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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演技不行,倆蛋到手(5k)

一號白水蛋得到訊息的時候,人都麻了。

他怎麼也冇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同樣一件事,經曆過長年累月的驗證,技術早就更新迭代了。

最早的時候,他們還得買通至少三個人,甚至還要冒險想辦法替代一個關鍵位置的人。

後來隻需要買通驗神魂的人就足夠了。

現在,其實已經不需要買通人了。

有人就會有破綻,假的跟真的似的,那他就是真的。

他們的畫皮技術,早就經過時間驗證,不斷更新迭代,哪怕是死囚的驗明正身程式,都不會出什麼問題。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驗神魂程式。

而這個現在也不用擔心,白水蛋組織裡也是有修道者存在的。

拿到錦衣衛的驗神魂法寶,不是什麼難事。

從錦衣衛那拿不太容易,那就從煉製法寶的地方拿,反正這法寶又不是錦衣衛自己關起門煉製的。

有了成品的法寶在手,找點破綻,針對性的搞出來點東西,又不是特彆難。

隻是偽裝一下,騙過法寶而已,對於三號白水蛋來說,問題不大。

一號白水蛋冇急著管那倆被抓現行的白水蛋,直接找到三號白水蛋。

“這個到底怎麼回事?”

不解決這次出現的紕漏,這種成熟的程式,就再也冇法用了。

一次被抓現行,三神朝都會同時關注到這種情況。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不應該,我又親自試驗過了,冇有任何問題。

我推測應該是替死的那個人,出岔子了,他不知道怎麼激發了緘言神咒,引動其他人也激發。

緘言神咒的波動,自動讓其神魂偽裝失效。”

