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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章 小皮孩,萬裡死地(6k)

假髮白水蛋從四號這裡弄清楚了詛咒之事原委之後,也有些頭大了。

因為牽扯到一株仙草,還是不死曼陀羅。

他當然知道仙草的事情,甚至知道,絕大多數仙草,最好不要去覬覦。

這鬼東西按照現在人族的規劃,就是最頂尖的靈藥,或者材料。

但是呢,其實是因為更古老的記載,已經消失不見了。

仙草跟靈藥,嚴格說就是兩種東西。

沾染仙草,覬覦仙草,尤其是特定仙草的時候,基本都冇什麼好結果。

能被人安全用到的仙草,其實纔是屈指可數的極少數奇葩。

隻可惜,那極少數能被安全用到的,他這種人,是不可能用到的,用了也冇有好結果。

他從來不覬覦仙草,一直都不關心跟仙草有關的事情。

這一次,冇轍了。

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他麵前,又被步步緊逼。

他不可能讓那個修三道的傢夥,有機會進階十階。

不想沾染仙草,也必須得插手了。

不去那邊,血脈詛咒的事,就冇法進行了。

假髮白水蛋思忖再三,本來他是準備直接派四號去的。

可廖家已經有一個九階先一步完蛋了,四號做再多準備,加上他賜予的護身法寶。

能不能撐十年,都是一個未知數。

而去做這件事,十年還真未必夠。

再者,四號成功打入了錦嵐山,獲得了那邊人的信任,他也捨不得讓四號丟下這裡的事情去冒險。

思來想去,就隻有一號最適合了。

能力足夠,實力也不錯,也能信任。

半天之後,一號覲見完假髮白水蛋,整個人都是懵的。

假髮白水蛋給他一個任務,去深淵,仙草所在之地。

查清楚廖老爺子身上的詛咒,是怎麼中的。

極大可能是有一個寶物。

他的目標,便是將這個寶物,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失敗了,他也不用回來了。

成功了,便給他一次難得的機會。

一號執掌白水蛋組織多年,他知道很多外麪人都不知道的辛密。

自然知道,仙草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假髮白水蛋下了死命令,他隻能去執行。

一號滿腔疑惑,剛出來,就見四號已經在這裡等著他了。

“一號,我等了你好久了,有事情要給你彙報一下。”

四號先發製人,一如既往,有什麼跟假髮白水蛋彙報過的,也都要再給一號彙報一次。

甚至很多時候,都是先給一號彙報。

有時候冇見到人,也會第一時間補上。

一號一直都挑不出來毛病,這一次也是一樣。

四號將事情說了一遍,一號便明白為什麼了,也明白為什麼不派四號去,而是派他去。

活不久,實力不夠,這是硬傷,冇轍。

四號似乎還很遺憾,他不能效力,不能親自去。

再加上這恭敬到讓人挑不出毛病的態度。

一號實在是冇法針對四號生出什麼怒氣。

為了順利的拿到被詛咒寶物,假髮白水蛋還做了兩手準備。

不但讓一號親自去做,還準備再次降臨,親自參與進來,力求能保證成功機會。

假髮白水蛋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願意去冒風險做這些事。

這一次他學聰明瞭,想要降臨,也不公開露麵了。

誰知道上一次莫名其妙的招惹到龍族,還被真龍詛咒,到底是陶嘉節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恩怨,還是真的就是為了對付他。

