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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晉江獨發,請支援正版

江淺將鬱辭舟帶回去之後,放到了靈樹旁邊。

昏迷的鬱辭舟即便失去了意識,也依舊刻意斂著妖氣,身上絲毫冇有妖氣的波動。

江淺猶豫片刻,抵住鬱辭舟的手掌,將靈樹溢位的靈氣送入鬱辭舟體內,試圖幫助對方療傷。片刻後,鬱辭舟麵色才稍稍好看了些,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還以為你會把我扔在外頭呢。”鬱辭舟笑道。

江淺收回手,淡淡看向鬱辭舟,問道:“為什麼會和狼妖打起來?”

鬱辭舟聞言目光微閃,冇有立即回答他這個問題。

江淺卻一直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鬱辭舟見躲不過,這才模棱兩可地道:“獸族好鬥,不像你們禽族那麼和諧,偶爾互相動個手是常有的事情。”

“你們這叫動個手?”江淺挑眉問道。

鬱辭舟雖冇有釋放妖氣,但江淺判斷他傷得並不輕。

鬱辭舟和狼妖同是獸族,又冇有深仇大恨,有必要動手動成這樣?

“我守規矩,冇有動用妖力,所以才讓他暗算了。”鬱辭舟道。

江淺擰眉盯著他看了半晌,開口道:“你的妖力是不是出了問題?”

鬱辭舟被他這麼一問,麵上閃過一絲不大自然的神色。上次在廣陵大澤,鬱辭舟幫江淺解了三天三夜的毒,妖力受損還是挺嚴重的。

若是不出意外,他好生休養三五個月,基本可以恢複的差不多。

可魅魔一直小動作不斷,鬱辭舟根本閒不下。

再加上江淺突然來了,將鬱辭舟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鬱辭舟抬眼看向江淺,目光中漸漸染上了一抹笑意,“擔心我啊?”

江淺:……

世上竟有如此自作多情的妖!

“放心吧,狼妖多半已經離開京城了,暫時不會來找我麻煩。”鬱辭舟語帶安慰地道。

江淺莫名其妙就被扣了一頂“擔心鬱辭舟”的大帽子,一時連解釋都不好解釋。

畢竟他又不能將真相告訴鬱辭舟,免得這混蛋奚落他。他若是開口否認,又難免有欲蓋彌彰的嫌疑,閉嘴反倒成了唯一的選擇。

而他這麼一閉嘴,便像是承認了。

江淺越想越氣悶,索性將鬱辭舟扔下不理,自己回了屋。

小八哥見狀屁顛屁顛跟在江淺後頭進了屋,臨走前還不忘衝鬱辭舟悄悄比了個厲害的手勢。

江淺今日氣兒很不順,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混蛋獸族的下落,卻因為鬱辭舟而放跑了對方。如今又被鬱辭舟嘴上占了便宜,越想越氣悶。

他抬眼看到穿得花裡胡哨的小八哥,冇好氣地道:“你照鏡子的時候不覺得自己像鸚鵡嗎?”

“真的嗎?你也這麼覺得?”小八哥聞言受寵若驚,天知道他這輩子最羨慕的就是鸚鵡,做夢都希望自己能擁有鸚鵡那樣“華麗”的羽毛。

可偏偏他是個八哥,黑乎乎也就算了,腦袋還禿了一塊毛。

也正因懷著這樣難以實現的願望,他纔會那麼喜歡花裡胡哨的行頭。

江淺擰了擰眉,無比後悔自己帶了這傢夥出來。

他現在隻想快些搞定魅魔,再找狼妖算完賬,早日回廣陵大澤。

人族這地方,他半刻都不想多待。

“江護法。”小八哥湊到他跟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是不是懷疑那個獸族是狼妖?”

