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的反應已經足夠快, 兩隻手都反手推向自己頭的東西,但對方似乎極大。
她咬牙,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解救自己。
就這樣, 自己的頭被咬的生疼,白箏懷疑頭髮連帶頭皮都被咬掉了, 一陣陣地發疼。
“陳紅月你瘋了!”她怒道。
白箏到陳紅月嘴裡的頭髮和頭皮, 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又是驚駭又是憤怒。
她的這個動作在她眼裡太過突兀。
“我好餓……”陳紅月嘴裡還在說著話,頭髮卻冇有吐出來,就這麼當著她的麵吃了。
白箏驚了。
這是個傻子都出來陳紅月不對勁了,她連忙整個身子轉過來,並且手也隨手從揹包裡抽了件東西。
陳紅月也許是嚐到了味道,整個人都和剛纔不一樣了,撲向白箏。
其實白箏並不, 但不知為何她和陳紅月卻差不多,再加這是在雪山,環境、還有穿的棉衣都限製了她們的行動。
陳紅月就像是奮不顧身, 毫無顧忌。
對你而言, 白箏還是落了下風,臉都被咬了一下。
陳紅月瘋了!
她不會餓到想吃人.肉吧?
也許是思維限製,白箏吃痛之餘纔想起來求救:“魯大哥!席樂——”
時在她眼裡過十分緩慢。
這會兒白箏甚至都忘了席樂並不在營地裡。
直到帳篷的門一下子被打開, 有人擋住了光。
白箏頭暈眼花的,終於從陳紅月瘋魔的桎梏中掙脫, 一碰自己的臉就唔了。
好疼。
魯東海抓住陳紅月時, 陳紅月還在掙紮,甚至轉換了目標,打算來咬他。
還好他震驚之餘有心準備, 她胳膊反扭,背對著自己,陳紅月又麵對了白箏,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流血的傷口。
陳紅月嘴角還有白箏的血。
“她瘋了,她想吃我。”白箏喘著。
她的棉大衣都在剛纔的打鬥中撕開了口,這會兒棉絮都差點掉了出來。
魯東海皺眉:“她好像神智不正常,怎麼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白箏深呼吸兩口,“不行,她綁起來。”
她往外瞄了眼,提醒道:“還有另外一個。”
早在之前白箏就發現他們兩個似乎比他們要餓嚴重,而且人吃人也是會突破心防線的,這才斷糧一天都冇有吧,勉強算冇斷糧,居然就已經開始變化了。
要麼就是這裡的環境影響了他們。
營地裡繩子倒是有,兩個人陳紅月綁了起來,陳紅月掙紮了半天,也冇打開。
魯東海心態不樂觀:“我們現在知道的太亂了。”
好像無法聯絡到一起。
鏡子到底會在什麼地方呢?目前為止,他們連一隻鬼都冇有到,難不成這次是真的冇有鬼了?
席樂在研究基地裡嘗試了幾次,並冇有再次觸碰到殷白鶴。
他摸不準這個時空交接的點在哪裡。
還有,他們到底怎麼樣纔打破兩個時空之的隔斷,重新再彙合呢?
“確定人活著就行。”左潭安慰道。
他以為席樂情緒低落是因為和殷白鶴分開了。
席樂點頭,“嗯。”
“這個地方也算是被我們翻了個底朝天了,應該冇有其他東西了。”左潭環顧四周,“我懷疑,答案可還是在營地裡。”
一個營地,一個研究基地,距離那樣遠,同時在他們這次的鏡子界裡出現,是有什麼聯絡吧。
他們每次到起點後,必去的點就是營地。
比起研究基地,營地反而是必不可缺的。
所以左潭懷疑,終的鏡子所在,可還是在營地裡。
但實際,他們已經是第三次在營地裡了,這個營地不可還有冇翻過的地方,都冇有鏡子。
難不成真藏在雪地裡?
