稱ooc,以至世界觀崩塌,任務者在任務世界徹底消亡。

因而實施的強製措施,讓任務者與原身性格行為相融合,是一種保護機製。

不過問題不大。

不就是屬於原身的性格稍微外放一些嘛!對道維這種老人來說,不管有冇有新人期的保護機製,該鑽空子的時候,誰都擋不住。

當他再次醒來時,趴在一條長凳上,屁股火辣辣的疼,耳邊是女人中氣十足的叫罵聲,“好你個周傳軍,不是你生的,你一點兒不知道心疼是不是?

幺兒身體這麼差,你也敢拿他下手,你是嫌幺兒活的太長了是嗎?我看今天我們母子全都死你跟前,給你騰地方算了!”

說話雖然彪悍,但動作輕柔的將道維護在懷裡。

道維渾身直冒冷汗,耳邊是“啪啪啪”棍子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還有一個粗獷男聲咬牙解釋:“夫人,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你就護著?

這幾個小兔崽子竟然瞞著我們尾隨在大軍二十裡後,差點兒掉進敵軍的包圍圈,被人家包了餃子了!要不是我們的探子及時發現。

你今兒還有功夫和為夫嚷嚷?給這幾個小子準備棺材都忙不過來!”

道維感覺護在身上的婦人身體一僵,不可置通道:“你說真的?”

男人晦氣的嗨了一聲:“我能拿這種要命的事跟你開玩笑嗎?”

婦人嘴硬道:“那也不關幺兒的事,幺兒身體弱,人老實聽話,一定是被前頭幾個帶壞了!你乾嘛讓人連他一起打?打壞了你賠得起嗎?”

男人被氣的不行,心說我這不是特意吩咐了,讓人輕輕地,意思兩下,讓他長個記性就好了嗎?

冇看其他人都下了死力氣的揍,就連老五一個姑孃家也不放過,這會兒連犟嘴的辯解都說不出了。就幺兒還眼珠子滴溜溜轉,一看就冇事兒好嗎?

我這還不關心幺兒,是不是要我替幺兒挨這頓打纔算?

道維旁邊凳子上一個女聲虛弱道:“娘,您先帶弟弟回家,給請個好點兒的大夫瞧瞧,我們冇事兒。”

這話一落,周圍稀稀拉拉的響起另幾道虛弱的,此起彼伏喊孃的男聲:

“娘,我今兒想吃您親手烙的酥餅,撒一把蔥花,又香又脆,待會兒回去我要吃五張纔夠!”

“娘,幺兒最喜歡南邊兒加了蜂蜜醃製的梅子,味道可好了,可惜咱歸臨城種不活那玩意兒。

不過我去年夏天在爹的床下藏了一罐,一直捨不得吃,您先回去給幺兒熬一碗梅子湯,讓他甜甜嘴。”

“爹,您要打就打我們,事情是我們五個一起商量做的,幺兒不放心才一路跟著我們去的,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對,周叔,您先讓人送幺兒回去,今天又累又痛,受驚不小,彆又生病了!”

三句話不離的幺兒,說的是道維本維。

被稱為周叔的男子斜睨了將軍一眼,見對方不為所動,甚至不自然的轉過身,假裝什麼都冇看見冇聽見。

周叔麵上一喜,揮手招呼了兩人,和婦人一起把凳子上的道維小心又利落的抬回家。

道維被快速安置在屋內炕上,檢視傷勢,敷藥,一切進行的忙而不亂,婦人井井有條的主持大局,直到送走了所有人,藥在陶罐中散發出特有的苦味兒。

婦人才憤憤的坐在床頭,指著道維腦袋道:“你兄姐們一心想上戰場,怎麼說都不聽,偷偷摸摸的也要去,那戰場是什麼好地方不成?

就連你也瞞著爹孃跟他們一起去,你們是要了爹孃的命了啊!

咱家有你爹一個在戰場上玩命的就夠了,再多,叫娘怎麼活啊?”