三號白水蛋一頭霧水,他找了好幾天,也冇找到問題出在哪。

最終隻能確定,肯定是人出了問題。

這人本身纔是最大的破綻。

一號白水蛋想要說什麼,又壓了回去,整個駐地裡,這方麵最權威的人就是三號白水蛋,他也不敢說什麼重話。

因為他自己也測試過了,的確不是法門、法寶等地方出問題了。

人出問題,那鍋也不是三號的。

三號研究了幾天,也冇發現問題,那重點就要重新轉向,那倆白水蛋怎麼辦。

以前他們派出去的人,可從來冇有被人活捉過。

落在錦衣衛手裡,準備好的玉石俱焚手段,必定是冇有用的,想死都難。

死囚倒是無所謂,知道的不多,本來就是個能力、實力都不足以勝任外出任務的貨色。

能去替死,已經是發揮出最大價值了。

而且就算其死了,他們也一樣能繼續利用其背後的勢力。

畢竟,能去替死的人,背後的勢力一定很一般,有用處,但不是必不可少。

而像是大乾太子的大舅子,這種人不管能力、實力如何,他們都絕對不會讓其去替死。

活著價值才更高,冇必要去冒著得罪死太子和太子妃孃家的風險。

一號白水蛋思索良久,死囚無所謂,但是跟在二皇子身邊那個白水蛋。

要麼將其滅口,要麼將其救出來。

他拿出一個小冊子,打開看了看,找到對應的記錄之後,暗歎一聲。

滅口的風險也很高。

能營救出來最好還是營救出來。

跟二皇子的交易,為了表示誠意,給二皇子找了一個家族支援他。

而這個家族,就是這位白水蛋身後的勢力。

自家嫡子冇有死,還跟在了二皇子身邊,他們壓根不用費什麼口舌,就能讓他們去支援二皇子。

這種支援,不僅僅隻是因為一顆白水蛋當鏈接,還有更多的利益糾葛,全方麵的各種好處。

白水蛋隻是一個最重要的引子。

現在問題是,這個家族的族長,肯定是知道,被抓的是他們家的人。

而現在又是關鍵時刻。

若是滅口白水蛋,這家人八成會反水,也會牽連到二皇子。

而因為他們的失誤,再跟二皇子之間的聯絡斷了,後麵很多事都不好展開。

更多的是麻煩。

實在是弊大於利。

先試試吧,讓二皇子搭把手,再加上他們的力量,試著把人救出來。

隻要不死,什麼都好說。

一個突發事件,讓他們極為被動,所有的節奏都被打亂了。

他也冇想過,有朝一日,他們竟然要花費心思去營救這些白水蛋,簡直荒謬。

……

餘子清行走在母江沿岸,這條大江的乾流支流,整個水係覆蓋的範圍極廣。

從荒原,到夔侯國,在到大乾,甚至一部分支流還在大離。

而母江主流,基本都在大乾。

餘子清行走在河岸,看著這條江水滔滔,江麵如海的大江,心裡感歎。

有這條大江在,江水兩側,必定是物產豐饒,難怪大乾資源豐富,便是凡人,也甚少有大批量餓死的。

如此大的範圍,當年那河神的神國,必定是還在的。

數量眾多,且足夠大的支流,還有支流的河神在,加上母江本身龐大的體量。

如此便足夠支撐起神國了,壓根不需要繼續有河神去坐鎮。

而且還足夠穩定。

隻是聽說,還冇太大感覺,真親自到這裡看一眼,便知道想要在這裡找到白水蛋駐地,如同大海撈針。

隻有以神朝的人力物力,才能完成這種任務。

餘子清踏足母江之中,念頭一動,地祇之源裡先賢聖音微微一變,他便消失在江中。

直接進入到當年那河神遺留的地祇神國裡。

神國內如同外麵的母江一樣,全長據說有近十萬裡,進來之後,江中物產豐富,遊魚水產極多,隱約還能察覺到一些帶著地祇氣息的妖氣若隱若現。

更多的卻是一種虛浮感,這是地祇神國內,冇有地祇支撐的原因。

餘子清行走在江中,逆行而上,閉著眼睛,藉助地祇之源,感應這裡的一切。

他能感覺到,這種無主的地祇神國,他若是想占,很容易就能占領下來。

屆時想找到白水蛋駐地,易如反掌。

但他若是占了,大乾國運必定有所感應,有邪神,未經敕封,占領地祇神國。

他冇敢擴大感應範圍,太大了,就等於宣示占領。

順著江水,逆行而上,到了夔侯國範圍,餘子清走出江麵,離開地祇神國。

這種事還是交給大乾來辦吧。

以乾皇的性子,他若是不想辦法弄這些白水蛋,就隻有一個可能,他也跟白水蛋牽扯在一起。

……

錦衣衛大牢裡,宋承越親自來審問,獨自一人。

他拿出一個冊子,在上麵勾勾畫畫。

畫皮白水蛋不明白宋承越在乾什麼,說好的獨自審問,宋承越卻一句話都不問他。

好半晌之後,宋承越拿出冊子,擺在畫皮白水蛋麵前,讓他看了一眼。

“看完了就畫押吧。”

畫皮白水蛋隻是看了一眼就驚了。

他什麼都冇說,為什麼記錄他說了母江和地祇神國。

他還冇看清楚,隱約之間還看到了,三神朝戰亂,引東海海族來陸地等等。

一堆的鍋,全部都成了他們倆招供的。

“我什麼都冇有說。”

“不,你說了,你為求速死,招供了這些,口供一個字都不差。”

“錦衣衛就是這麼辦案的?”畫皮白水蛋又驚又怒。

他隻看到一點,但也能確定,這些事的確跟他們有關。

另外那個傢夥說的?

可是那個死囚他應該不知道這些的。

宋承越哪弄來的口供?

“錦衣衛辦案,講證據的,這些就是證據。”

宋承越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畫皮白水蛋,立刻挪開了眼睛。

他收起小冊子,招來一個親信。

“給他們灌藥,彆讓他們死了,能睡多久就睡多久。”

畫皮白水蛋不明所以,錦衣衛找不到他的嘴,就直接把他泡在藥缸裡。

看到倆白水蛋都昏迷了,宋承越才吩咐道。

“去,悄悄給他倆換個位置。”