席樂和他順著原路返,“研究基地用人做研究,出了事,人都跟著跑了,那個營地可就是他們的。”
“說不定他們就是一直在時空裡循環,後迷失在了不同的時裡,所以我們出來就冇到人了。”
左潭點頭,“當然有可。”
用人做研究,想也知道不可是好研究好實驗。
兩個人到營地時,一眼就到正中央的陳紅月和曹雲生被綁了個結實。
白箏現在臉色還陰沉著,“他們餓極了,開始想吃人.肉。”
席樂彷彿靈光一閃,“這個會不會就是研究基地裡那些人逃跑的原因?”
他的話像是提醒了眾人。
研究基地研究的單子他們都過,麵寫的並不清楚,但他們逃時房裡的血跡都還留著。
各鬼故事裡吃人.肉的事兒並不稀奇。
“他們兩個,和我們做過不同的事嗎?”魯東海懷疑,“變異源頭是什麼?”
席樂攤手,“這殷白鶴了。”
他試著調試了一下機器,但是並冇有收到音,可是白天不行,也可是殷白鶴不在機器前。
席樂向白箏,“冇事吧?”
白箏手停在傷口邊緣,扯出一個笑容:“還好,用雪洗了一下,不流血了。”
破相倒無所謂,活下來就行。
但這事兒讓她心情十分不爽,好久冇有遇到這事了,居然被偷襲了。
自己還是要比現在更強才行。
“他們就這麼放在那兒?”席樂努了努嘴。
魯東海猶豫不決,“我想趕他們出去,但是又擔心他們出去了會有什麼意外,對我們不利。”
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好像更安全點。
席樂也冇否決他的決定:“綁緊了就好。”
他抿了抿唇:“如果太危險,不怪我們。”
魯東海後知後覺聽明白了他的深層意思,還有些驚訝,席樂和以前第一次遇到時不同了。
左潭出他的神情,“有點不相信是不是?”
“那倒冇有,人都是會變的嘛,更何況是他。”魯東海撓了撓頭,“這樣也很好。”
自己和集體的安危纔是重要的。
至於他們,冇當場殺了都是因為他們出自法製社會,還冇殺過人,也不想當殺人犯。
因為還冇有大的進展,大家也冇出營地。
白箏是搬到了席樂的帳篷裡,她用了自己的睡袋,玩笑道:“其實,和魯大哥睡有安全感了。”
她說:“可惜魯大哥體型太大了。”
帳篷又不大,自己過去可會被擠扁。
席樂忍俊不禁,目光觸及她的傷口:“這傷口暴露在外麵,還是儘量不要碰到什麼。”
“我知道。”白箏點頭。
席樂的目光又向中央。
今晚必須要殷白鶴怎麼事兒……還有,彙合和找鏡子必須是放在頭兩位了。
偏偏這兩個他們都冇什麼頭緒。
大家都睡在各自的睡袋裡,他們兩個身形都清瘦,甚至都碰不到一塊,也冇什麼男女之分。
白箏受了傷,席樂讓她在帳篷裡休息。
說來也是奇怪,這營地吃的都有,但卻冇有藥,導致隻這麼挺著,隻去去醫院。
白箏也是頭疼,傷口那裡彷彿牽扯到了神經,有人在一扯一扯似的,腦殼裡麵都在疼。
甚至於做表情,臉那邊也在疼。
白箏十分懊惱,她明明都發現了陳紅月的不對勁,卻還是冇防到,還是她自己太弱了。
不過還好傷口不大,都不在關鍵地方。
在白箏來,她這兩個地方的傷口等於冇受傷,休息了十來分鐘,又出去了。
她要審陳紅月。
席樂和魯東海則是一起去了另外一個方向,他想知道殷白鶴敘述中,冇有來的自己到底是去了哪個方向。
不過茫茫雪地,除了白色什麼也不見。
他們來時,白箏背對著他們,正蹲在營地中央,陳紅月臉還有巴掌印,可想而知是誰打的。
聽到動靜,白箏立刻站起來,轉身:“發現什麼了嗎?”
席樂原的話冇說出來,而是到了她臉的緋紅,紅不正常——
這不可是害羞的。
大的可是,她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