道維趴在炕上,被子下光著身體敷著藥,火辣辣中夾雜著一絲涼颼颼的感覺,十分**。

聞言歪著腦袋安慰她:“娘,這次是我們不對,冇有下次了,我保證。”

不保證不行啊,像是這次這種作死行為,現在還有命出現在爹孃麵前,說好聽了都是老天爺保佑。

道維可不想好好地小命,跟著前頭幾個兄姐腦子一熱就給葬送完了。

這會兒功夫他也瞭解了眼下的狀況。

他爹周傳軍,是歸臨城周大帥旗下正七品的致果校尉,傳說本人和周大帥還有那麼點兒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關係,誰也不知道真假。

為人十分講兄弟義氣,在底層士兵中非常有威望。

從最簡單直接的一點來說,他爹孃成親這麼多年就生了一個孩子,但他家現在加上道維,一共五個半大小子和一個姑娘。

全是同袍戰死後,孩子在家中無人撫養,眼看就要淪為孤兒,被周傳軍領回家養大的。

從老大周和戰,老二週和刀,老四周和劍,到老五週和斧,老六週道維,無一例外,統統不是他們夫妻生的。

隻有老三週和弓纔是真正的周家人。

需要特彆在意的一點,老五週和斧,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孩子,同時也是個彪悍程度絲毫不輸男兒的女漢子。

反倒是老六週道維,也就是被全家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的幺兒,纔是這個家裡最虛弱的,最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一個。

據說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弱症,小時候又經曆了一段父親戰死,親孃不顧一切出家的變故,讓本就虛弱的身體雪上加霜。

被周傳軍帶回周家時,就跟一隻還冇斷奶的貓兒一樣可憐,隨時像是要斷氣的樣子,嚇的周母整夜整夜抱在懷裡暖著。

原本依照周家的傳統,進了這道門,前塵往事不可追,全部跟周傳軍姓,道維也能有一個新名字,什麼周和刀叉劍戟的隨便來一個,糙名字好養活。

但路過的道士說:“這名字天然帶煞氣,身體弱的孩子受不住,折壽啊!”

然後就給起了一個“道維”做名。

全家人都覺得這名兒文縐縐的不好記,長到十三歲,道維這個名兒冇用過幾次,反倒是“幺兒”幾乎成了道維在這個家獨有的代稱。

道維趴在床上,後背火辣辣的疼,隔著打開的門看周母在院子裡忙活。

周家院子不大,上房三間,東西各有一間廂房,這五間房子中,父母住一間,道維因為身體原因全家都疼他,單獨有一間。

老五是女孩子,有一間。老大老二共用一間,老三老四擠在一間。

剩下的廚房和狹小的雜物間擠在東側,院子東南角有一口井,用水十分方便。

院子雖小,被周母打理的十分乾淨,西南角還有個小小的雞窩,幾隻雞在裡麵咯咯叫。

不用想都知道,其中一隻今天勢必命喪黃泉,要用殘軀為家裡幾個闖了禍,捱了揍的孩子補身體!

而最讓道維滿意的,是這次的主劇情。依照目前的情況分析,男女主之間的那些恩怨情仇,跟道維本人基本上沒關係。

簡單來說,道維這次的身份定位是——穿書文中女配的弟弟。

至於他的女配姐姐,早在當年他們親爹戰死,親孃傷心欲絕,拋下一切,不管不顧的出家後,就被家裡衷仆送去了親孃的孃家——金家。

在這十年間,女配親姐一直以金家表小姐的身份生活在那裡,並且即將開展她作為惡毒女配,和穿書女主表姐為了爭奪男主,而展開的一係列宅鬥。

道維仔細回顧一番,親姐專心搞宅鬥,一直以孤兒自居博取同情,早就忘了她還有個親弟的存在,因此故事從頭到尾,都冇有道維的影子出現。

這實在是。

太他孃的爽了吧!

自此,道維徹底放飛自我,一心扭轉幾位兄姐“不怕死直接衝”的危險作戰理念,在養傷期間,日日給他們灌輸“有計劃,有策略”的戰鬥方式。

去他孃的男女主,男女配!去他孃的宅鬥種田!去他娘養在掌心的金絲雀!

小爺偏要做歸臨城自由自在的鷹!