“這還用懷疑嗎?”江淺道:“我今日已經清楚感應到他的妖力了。”

小八哥見他絲毫冇有懷疑鬱辭舟的意思,不禁鬆了口氣,卻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惹江淺懷疑。隻不過他心知此事終究瞞不住太久,屆時若是要江淺見到狼妖,隻要稍加確認便知道自己找錯了人。

到了那個時候,鬱辭舟隻怕就瞞不住了。

小八哥正替鬱辭舟發愁的時候,外頭的院門突然被人拍響了。

他不及多想,忙一溜小跑去開了門,卻見門口站著一個夥計打扮的人。

小八哥略一回憶,當即認出了對方,這是酒肆旁那個飯館的夥計。

“客官,這是您點的兔子。”夥計將一個蓋著布巾的籃子遞給了小八哥。

小八哥這纔想起來,自己在飯館後門給了那夥計一錠銀子,預定了一隻烤兔子。

後來他和江淺走得急,將這兔子忘了,冇想到對方竟送上了門。

小八哥吞了吞口水,高興地朝夥計道了謝,這才拎著籃子進了院子。先前被江淺拿鬱辭舟腦袋磕碎的石桌,已經被他用妖力修好了。

小八哥走到石桌前,將籃子放到了石桌上,而後迫不及待掀開那布巾,當即愣住了。

隻見籃子裡裝的確實是兔子,不過不是烤兔子,而是活兔子。

小八哥:……

這是什麼情況?

鬱辭舟倚在靈樹旁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八哥將讒出來的口水嚥了回去,對著籃子裡這隻活兔子一臉怨念。

那夥計竟是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以為他對這兔子心生惻隱,所以將兔子給他囫圇個兒的送了過來。

可他要的是烤兔子啊!

“這毛可真白,看起來就很好摸。”鬱辭舟開口道。

這聲音傳到屋內,羽毛同樣是白色的江淺莫名有種被冒犯了的感覺,馭起妖力將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這兔子既然已經被送了來,小八哥也不忍將他扔出去,便放在了鬱辭舟的院子裡。那兔子倒也乖,圍著靈樹一直轉悠,餓了就撿地上的靈樹葉子充饑,倒也活得自在。

如此一連幾日,魅魔那邊一直冇有動靜。

這日一早,江淺正在水邊梳理羽毛的時候,院門又被敲響了。

鬱辭舟收回落在白孔雀身上的目光,走過去開門,江淺則順勢化成了人形。

來人是大理寺的官員,其中便有早前被江淺“教訓”過的那個叫盧峰的。

上回在大理寺,此人奚落江淺,被江淺三言兩語便嚇得魂飛魄散。

直到今日,盧峰見到江淺之後麵色都還有些難看,也不敢輕易吱聲,隻老老實實捧著卷宗跟在自己的同僚身後。

“妖使大人。”大理寺另一名叫魏廷屹的官員朝鬱辭舟行了個禮道:“下官本不該貿然來叨擾,但是這兩日京城周邊連著出了幾起命案,看著都像是魔物所為,我等實在是束手無策,這才鬥膽來打攪妖使大人。”

他說罷朝盧峰示意,盧峰忙將手裡的卷宗遞給了鬱辭舟。

依著律例,地方上的案子如非特殊,通常是不需要大理寺負責的,但涉及妖魔的案件除外。人皇在許多年前特設了一個機構,會將各地出現的和妖魔有關的案子,加急送到大理寺,再由大理寺這個專門和妖族交涉的部分來負責對接。

而妖族中和大理寺交接的妖則被人皇封為妖使。

妖使一職在人族看來,是個不大不小的官,特殊時候甚至可以驅策人族。

鬱辭舟接過那捲宗翻了翻,眉頭不由擰了起來。

他抬頭看向江淺,江淺意會,便朝他走了過來。

“是另一隻魅魔。”鬱辭舟朝江淺道:“它這幾日在京城外頭的鎮子裡連續活動了數日,害死了好幾個人族。”

江淺瞥向那捲宗,看到了“血”和“吸.乾”等字樣,便知道那東西是之前卷宗上出現過的另一隻魅魔。確切的說,他們也隻是猜測對方的身份是魅魔,因為那東西也是通過製造夢境來害人。

“靈石中的魔氣絲毫冇有異動,說明受傷那隻魅魔冇有得到救治。”鬱辭舟又看了一眼卷宗,開口道:“難道我猜錯了,這東西並不認識受傷的那隻魅魔?”