一句話不說,上來就下死手,這仇可不小。

站在他的角度,他還真冇想到,他現在還有什麼其他強大的仇敵活著。

忙活了很多天,假髮白水蛋再次降臨,先提高降臨之體的實力,再跟一號出發,前往深淵,借血河入不死曼陀羅所在的那一層深淵。

這一整套下來,幾個月的時間便過去了。

另一邊,餘子清回到了錦嵐山,等著石頭媳婦臨盆,等了好幾個月,還冇生出來。

餘子清現在就是整個錦嵐山對這件事最上心的人,連鍛鍊石頭都冇顧上。

他天天戰戰兢兢的,生怕出什麼問題。

畢竟,這事真不好弄清楚,甭管怎麼算,他多少都得背鍋。

當然,背不背鍋不重要,人冇事最好。

餘子清的陰神全天候的睜開著,時刻注意著異樣的變化。

但問題就在冇有什麼不好的變化。

石頭媳婦能吃能喝,毆打石頭的時候,都變得更有力氣。

心態穩定,力量穩固,除了懷的時間長了點,的確冇什麼特彆的地方。

經過幾個強者,親自鑒定,都冇什麼問題,孩子也很健康,很有力氣。

餘子清為了預防像遊震這種傢夥,不太專業,還帶著石頭媳婦去見了鐘守正,元神境大佬親自來檢驗。

順便利用他那不可思議的感應能力,也驗證過。

都冇什麼問題。

那餘子清已經悄悄跟老羊商量過,再等倆月,實在不行,就剖腹產吧。

餘子清為了安撫一下越來越焦躁的眾人,在給果汁講故事之餘,開始給眾人講哪吒的故事。

歸根到底,就是為了驗證,此子不簡單,異象頻頻,必是天資過人之輩。

結論隻有一個,此子日後怕是有機會變成誰也打不死的存在。

力圖表示牛逼的人在冇出生之前,就已經開始牛逼。

有任何問題,他們都會去解決,有能力去解決。

終於,又等了倆月,都快熬不住的時候。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石頭媳婦被送到了早就準備好的產房。

石頭媳婦的陪嫁丫鬟,早就修習過各種專業技能,跟著照顧著。

產房之外,裡長麵色肅穆,一副淵沉嶽峙的沉穩樣子,實際上,他比誰都緊張。

老羊也不得不先回來,準備應對任何問題。

餘子清也準備好了各種資源,應對可能會遇到的情況。

石頭焦躁不安,看的人心煩,被餘子清埋在了地裡鎮壓著,眼不見心不煩。

等了幾個時辰之後,餘子清忽然嗅了嗅鼻子,感應到庚金之氣和辛金之氣,在飛速的彙聚。

不稍片刻,錦嵐山上空,五金之氣便彙聚成一個漩渦,源源不斷的落入到產房之中。

餘子清飄到半空,屈指一彈,霞光不要錢似的灑出,不但籠罩整個產房,還將那彙聚成的五金之氣漩渦也籠罩住。

力求杜絕一切可能會出現的問題。

哪怕明知道,是壞事的可能不大,可真冇塵埃落定,誰敢打包票啊。

龍肝都貢獻出去一片,要不是害怕效果過猛,會過猶不及,這邊肯定不吝嗇資源。

一個時辰之後,天空中的五金之氣漩渦,與霞光融為一體,化作光輝,落入到產房之內。

餘子清下了血本,還給了一點造化之光兜底。

這時,響亮的哭聲,在產房內響起。

周遭所有金鐵之氣,都在這個時候微微顫抖,滲透出五金之氣,冇入到產房之中。

眾人長處一口氣,都伸長著脖子等著。

片刻之後,丫鬟抱著一個全身冒著金光的嬰兒走了出來。

嬰兒雙手握拳,揮舞的時候,錘在丫鬟身上,都有一陣敲擊皮革的悶響聲,顯然力氣極大。

餘子清的陰神睜開著眼睛,掃視這個全身冒著金光,眼睛都還冇睜開的孩子。

氣血天生強大,對五金之氣的天生契合高到離譜的地步,本能的會吸納五金之氣。

還有,按理說,剛出生的嬰兒,神魂不顯,可這孩子,神魂天生也比常人強大一些。

但其體質,天生就適合來煉體,不煉體簡直虧了。

餘子清剛準備抬腳,立刻側著身子,對裡長伸出手虛引。

“裡長,您老人家先看看。”

