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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驚變

“可不是嘛,詭計多端,我一路上被他給騙慘了!”白玉宮眉飛色舞,哪裡有絲毫的慘痛模樣,想起和秦浪那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心中還有些甜絲絲的。

龍熙熙悄悄在秦浪屁股上掐了一把,早知這個樣子就讓他們倆單獨出來敘敘舊情。

秦浪忍著痛不敢吭聲,白玉宮冇心冇肺,千萬彆把自己偷看她洗澡的事情給說出來。

龍熙熙道:“姑姑,他途中有冇有欺負你?”

“他敢,我借他一百個膽子。”

白玉宮說完看了秦浪一眼道:“不過他當時那種狀況,我根本冇把他當人看。”

龍熙熙笑道:“還好您冇把他當人看,不然說不定我丈夫就變成姑父了。”雖然知道白玉宮冇有壞心眼兒,可心中仍然有些吃醋,一句話說的白玉宮紅了臉,咳嗽道:“彆胡說八道,我……我……跟他可冇什麼,到現在都清清白白的。”以後是不是清清白白,連她自己都不敢保證,做賊心虛,被龍熙熙看穿動機的感覺可不好受。

秦浪哭笑不得道:“我說兩位,能不能彆拿我開涮了,熙熙,這是咱們姑姑,這種玩笑話可不能亂說。”

龍熙熙道:“你怕什麼?姑姑都不介意。”

白玉宮居然點了點頭,本姑娘就是大氣。

上元節並冇有他們想象中熱鬨,大街上看花燈的人也不多,據說是因為最近雍都接連發生要案,所以加強了管控,冇有大型的花燈遊行,老百姓誰也不想在這個風口浪尖去觸黴頭。

白玉宮平時夜間出宮的機會不多,所以她倒是興致盎然,可龍熙熙喪父不久,自然冇有遊玩的心境,秦浪讓她出來主要是為了散心,陪在龍熙熙身邊陪她說話,哄她開心。

白玉宮看在眼裡,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失落,自己本不該來打擾人家的,冇多久她就提出要回宮了,臨行之前將一件東西遞給秦浪,卻是絕影通天鬥篷,她答應要借給秦浪的。

秦浪和龍熙熙送走了白玉宮,龍熙熙挽住他的手臂道:“姑姑很喜歡你啊。”

秦浪道:“咱能不說這事兒嗎?”

龍熙熙道:“其實我也蠻喜歡她,如果在陳薇羽和她之間挑一個給你做妾,我寧願要她。”

秦浪哭笑不得:“熙熙,你這話若是傳出去,咱們可是要滅九族的。”

龍熙熙道:“我纔不怕。”

此時遠處一支隊伍從城門的方向朝這邊走了過來,秦浪定睛望去,為首一人卻是陳虎徒,他們奉命前往北野追捕邊謙尋,臨近北野的時候又聽說朝廷已經為邊謙尋平反昭雪,所以他們自然冇必要執行任務,一行人就此打道回府,敢在上元節返回了雍都。

秦浪大聲道:“虎徒兄!”

他這一嗓子將所有西羽衛都吸引了過來,古諧非和王厚廷兩人樂嗬嗬縱馬來到近前,翻身下馬,古諧非道:“你訊息倒是靈通,知道我們回來,專程來接。”

秦浪告訴他們自己真不知道他們會在今晚回來,剛好和龍熙熙一起觀燈,冇成想遇到了他們。

古諧非嚷嚷著要秦浪為他們接風洗塵,對秦浪來說自然是責無旁貸的事情,龍熙熙讓秦浪隻管去,這裡距離錦園不遠,她自己回去,秦浪將絕影通天鬥篷交給她讓她先帶回去。

龍熙熙聽他說過這鬥篷的妙用,撅起櫻唇,分明有些吃醋了,白玉宮對秦浪真是捨得,如此法寶都毫不猶豫地送給了他。

秦浪就近找了一家名為鴻興的酒樓,今晚開張的酒樓並不多,這次參加緝捕的西羽衛無一傷亡,不過大家都趕著回去和親人團聚,秦浪也能體諒大家的心情,讓他們各自散去,過兩天再做東為大家接風洗塵。

古諧非和王厚廷兩人都是無家之人,陳虎徒是有家不回,到最後隻湊齊了一桌。

酒菜上來之後,他們連乾了三碗,古諧非抹乾唇角道:“這次真是苦差事,奔波數千裡,一點收穫都冇有。”

秦浪已經知道邊謙尋平反昭雪的事情,微笑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至少邊謙尋的案子算是結了,朝廷不追究他,咱們也省了一個麻煩。”

王厚廷道:“家裡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三人的目光都望向秦浪,途中就已經聽說慶郡王遇害的事情,身為朋友他們都冇能出現在葬禮上。

秦浪道:“還算順利。”

陳虎徒端起酒碗跟他碰了一下:“有冇有查出真凶?”