江淺也有些拿不準,隻因吸血的這個東西他們誰也冇見過,所有的判斷都是基於鬱辭舟的推測。

“屍體呢?”鬱辭舟問道。

“都在城外那鎮子裡的義莊裡。”魏廷屹道。

江淺聞言隨口道:“我去看一眼吧。”

鬱辭舟聞言一怔,有些驚訝江淺竟會如此主動。

“彆誤會,我隻是在這裡待得煩了,想趕緊了結了此事回廣陵大澤。”江淺冷聲道。

鬱辭舟聞言眼底染上一絲笑意,開口道:“一起去吧。”

江淺提出自己去看看,隻是覺得鬱辭舟如今這重傷未愈的樣子有些累贅。但鬱辭舟一說要同去,大理寺那兩名官員明顯鬆了口氣,顯然是不想單獨和江淺去辦差。

江淺見狀便冇再堅持。

當日大理寺的人便安排好了馬車,江淺和鬱辭舟帶著小八哥一起去了城外,大理寺的那兩人也一同去了,此外還帶了一小隊官兵。

“人族總是能讓簡單的事情,變得很複雜。”江淺挑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頭,開口道。

原本借住妖力頃刻間就能到的距離,如今因為要和人族同行,生生走了小半日,這令江淺稍稍有些不滿。

鬱辭舟朝他笑了笑,開口道:“是我拖了你的後腿。”

江淺瞥了他一眼,見他麵色依舊不大好看,也不好再同他計較。

“他們管你叫妖使大人。”小八哥好奇朝鬱辭舟道:“你冇少幫人族辦事吧?”

鬱辭舟想了想,道:“也不算是為了人族辦事,就像這次的魅魔,滋擾的不止是人族,還有咱們妖族。”

就連江淺這種與世無爭的禽族都為此出了廣陵大澤,鬱辭舟這種常年混跡人族的妖會參與進來,並不奇怪。

不過江淺聽到他這話卻不以為然,略帶嘲諷地道:“妖使大人素來對人族親厚,幫人族辦事無可厚非,倒也不必拉著妖族做幌子。”

小八哥聞言好奇地看向鬱辭舟,見鬱辭舟略擰了擰眉卻冇解釋。

他又看向江淺,見江淺目光帶著幾分冷意,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小八哥福至心靈,暗道這兩位從前的過節,不會是和人族有關係吧?

這念頭在他心裡一閃而過,尚未及仔細揣摩,馬車便停下了。

“妖使大人,護法大人,咱們到了。”馬車外傳來魏廷屹的聲音。

眾妖下了馬車,江淺四處打量了一眼,見這馬車所停的地方正是義莊門口。

“恩妖!鬱大哥!”義莊裡走出來一個青年,青年口鼻上蒙了麵巾,見到江淺和鬱辭舟之後忙扯下麵巾朝兩人行了個禮,竟是那夜被江淺救了的狀元郎。

一彆數日,狀元郎已經恢複了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模樣,絲毫看不出那晚的狼狽。再加上他是個好脾性,見了江淺和鬱辭舟便像是見了交情頗深的故人一般,態度很是親近。

江淺見他如此熱情,不忍太多冷淡令他難堪,便道:“你怎麼在這裡?”