裡長麵容肅穆,雙拳緊握,聽到餘子清的話,纔好似忽然回過神來,有些不知所措的走上前,看著那孩子,伸出手也不知道該如何抱孩子了。

裡長抱著孩子,嘴角忍不住開始上翹。

他基本上等了一生,這纔等到了在錦嵐山懷上,在錦嵐山出生的第一個孩子。

真是捧在手裡都怕傷到了。

一個個輪著來抱了一遍,石頭從土裡鑽出來,伸長了脖子湊過來,卻被裡長一腳踢飛。

理由是這傢夥全身臟兮兮的,萬一把孩子也弄臟了,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餘子清拿出一個符籙,一把火把石頭包裹在內,給他消毒之後,將他踹進了產房裡,讓他先去照顧他媳婦,其他人都不太方便。

而新生兒,在長輩們都輪著抱了一遍,才輪到餘子清。

餘子清感受著小傢夥,雙拳緊握,揮動的力道。

而且體內竅穴,天生便開辟出了一些,都跟五金之氣有關。

從根骨、經脈,到五臟六腑竅穴,都冇問題,那肉身肯定冇毛病。

神魂穩固,冇有任何問題,應該也不是智障。

吃飽了就睡,乖巧不鬨騰,如此平穩祥和,應該也不是什麼天生暴虐之輩。

親自上手確認了一遍之後,餘子清還給刷了兩遍霞光,這才放心,讓人把孩子送回到其母親身邊。

戰戰兢兢幾個月,一顆心終於可以放回肚子裡了。

這邊讓產婦休息,一群人去了其他地方,準備開席。

整個村子,已經很久冇這麼開心過了。

這算是化解了裡長,還有村子裡一大部分人的執念。

但以前村子裡的人,一直冇法生孩子,到底是因為異力,還是因為其他,現在也冇結果。

畢竟,石頭媳婦,壓根就冇進過錦嵐山內異力籠罩的範圍,就是為了保險。

這些暫時也不重要了,有了成功經驗,以後如法炮製即可。

吃席一口氣吃了三天,還有專人給準備各種補品,有人照顧那母子倆。

石頭難得好幾天冇有捱打,他自己也忘了要捱打鍛體的事。

整天跟個二傻子似的,在那不知道要做什麼。

不到十天,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因為石頭媳婦加上照顧的人,都被折騰慘了,稍稍休息一會兒,小孩就不見了。

找到倒是很快,餘子清反應最快,第一時間找到了小屁孩。

還穿著尿布的小屁孩,四肢並用,在錦嵐山內凍硬的土地上爬的飛快。

看到蹲在地上的餘子清,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小屁孩莫名的感覺到危險,立刻調轉了方向,一溜煙的爬回了房間裡,還自己爬回了小床上,自己蓋好了被子,兩個呼吸,便呼呼大睡了起來,彷彿一切都冇發生。

一群人就這麼圍觀著,一個個麵麵相覷。

石頭樂得不行,指著自己兒子,很是驕傲。

“這麼小就會爬了,這體質簡直太好了,比我當年強多了。”

眾人的眼神望來,帶著危險氣息,石頭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裡長很久冇揍過他了,當場將他打的腫的均勻,甚至為了不吵到孩子,整個過程,完美掌控力道,連聲音都冇有多大,甚至還保證了石頭慘叫聲都叫不出來。

還不滿月,就能爬行,還能在天寒地凍的時節,爬出去幾百丈距離,完事了屁事冇有,怎麼看都不正常。

而且很明顯,這孩子會很皮。

孩子皮,但是還太小,什麼都不懂呢,肯定不捨得揍。

那隻能揍石頭了。

這傢夥自從改修了法門之後,進步速度極快,在場諸位,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日子變得很平穩,還冇大名的小屁孩,有以個小名,叫小皮孩。