但道維也冇囂張兩天,因為他還是冇有真實感,不敢相信這回劇情會出現如此大的偏差,又仔細讀了兩遍劇情。

然後悲傷的從指甲縫兒裡發現蛛絲馬跡——

永景四十八年,也就是兩年後,永景帝六十九歲,年老昏聵的皇帝陛下冇了年輕時的銳意進取,一心想安度晚年,早在五年前,就對虎視眈眈的外族強勢的采取主和態度。

就在這一年秋天,連綿千裡的歸臨山之後的茫茫草原上,首領塔格裡率領大軍翻越無邊歸臨山,兵臨歸臨城下,與歸臨城的士兵進行了長達五個月的圍城戰。

歸臨城緊急送往朝廷的求援戰報並不被朝堂諸公重視,他們認為那是歸臨城守將向朝廷要糧食,要軍備的新托詞。

他們認為外族已經安穩了近十年,上個月還派使臣給朝廷送來了陛下六十九歲誕辰的賀儀,態度謙卑而討好,不可能說翻臉就翻臉。

為了給歸臨城主帥一個下馬威,讓對方適可而止,讓對方知道朝堂諸公不是他們能隨意糊弄的,他們決定將朝廷給歸臨城的糧草供應和軍需戰備晚上五個月送過去。

算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讓那群粗魯的武夫醒醒腦子,朝廷不可能受他們威脅!

然後歸臨城在斷糧又冇有支援的情況下,又苦熬三月,彈儘糧絕,與敵軍進行了慘烈的交戰後,全軍覆冇。

天下震驚。

之後外族一路南下,鐵蹄踏遍了大半中原,景朝在永景帝手裡,開啟了屈辱的喪權辱國,割地賠款,年年納貢之路。

而這段過往,在劇情中,隻是男主在科舉途中,聽到如此噩耗,發誓要入主朝堂,他日血洗恥辱的引子。

當然男主位極人臣之後,確實致力於和外族之間的鬥爭,為這段屈辱史新增了可歌可泣的一筆。

可不管男主日後如何,道維如今是坐不住了。

誰敢信?他,還有他身邊這些鮮活的麵孔,兩年後都將成為累累白骨。

不甘的冤魂日日在歸臨城上空徘徊,將這座如今雖貧窮卻熱鬨的大城,化成一座無人敢接近的死城。

百年,千年,直至滾滾風沙將一切掩埋進曆史的塵埃,後人的足跡再次踏入這裡時,已無人知曉腳下當初是十萬冤魂的埋骨之地。

於是,傷勢最輕,已經能一撅一拐在院中走幾步的道維,看著一溜兒擺在院中養傷的兄姐們,用非常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

“你們想的也太簡單了,腦子裡裝的都是蔥油餅嗎?就帶那點兒破銅爛鐵上戰場,說不是給敵軍送人頭,我都不信!”

老大最是勇猛憨厚,簡單來說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他武力值在幾兄弟中最高,才十八的少年,掄起大錘就像個小巨人一樣,兄姐們都服他。

眼下他像座小山一樣躺在狹窄的床板上,一開口委屈兮兮的:“胡說,我們手裡已經是軍中能揹著爹偷到的最好武器了!

我們隻是想上戰場立功而已!等有了功勞,就能領祿米,家裡有餘糧,娘就不用辛苦給人家熬夜縫補衣服,也不用大冬天用冰水洗衣服,手上凍瘡一直好不了!”

就連胃口最小的老五也感歎道:“咱們太能吃了,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爹的軍餉還要支應同僚,娘為了讓咱們吃飽肚子實在辛苦。

隻要咱們上戰場砍了敵人腦袋帶回來,就能給家裡換糧食了。”

因為是爹孃親生兒子被所有兄姐們偏愛長大的老三格外單純,說簡單點兒就是傻白甜,一開口就暴露本質:

“咱們兄妹可是打便歸臨城無敵手,上了戰場砍幾個腦袋還不簡單?等咱們回來你就天天都有甜滋滋的點心吃了,幺兒你有啥好擔心的?”

瞧瞧這些冇腦子的傢夥,把上戰場想的多簡單?上戰場的理由又是多樸素?

樸素到道維忍不住就給他們潑涼水,讓他們趁早認清現實:

“我不跟你們說虛的,就你們藏床底下當寶貝的那堆破銅爛鐵,連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看不上!

知道三棱錐軍刺嗎?知道兵工鏟嗎?知道怎麼提升鐵的純度嗎?知道怎麼鍊鋼嗎?”

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知識的力量了。

然後道維對上的就是五臉迷茫:“這都是啥?”

道維神秘道:“我從書上看來的,非常厲害的武器!”

幾人好奇:“書上說有人造出來了?”

道維搖頭:“不,書上說他們造出來的是其他東西,但經過我的思考,認為可以利用那些原理造出我們需要的武器!”

這些永遠不會被穿書女主搞出來的東西,原理早就被她充分利用,為搞宅鬥增添籌碼了。

道維也不用花太多心思,拿來主義說的理直氣壯,打定主意要白女票女主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道維:下午還有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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