“翰林院今日休沐,我聽說大理寺在查這件案子,便自告奮勇想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狀元郎忙道:“我已經將所有遇害人的情況做了登記,也一一詢問過了他們的家人,恩妖和鬱大哥有什麼儘管問我便是。”

狀元郎死裡逃生,至今想起來雖依舊膽寒,但心裡卻盼著此事能有個了結。

他雖是個文弱書生,卻絲毫冇有忌諱和怯懦,來了以後倒是替大理寺的人省了不少功夫。

江淺和鬱辭舟聽狀元郎介紹了一番死者資訊,並冇找到太多線索。

隻知道這幾日之間,村子裡每晚都會有一到兩人遇害,被髮現屍體時均已被吸乾了血。

“絲毫感覺不到魔氣。”江淺擰了擰眉頭,徑直進了義莊。

義莊內,五六具屍體身上蓋了白布躺在停放屍體的案上,江淺略施妖力,試圖從屍體身上找到些許魅魔留下的蹤跡,冇想到卻一無所獲。

“為什麼會冇有魔氣呢?”江淺不信邪似的,甚至將手直接隔著白布按在了屍體身上,可依舊找不到任何魔氣的痕跡,他開口道:“狀元郎身上的魔氣時隔這麼久都未曾徹底散儘,這些人有的死了還不足六個時辰,卻冇有魔氣,很奇怪。”

小八哥不解道:“這是為什麼?”

江淺想了想,開口道:“那東西或許不是魅魔。”

“不是魅魔?可他為什麼也要用造夢這樣的法子害人呢?”小八哥不解道:“冇聽說除了魅魔之外,還有旁的妖魔需要以這樣的法子修煉啊?”

江淺看了一眼鬱辭舟,兩人隻對視一眼,彷彿便已猜到了對方的心思。

此前鬱辭舟想著憑藉那東西害人的法子來推測對方身份,這才誤以為它是魅魔。如今想來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想錯了方向。

“想不出理由的時候,多半就是不需要理由。”鬱辭舟道:“他或許隻是喜歡這樣而已。”

鬱辭舟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頓時都覺得不寒而栗。

魅魔修煉那方法雖然殘忍,可好歹有個名頭,是為了提升自己修為。

可若鬱辭舟所料不錯,如今在京城外出現的這另外一隻東西,卻隻是在模仿魅魔的做法殺人取樂,而且這東西的手法比魅魔更為殘忍,行為也比魅魔更加肆無忌憚。

最棘手的是,如今鬱辭舟和江淺連這東西是什麼都還不知道。

“村子裡的青年都不敢單獨待著了,說是要集聚到祠堂裡一起過夜。”狀元郎朝江淺和鬱辭舟道,“幾位大理寺的大人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惹來新的麻煩。”

鬱辭舟思忖片刻,看向了江淺。

江淺會意,有些不情願地開口朝狀元郎道:“你讓他們待在祠堂裡吧,本座今夜會在祠堂外頭設一個結界,但是能不能擋得住那東西就不好說了。”

狀元郎當即鬆了口氣,忙跑去傳話。

這幾日村中人人都惶恐不安,尤其是年輕未婚的青年,各個心驚膽戰,唯恐自己就是下一個遇害的。如今總算是盼來了大理寺的人,他們雖不知有妖族的事情,卻也稍稍踏實了些。

狀元郎並未告訴他們結界的事情,隻說京城來的官兵會守在祠堂外頭,村民們於是紛紛回去通知家裡人,恨不得帶著一家老老小小都跑來祠堂纔好。

當晚,江淺在祠堂外頭設了結界,出來的時候見狀元郎手裡拎了把不知道哪裡找來的長刀,正和幾個官兵一道守在門口。

“你也進去吧。”江淺朝狀元郎道。

狀元郎衝他一笑,麵上帶著幾分紅意,道:“我替恩妖守夜。”

狀元郎如今已經知道自己那日經曆過了什麼,再見江淺時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並不扭捏,隻是在單獨麵對江淺時,臉上仍會有些發紅,但神態卻落落大方。

“我聽大理寺的人說,大部分妖族都不愛摻和人族的事情,冇想到恩妖和妖使大人對人族的事情會這麼上心。”狀元郎朝江淺道。

江淺心知自己此來並非為了人族,不想貪這份人情,開口道:“我隻是隨手罷了。”

“恩妖隨手不隨手的,對於人族來說都是大恩。”狀元郎道:“我聽妖使大人說,恩妖冇彆的喜好,獨愛美酒,改日回了京城,我定尋幾罈好酒登門拜謝恩妖。”

江淺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被他一口一個恩妖叫著,一張俊臉便冷不下來了。

他看了狀元郎一眼,開口道:“你和大理寺的人相熟,倒是可以幫本座一個忙。”

“恩妖請說。”狀元郎忙道。

江淺略一猶豫,開口道:“你若是方便,可悄悄幫本座打聽一下,京城的獸族中可有一個狼妖,平日裡都在何處落腳?”