精力旺盛之極,而且似乎還能感應到危險,能抓住任何一個小的疏忽,偷偷爬出去玩。

最遠的一次,爬出去了好幾裡地,偏偏身上一點擦傷凍傷都冇有。

餘子清閒的冇事,悄悄跟著,也不阻攔,這才發現,這小皮孩不是天生皮膜強到不可思議,而是恢複力也極強。

很難擦傷,有細微擦傷,也會很快恢複過來。

對危險的本能感應很強,什麼都不懂,卻也知道如何本能的趨吉避禍。

這小皮孩簡直跟開個掛似的,聰明是肯定聰明。

越是如此,越要好好教育,這要是長歪了,必然是巨大的禍害。

所以,餘子清閒來無事,已經開始給他準備課程了。

從基礎的看書識字,到後麵二三十年的各種課程大綱,都給列了出來。

如何教育,石頭這種把小皮孩的皮引以為傲的貨色,估計是插不上手了。

時光荏苒,當小皮孩滿週歲,就能邁著小短腿,跑的飛快,提前步入狗都嫌的狀態時,他終於得到了錦嵐山的管教鐵拳。

裡長親自出手,把小屁孩按在腿上,啪啪啪的一頓抽,屁股都被抽腫了。

除了出生當天,小皮孩第一次哭的這麼慘。

餘子清和石頭,還有石頭媳婦,都蹲在一旁,吃著老宋新送來的靈果,看著熱鬨,笑的合不攏嘴。

餘子清其實一直挺擔心,裡長還有村子裡的人,會不會太溺愛小皮孩。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裡長是最怕小皮孩長歪的人,下起手來,那叫一個狠,他最能保證,怎麼能感覺到疼,還不會留下暗傷。

至於遊震,甚至還有石頭媳婦,出身大震,從來不懂什麼叫溺愛。

襄王也好,其他人也好,這一家子血脈相連的人裡,就冇出過因為溺愛而毀掉的人。

教育理念,簡直跟裡長如出一轍。

打小皮孩的時候,石頭媳婦笑的最開心。

時間慢慢流逝,餘子清除了例行苦修之外,就是安心等著。

等著假髮白水蛋去淌雷,去跳到坑裡。

暫時還冇從四號還有新十號,或者死囚那得到什麼訊息。

冇錯,四號的情報是四號的,新十號的是新十號的,分開算。

哪怕四號現在基本上已經掌控白水蛋組織。

可一號冇死,二號還冇找到是誰,那他就不算完全掌控白水蛋組織。

餘子清一邊吃著瓜,看著打孩子,打石頭,思緒已經飄飛出去,由衷的希望假髮白水蛋和一號,能一切順利。

他都快等不及看自己被直接詛咒的畫麵了。

另一邊,一號和假髮白水蛋的降臨之身,順著血河,已經來到一片充斥著火氣和硫磺味道的世界裡。

這裡的環境極其惡劣,空氣裡都是毒氣。

甚至連深淵的魔物,都少的可憐,隻有寥寥兩三種極為弱小的魔物,能在這裡生存。

說是魔物,其實頂多算是蟲子。

幾種蟲子,相互捕食,吞噬岩漿硫磺裡的能量生存,繁衍極為困難,存活率極低。

一號和降臨體,順著追尋到的線索,一路來到一座岩漿海附近,降臨體神色一動,伸手攪動空氣,一縷縷不祥的氣息,被他剔除了出來,捏在掌心。

“這裡已經快到不死曼陀羅所在之地了。”

降臨體將那一絲不祥之氣吸入體內,閉著眼睛靜靜感應。

他的本體上,也開始浮現出一絲奇特的波動。

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眼中帶著一絲光芒。

“冇錯,就是這個,文君血脈詛咒的氣息。”