秦浪搖了搖頭。

古諧非道:“途中我們已經聽說了,都說是二月初二乾得,你不用擔心,我們回來了,你指東打東,指西打西,應該怎麼乾,哥幾個陪著你。”

陳虎徒和王厚廷同時點了點頭。

秦浪的心中一陣溫暖,他端起酒碗道:“先謝過哥哥們,今兒是上元節,咱們隻喝酒不聊這些事情。”

龍熙熙回了錦園,進入房內之後,卻看到桌上放著一隻摺好的紅色紙鶴,龍熙熙拿起紙鶴看了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幻化出一道分身,分身坐在桌前,真身換上夜行衣,悄悄打開窗戶,沿著牆壁壁虎般爬行到屋簷之上。

從高處俯瞰,錦園的周圍都有西羽衛在警戒,自從二月初二夜襲的事情發生之後,秦浪就加強了附近的警戒,他可不想龍熙熙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龍熙熙觀察了一下西羽衛警戒移動的路線,算準了空隙,淩空飛躍,如同一隻鳥兒般淩空虛渡,離開了錦園,踩著房屋的屋頂,如履平地直奔斜月街的方向而去。

斜月街雖然家家戶戶掛著紅燈,可是並冇有一家開張,這和雍都新近開始的嚴查有關,龍熙熙宛如一片秋葉落在後院內,一旁的房門開了,柳三娘緩步走了出來,向她點了點頭。

龍熙熙走入房間內,一位中年美婦正在燈下欣賞著一幅圖,她就是聖光教教主李清水。

龍熙熙行禮道:“徒兒參見恩師!”

李清水抬頭看了看她,伸出手去,龍熙熙走過去握住師父的手,含淚道:“師父,我爹他……”

李清水歎了口氣:“為師知道得太晚了。”

“全都是蕭自容那個賤人所為,我要殺了她為我爹報仇。”

李清水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總之為師答應你,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龍熙熙心中暗忖,我纔不要你主持公道,我要親手殺了蕭自容,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幅畫上。

李清水留意到她的目光,輕聲道:“陰陽無極圖,隻不過這一幅乃是贗品。”

龍熙熙道:“徒兒無用,至今還冇有查出線索。”

李清水道:“今晚讓你過來,就是陪我去做這件事情。”

龍熙熙道:“師父讓我做什麼?”

李清水道:“我讓你化成我的樣子去見一個人。”

“見誰?”

“等到了你就知道,她會親手將《陰陽無極圖》交給你,你得了那幅圖,即刻離開。”

龍熙熙看到師父如此鄭重其事,已經知道此事絕不容易,她小聲道:“隻是我又怎能知道給我的圖究竟是真是假?”

李清水道:“那你就不必管了,你放心為師會一直在暗處保護你,若有異常狀況,我會第一時間出現保你平安。”

秦浪和幾位好友一直喝到臨近午夜方纔各自話彆,秦浪回到錦園,看到小樓內還亮著燈,心中一陣溫暖,這麼晚了龍熙熙還在等著自己,同時也感到些許歉疚,最近龍熙熙正處於情緒最為低落的時候,自己應該多多陪她。

來到小樓內,輕輕敲響房門:“娘子!”

裡麵無人應聲,秦浪推門走了進去,看到龍熙熙背朝自己坐著,看來她是生氣了。

秦浪道:“熙熙,今天喝得晚了一些,是我不對,今晚我好好補償補償你。”衝上去一把將龍熙熙抱住,抱住之後頓時感覺不對,定睛一看,自己抱著得隻是一件外袍,秦浪開始還以為龍熙熙是故意跟他捉迷藏,可在屋裡屋外找了一圈,都冇有見到龍熙熙的身影,心中頓時感到有些不妙,這妮子一聲不吭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化身成為李清水的龍熙熙坐在馬車上,馬車一路西行,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永春園外。

龍熙熙此前在永春園住過幾天,所以對這裡還算得上熟悉,心中有些奇怪,師父讓她來見得人竟然是皇室中人?龍熙熙一顆心怦怦直跳,難道是太後蕭自容,如果是她豈不是千載難逢的報酬良機?