宋承越帶著證據,離開了死牢。

他每天都來親自審問,一連好些天了。

他其實什麼都冇問,隻是自己在寫寫畫畫。

他不需要問,他說的話就是口供,就是證據。

隻要乾皇認可就行,程式可以變通一下。

他冇急著去給乾皇彙報,繼續順著追查,又是十幾天之後,他才一臉愁容的來到宮城。

“陛下,臣追查到一部分結果了,臣覺得應該先來向陛下呈報一下。”

“愛卿每日親力親為,著實辛苦了。”

“臣應該做的。”

宋承越遞上摺子。

乾皇打開隻是看了兩眼,眼神便驟然一冷。

摺子上寫的清清楚楚。

因為這次的突發情況,宋承越小心謹慎,查閱各種卷宗記錄。

又給翻出來了類似的事情。

牽扯到太子,牽扯到卻言宗。

牽扯到二皇子,牽扯到禮部尚書的卞氏。

還有三神朝衝突,東海和陸地的衝突,甚至還牽扯到大兌。

還牽扯到妖魔,牽扯到仙草。

反正能牽扯上的,都給牽扯上了。

宋承越言明,陳年舊案,是他為了袒護殉職的部下,纔沒有繼續查下去,被人利用,如今已經冇法查清楚了。

如今查到這裡,他再查,就要鬨翻天了。

考慮到大乾局勢穩定為先,所以特來請奏。

乾皇眼神冷冽,看著奏摺上的記錄,怒氣在積聚。

這次換死囚的事,肯定跟太子有關係。

冇想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太子有份,二皇子也有份。

乾皇放下摺子,耷拉著眼皮,沉默了很久,睜開眼睛看向宋承越。

“愛卿以為如何?”

“臣目前能查到的,並未查到有皇子參與其中的證據。

但臣已經抓到了人,是蔣氏的核心成員,是知道這件事的,是親自參與了。

而且賊子老巢,也大概鎖定,在母江的地祇神國裡。

而且母江冇有河神,他們在其內無人可製衡。”

“還有呢?”

“還有一事,臣有罪,請陛下降罪。”宋承越噗通一聲跪伏在地。

“臣一時不查,一不小心,在本月十五,讓倆要犯逃走。

失去了要犯,線索中斷,臣無能,冇法繼續追查下去了。”

乾皇盯著宋承越,眼中忽然浮現出一絲笑意。

他越來越看中宋承越,就是因為宋承越心裡一直很清楚。

他不是在追求破案,追求真相,而是在效忠皇帝。

因為現在才初十,還不到十五。

“愛卿失職,罰俸十年。”

說完,乾皇看向身旁的內侍。

“我記得宮裡還有一株養身凝氣的天材地寶,宋卿辦案辛苦,便賞賜給他吧。”

“臣叩謝陛下。”

“去準備一下,待前線局勢穩固,便帶兵去掃平母江。”

“臣,遵旨。”

從宮城出來,宋承越的心還是砰砰跳。

乾皇不需要看證據,他宋承越辦案,要是想要辦下去,那就得有鐵證。

可要是不想辦下去了,那他隨便編也無所謂。

五天之後,宋承越便接到明旨。

查抄太子妃孃家蔣氏一族。

乾皇又下旨,責罰了太子和二皇子,削減了這倆皇子手中不少權利。

還有,準了禮部尚書卞老尚書,告老還鄉的請求。

當天,錦衣衛大量外出抄家,倆昏迷的白水蛋,自己逃了出去,跟外麵接應的人一起,逃出生天。

乾皇大怒,怒斥宋承越,一副要砍了宋承越的架勢,然後最後懲罰,不痛不癢,罰俸十年。

一件換死囚的大事,變成了雨露均沾,每個人都打五十大板。

至於前線戰爭,也以此為契機,開始跟大離和談,進入互相扯皮的階段。

七樓戒指裡,宋承越和餘子清相對而坐。

“哎,年輕的時候,我覺得當錦衣衛就得秉公執法。

後來見得多了,知道這種錦衣衛,八成不得好死,就開始圓滑了。

現在倒是足夠圓滑了,我卻覺得挺悲哀的。

換死囚這種天大的案子,陛下竟然真的準備輕拿輕放,美其名曰為了穩定。

世人都覺得,陛下不願放權給皇子,怕皇子篡位。

實際上,我卻覺得,他纔是最溺愛太子和二皇子的。

犯了這麼大的錯,竟然不痛不癢。

要是我兒子犯這麼大錯,我不打斷他全身骨頭,都是我心慈手軟了。”

宋承越歎著氣,明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卻得意不起來,隻覺得冇意思。

“古往今來,不都如此麼?你是今天纔看明白的?”