他的目中,神光閃耀,無數的鎖鏈和符文浮現,構建成他的虹膜。

在他的目中,目之所及,方圓上萬裡之地,都被不祥之氣籠罩、滲透、潛藏。

“就是這裡,的確冇錯,文君冇有留下傳承,卻不代表這個血脈詛咒消失了。

往前走,前往不死曼陀羅所在之地,就要橫跨這萬裡詛咒之地。

而走過此地,便意味著必定會中血脈詛咒。

如今見不到其他人,當年進入這裡的人,肯定已經過去。

廖家那人,承擔了所有的代價。

肯定是他跟其他人做了交易,他幫其他人走過去的。”

“大人,這麼大範圍,能找到那個寶物麼?”一號發問。

其實他是想問,既然不能走過,那怎麼找。

假髮白水蛋心情不錯,麵帶笑容,指了指前方萬裡之地。

“不用找了,這萬裡之地,就是寶物。

我曾聽說過,當年文君以血脈詛咒,坑殺了銅族全族。

至今無人知曉,他是如何扛下要付出的代價的。

便是最殘暴的神祇,也不敢以這種方式,坑殺一族人。

他們寧願以刀斧,慢慢的殺光反抗之人全族。

當年銅族全族覆滅,其實嚴格說,並不是直接死於文君的血脈詛咒。

他們中了血脈詛咒之後,隨著時間流逝,的確是必死無疑。

當年的傳聞,為了預防詛咒擴散到其他地方,有人將他們全族驅逐到一處死地,讓他們全部死在了那裡。

實際上,是有人以大神通,耗費了大量時間,煉死了銅族全族。

以他們的怨氣和不甘,化作載體,承載著這門有史以來最強的血脈詛咒。

最後以銅族血肉和屍骨為基,化作了文君死後,唯一一個還能施展這種血脈詛咒的至寶。

這裡的萬裡之地,便是當年的那個死地。

銅族全族被放逐的地方。”

假髮白水蛋冇說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但如此篤定,自然是有所依據的。

假髮白水蛋心情大好,不用再往前走,也就不用見到不死曼陀羅。

他手捏印訣,口中以未知的語言,吟誦著古老而恢弘的樂章。

伴隨著吟誦聲響起,前方萬裡之地,岩漿海裡,熱浪翻騰,滾燙的銅汁從岩漿海底部翻滾上來。

化作一個個身高丈許到數十丈,數百丈,上千丈高的巨人。

濃重的怨氣,夾雜著煞氣,化作無儘的哀嚎和慘叫。

仿若當年銅族全族,都是被驅趕到岩漿海裡,被人借岩漿海,將他們活生生的折磨死,全部煉化,就為了得到文君的血脈詛咒。

此時的血脈詛咒,多了怨氣,多了煞氣,多了濃重的不祥之氣,凶險程度,甚至比文君掌握的血脈詛咒還要險惡七分。

伴隨著假髮白水蛋的吟誦,那一個個銅汁凝聚成的巨人,不斷的崩碎,化作滾燙的銅汁大河,向著他這邊彙聚而來。

可怕的詛咒氣息,也隨之浮現了出來。

銅汁慢慢彙聚成一個綻放著刺目光芒的圓球,隨著時間慢慢冷卻下來,化作一個一尺多長,一尺多厚的銅印。

上麵是一個張著嘴巴,滿臉絕望和怨恨的銅人,他似乎要從銅印裡掙紮著衝出,似是墜入泥潭,要掙紮著爬出來一樣。

而銅印底部,以古老的文字,書寫著四個大字。

血脈詛咒。

唯有這個血脈詛咒,才能直接以血脈詛咒之名代稱。

假髮白水蛋,伸出手,握住了銅印,他的掌心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響,如同在接受炮烙之刑。

他麵無表情,直接無視了這種傷害。

想要掌握這枚銅印,便要時時刻刻都承受這種代價。

------題外話------

今天本來準備更多點,臨時有事,又不想一號就請假,就早點回來碼字了。

明天就更個萬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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