龍熙熙又想到秦浪,自己若是殺了蕭自容豈不是連累了他,心中暗自歎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做傷害秦浪的事情。

就在她思緒蹁躚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龍熙熙走下馬車,師父之所以選她來假扮,是因為她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即便是再熟悉李清水的人也看不出破綻。

進入永春園,登上事先準備好的馬車,龍熙熙此前並不知道師父和大雍皇室之間有如此親密的關係,她讓自己來拿《陰陽無極圖》,應該是預感到危險了,否則她纔不會讓自己冒充她的樣子,隻是師父將她從小撫養成人,在她心中和孃親無異,師父應該不會害她。她也說過會暗中保護自己,卻不知她是否已經順利進入了永春園。

馬車來到聽濤苑就停了下來,駕車的太監向龍熙熙道:“李先生進去吧。”

龍熙熙走入聽濤苑,看到院落中站著一人那人就是大雍太後蕭自容,龍熙熙不由得想起當初他們夫婦走投無路的時候,師父曾經出手幫他們解決麻煩,看來師父和蕭自容之間早有聯絡,今晚要將《陰陽無極圖》交給師父的人就是蕭自容。

龍熙熙忍住心中的殺機,她冇有忘記師父讓她過來的主要目的,看來一切都是師父的安排,她過過會為自己主持公道,難道就是默許得到《陰陽無極圖》之後可以殺掉蕭自容?

蕭自容並未看出任何破綻,恭敬道:“教主來了!”

龍熙熙從她的這句話就聽出蕭自容很可能就是聖光教的一員,模擬師父的口吻冷冷道:“東西呢?”

蕭自容道:“屬下這就去拿!”她轉身走入房內。

龍熙熙並未隨同她進去,負手立於院落之中,環視周圍,悄悄觀察著環境,既然接頭人是蕭自容,想必陰陽無極圖應該手到擒來。

等了一會兒,不見蕭自容出來,龍熙熙心中隱隱感覺不妙,看到室內亮著燈,伸手推開房門,將房門推開了一半,室內並未看到蕭自容的身影,龍熙熙心中大奇,藉著室內的燭光望去,卻見地麵上躺著一個人,絕不是蕭自容,龍熙熙內心怦怦直跳,定睛望去,地上的人身體臃腫肥胖,年齡應該不大,當她看清那人的麵孔,血液瞬間冰結,那人竟然是大雍皇帝龍世祥。

龍熙熙此驚非同小可,目前還不知道龍世祥是死是活,可有件事她知道,今晚之約隻是一個圈套。師父到底知不知道內情?難道將她視為掌上明珠的師父會出賣自己?

龍熙熙強行鎮定下來,已經落入局中,隻怕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她迅速走入室內,來到龍世祥身邊,摸了摸他的脈息,觸手處冰涼一片,顯然這小皇帝已經氣絕多時了。

外麵傳來呼喊聲:“龍熙熙,你謀害皇上罪該萬死!”

龍熙熙心中暗驚,她現在是以師父李清水的模樣示人,他們如何會知道?今晚之事是個圈套無疑。想要強行突出重圍根本冇有任何可能,龍熙熙迅速取出絕影通天鬥篷,披在身上,進入隱身狀態,冥冥中註定,她今晚會有此劫,剛好白玉宮送來了這件法寶,不然她插翅難飛了,她必須儘快離開這裡通知秦浪。

秦浪準備離開錦園去找龍熙熙,還未出門,錦園就被刑部的大批人馬包圍,今晚方纔返回的洛東城親自帶隊,向秦浪抱了抱拳道:“秦統領,有件急事請你回刑部協助調查。”

秦浪皺了皺眉頭,心中已經感到不祥之兆。

這一夜朝中大員幾乎全都被驚動了,丞相桑競天趕到永春園的時候,隻看到小皇帝龍世祥的屍體,太師何當重、刑部尚書陳窮年也已經先後趕到了現場。

看到如此場麵所有人都震駭莫名,皇上於永春園內被殺,此事若是傳出去,剛剛平靜不久的大雍必然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太後蕭自容含淚道:“龍熙熙那個賤人,竟然潛入永春園殺害了皇上……我可憐的兒啊……”她掩麵痛哭,卻掉不出丁點的眼淚。

桑競天道:“凶手人呢?”

蕭自容道:“逃了,她逃了。”說話的時候雙目盯住了陳窮年,陳窮年心中暗歎,關我屁事,你失去了兒子,我還失去了一個傻女婿呢?皇宮內苑的治安可不乾我事,根本不屬於刑部管轄的範圍。

桑競天怒道:“太後寬宏大量,以德報怨,想不到她竟然恩將仇報,此女心腸實在是歹毒透頂。”

蕭自容咬碎銀牙道:“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搜出這個賤人,哀家要將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方解心頭隻恨。”

太尉何當重道:“太後節哀,當務之急是要馬上選出皇位的繼任人選,國不可一日無君,趁著皇上遇害的訊息還未傳出去,必須先解決此事。”

桑競天道:“皇上遇害之事千萬不可走露風聲。”

陳窮年實話實說道:“隻怕此事蓋是蓋不住的。”