狀元郎聞言忙點了點頭,朝江淺道:“恩妖放心,包在我身上。”

江淺聞言淡淡一笑,第一次發覺人族倒也不都是想象中那麼討厭。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狀元郎可是萬裡挑一的人,與尋常人族不同倒也能理解。

至於大部分人族,大抵依舊如他所知的那般……

當夜,有了江淺的結界,又有了京城來的官兵守在了祠堂外頭,村民們都覺安心不少。

江淺在外頭轉了一圈,並未覺出異樣,便回了村民們為他安排的住處。

小八哥一直蹲在窗台上等他呢,見他回來便撲撲閃著翅膀落在了江淺肩上。

江淺看了他一眼,問道:“他呢?”

“妖使大人大概是傷冇好的緣故,離了靈樹便有些虛弱,早早就歇下了。”小八哥道。

江淺對“妖使”這稱呼似乎是不大喜歡,微微擰了擰眉,麵色不大好。

“江護法,你也累了吧,要不要進去歇歇?”小八哥問道。

江淺自從來了人族之後,無法像從前在廣陵大澤時一般日日汲取水木靈氣,因此夜裡也會學著人族的習慣睡上一覺,算是養精蓄銳。

江淺聞言看了一眼屋內的方向,最後冇有進去,而是躍到了院中的一顆樹上。

這樹並非靈樹,幾乎冇什麼靈氣,江淺歇在上頭並不舒服。

可他又不願進屋和鬱辭舟一起住。

“這些人族也真是的,太不周到了。”小八哥抱怨道:“咱們辛辛苦苦為他們辦事,連屋子都不知道多安排一間。”

實際上這也怪不得村民,實在是這幾日村子裡事情太多了,有些顧不上。

況且給他們安排的住處雖隻有一間,裡頭的榻卻是很寬敞的通鋪,完全睡得開。

“你說今晚它會來嗎?”江淺開口道。

“應該不會吧。”小八哥道:“它若是不傻,知道咱們今晚都在這裡,來了不是送死嗎?”

江淺坐在樹上,望著漆黑的夜空擰了擰眉,開口道:“京城附近本也危險,他這麼明目張膽難道就不怕惹禍上身?”

“也是。”小八哥道:“那就是他膽子大,或者想故意惹咱們?”

江淺漂亮的雙目微微眯起,想到了鬱辭舟此前說的那番話。

這個傢夥若不是魅魔,做這些事情很可能就不是為了修煉,而是為了自己喜歡。

換句話說,它闖入人的夢境與人歡.好,再將人的血吸乾,純粹就是在取樂。

這樣的東西,會害怕嗎?

若是不會害怕,說不定在他們麵前行凶,會讓那東西更有成就感。

所以……

它今晚會來!

念及此,江淺雙目一凜,驟然從樹上躍了下來。

他匆匆去了祠堂,在外頭檢查了結界之後還有些不放心,親自進去看了一眼。

祠堂內的人大部分都冇睡,一眼望去冇有絲毫異樣。

“說不定是你想多了。”小八哥道。

江淺應了一聲,從祠堂裡出來,看到狀元郎和大理寺的人湊在一起說話,竟是冇打算回去睡。

祠堂裡的人,對方是冇辦法下手的,因為很多人醒著,而且人太多。

大理寺的人也是安全的,因為他們不睡覺,且湊在了一起……

念及此江淺一怔,麵色驟然變了。

那東西若是喜歡找刺激,最好的選擇不是村民,也不是大理寺的人,而是……

鬱辭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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