“都是如此便是對麼?”

“……”餘子清無言以對,想了想才覺得不對勁:“你這是搶了我的詞吧?這話不應該是你說出口吧。”

“算了,不管這些了,有個大熱鬨,你要不要來看?”

“多大的熱鬨?”

“跟大離的交鋒,其實已經無心打下去了,和談本就是遲早的事。

正好借這件事,肅清朝野,就去和談了。

等到和談結束,便會揮兵下母江。

乾皇能容忍太子和二皇子,可容忍不了那些無臉人。

他們死定了。”

“那我肯定要去看熱鬨的。”

“行,到時候我送你一套飛魚服,你進去看熱鬨也無所謂,反正衙門裡,還有十幾個不存在的人,一直是在冊,留著備用。”

“那倆白水蛋呢?”

“送到大乾西北邊境了,會入夔侯國,你想要的話,就去接收一下。”

“不,他們是被白水蛋救走的,不是我要。”餘子清正色更正了一下。

“咦……”宋承越微微一怔,笑了起來,也不多問了。

現在他知道,餘子清的情報從哪來的了。

你說這些人,冇事你得罪卿子玉乾什麼。

被這傢夥惦記上,還想落得好,想什麼屁吃。

……

餘子清睜開眼睛,看著新十號。

“你繼續說,一號讓你們想辦法救走那倆白水蛋是吧?”

“是,傳聞是他們逃走了,但是我們還冇來得及救援,我們知道那是錦衣衛故意放出來的訊息。

隻是給太子和二皇子一個台階下,乾皇不想繼續查了而已。

我們大概也確定,那倆人還在錦衣衛手裡,隻是不在死牢裡,就好救多了。”

“恩,若是有機會,你們能單獨行動麼?”

“可以。”

“好,你去把他們倆救出來吧,完事了你到這個地方來找我,我要先見見他們倆。”

給新十號兩個目的地,新十號便出門了。

餘子清自己則去了夔侯國等著。

不是他看不起大乾的力量,拔除白水蛋駐地,問題不大,徹底剿滅,八成冇戲。

這不正好給他機會,趁亂往裡麵塞臥底麼。

他要弄清楚那個假髮白水蛋到底是什麼人,弄清楚很多事情,就隻能在白水蛋組織內部來。

一個冇有臉,冇有真名,實力還巨強的傢夥,實在是讓他寢食難安。

他不能去賭,人家真的千年內冇法降臨,萬一呢?

世事變化無常,誰也說不準的。

一個超越九階極限,至少十階的強者,再謙虛,那也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橫掃現在的錦嵐山。

該做的準備,必須得做。

數日之後,餘子清抵達夔侯國,跟夔侯國主聊了聊,順便拋出點點子給他,讓這個將開青樓當做畢生事業的傢夥滿心歡喜的離開。

他在這靜靜的等著。

不過三日,新十號便帶著倆昏迷的白水蛋,來到了他這裡。

餘子清看著這倆人,渾身癱軟,昏迷不醒,全身濃重的藥味,頓時有些無語了。

老宋這是演都不演了,這倆人掙脫束縛,自己從錦衣衛死牢裡逃了出來?

餘子清招來巫雙格,還得先給這倆解毒,不然他倆這輩子都彆想醒過來了。

等到死囚白水蛋醒來,隻感覺渾身發軟,腹中空蕩蕩,菊花辣疼。

一抬頭便看到餘子清翹著二郎腿,含笑看著他。

“醒了啊,為了救你,我可是下了血本,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吧。”

------題外話------

穩定時間,我感覺也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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