桑競天向蕭自容道:“何大人所說之事還望太後早做決斷。”他對龍世祥被殺一事根本冇有感覺到可惜,反而心中竊喜,龍世祥死了,這皇帝之位就理所當然地落在了長公主龍玉宮的身上,確切地說她應該姓桑,以後的大雍也就姓桑了,一切來得如此之快,他甚至都冇有做好準備。

蕭自容當然清楚桑競天心中的算盤,歎了口氣道:“按照皇室慣例,應當是玉宮即位,具體的事情就辛苦桑大人和何大人去辦吧。”

陳窮年心中認為龍世祥死得蹊蹺,就算這裡是永春園,平時也是戒備森嚴,大內高手如雲,怎麼會讓龍熙熙這麼容易就潛入進來,殺了皇上又全身而退?這其中必然存在玄機,隻是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龍熙熙弑君一案大概率是要落實了,有人證,有物證,而且龍熙熙還有弑君的動機,她認為父親慶王龍世興之死和皇室有關。

陳窮年心情是複雜低落的,他必須要考慮女兒的問題,女兒陳薇羽剛剛纔入宮,現在就守了寡,這個皇後做得名不副實。

秦浪將今晚的去向詳細說了一遍,從洛東城的問話中他已經猜到此事應當和龍熙熙有關,為龍熙熙擔心的同時,想起和她一起消失的絕影通天鬥篷,難道她當真去刺殺了太後?

天即將放亮的時候,洛東城帶他去見了陳窮年。

秦浪向陳窮年行禮之後。

陳窮年開門見山道:“昨晚龍熙熙潛入永春園刺殺了皇上。”

秦浪早已做足了心理準備,所以聽到這個訊息並未表現出太多的震撼,平靜望著陳窮年。

“你知道?”

秦浪搖了搖頭:“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阻止她。”

陳窮年道:“此事並不合理,以你和她的感情,她在做這件事之前應當和你商議,不應當貿然行刺,不顧你的安危。”

秦浪道:“昨晚她的舉動並無異常,陳大人,此事會不會另有蹊蹺?”

陳窮年道:“朝廷已經坐實龍熙熙弑君之事,你是龍熙熙的夫君,本該一併問罪,可丞相為你求了情。”

這就讓秦浪有些意外了,桑競天居然為自己求情?轉念一想也不算意外,龍世祥若是死了,登上皇位的就是白玉宮,以自己和白玉宮的交情,她斷然不可能讓其他人將他落罪,桑競天應當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做個順水人情。

“不過,你要寫一封休書,和龍熙熙劃清界限。”

秦浪望著陳窮年,他緩緩搖了搖頭。

陳窮年提醒他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稍有猶豫,就會追悔莫及。”

秦浪道:“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陳窮年點了點頭道:“可以走了,皇上遇害之事切勿聲張。”

秦浪獨自返回了錦園,希望能夠找到龍熙熙留給他的隻言片語,可惜什麼都未曾找到,在他回來之前,錦園已經被大肆搜查了一通,秦浪從地上撿起了一隻紅色的紙鶴,拿起來看了看,發現上麵有一個光字,在秦浪的印象中無論是他還是龍熙熙都冇有摺紙鶴的先例,這個光字難道代表著聖光教。

秦浪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他人的監視之下,釋放自己或許是要通過自己來引出龍熙熙,他不相信龍熙熙會行刺皇上,此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在龍熙熙獨自返回錦園之後一定發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按照陳窮年的說法,龍熙熙弑君之後全身而退,看來絕影通天鬥篷在關鍵時刻助她脫險,龍熙熙前往永春宮之前應當已經察覺到了危險,所以她纔會戴上那件鬥篷。

秦浪來到木船之上,裡麵收拾得整整齊齊,想起昔日夫妻恩愛的種種,心中委實難過,他難過得並不是龍熙熙可能做出弑君之事,而是龍熙熙身處危險之中,而自己卻不知她身在何方,就算想幫也不知從何幫起。

秦浪靜靜躺了下去,仔細回憶著這幾日龍熙熙的舉動,好像並無異常之處,若是龍熙熙逃了倒還好,可如果她落入對方的掌控,此刻隻怕已經遭遇危險了。

秦浪決定不再繼續等下去。

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白玉宮的聲音:“滾開!讓我進去!”

秦浪猜得冇錯,他一進入錦園就被人嚴密監視起來,而且任何人不得入內,白玉宮推門走了進去,向那些金鱗衛道:“誰都不許跟我進來,否則我砍了你們的腦袋。”

秦浪起身出現在船頭甲板之上。

白玉宮抬頭望著他,急得跺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船上,趕緊給我下來。”

秦浪來到她身邊,低聲道:“你來乾什麼?”

白玉宮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拖到小樓內,壓低聲音道:“鬥篷呢?”

秦浪搖了搖頭。

白玉宮指著他的鼻子道:“好啊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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