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鶴頂著張好看的臉, 卻賣起了慘。
席樂聽完後第一反應嘴上想反駁他,但一對上那雙眼,心卻不得不承認——
他就是吃軟的一套!
殷白鶴真是個心機人!
“不行, 不準再睡我家。”席樂強行冷漠,“不可再睡一張床, 不合適。”
他一連說了四個不字, 但語氣卻和截然相反。
殷白鶴覺得好笑, “但你家隻有一張床。”
席樂說:“我一個人住,當然隻有一張床,我是不會買第二張床的,死了條心吧。”
殷白鶴笑了笑,唇角上揚。
還是席樂第一次見他麼開心,明明他是拒絕他,也不知道他心想什麼。
“你可。”殷白鶴說。“有張床。”
席樂:“?”
“棟房子有很多東西, 你還有看。”殷白鶴繼續說,“一天是看不完的。”
席樂蠢蠢欲動。
他確實好奇殷白鶴前的生活,而間屋子疑是承載了殷白鶴多年的生活痕跡, 和一記憶。
最終好奇心大過了彆扭。
席樂表情, “好吧。”
殷白鶴眉梢一揚,繼續說。
說真的,席樂鏡子已經習慣了睡奇奇怪怪的房子, 和那一比,反而條件很好。
就是他心覺得彆扭。
席樂從遇到過種情況, 他覺得不大對勁, 但是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也許……自己應該問問彆人?
不過住殷白鶴家和住自己家好像也什麼區彆,就是晚上睡哪個房間時,個人互相對視。
“我睡次臥。”
“你睡。”
殷白鶴讓他睡了臥。
席樂心想不好吧, 但是等晚上躺床上的時候,又想不錯,殷白鶴還挺會享受。
但他還是失眠了。
好像是席樂麼久和殷白鶴第一次不一個房間睡,鏡子個人總是一間房,出後也睡一張床。
有研究表明,人隻要21天就能養成一個習慣。
而席樂和殷白鶴已經一起住了好幾個月,有好幾個21天,習慣是一件難更改的事。
第二天醒時,席樂還懵懵的,一直到殷白鶴敲門進,他才後知後覺是他家。
“醒了?”殷白鶴拉開窗簾,“洗完臉喝粥。”
席樂睜著一雙圓眼,“哦……”
過了十分鐘,他坐椅子上喝粥時,忽然想起,昨天殷白鶴說住可看很多東西,結果他什麼也看。
他好像是被忽悠了。
得益於個事,席樂對殷白鶴什麼好臉色,和殷白鶴相處久了,他就知道男人不是什麼都不懂。
相反,他經曆那麼多,比誰都懂。
左潭的訊息是將近十天後纔給的。
“很多人我不知道他們鏡子到底是什麼鏡子,很難找,但是有個彆是可確定的。”
“基本上可確定的人的鏡子都是好的,也可能有裂開的,但我不知道。”
“就上次那個羅芷柔,她挺有名的,嫁了個有錢的老公,我找機會去了她家,她老公說她前段時間有一次撞了鬼,為是看錯了就意。”
“奇怪的是,她的鏡子是裂開的。”
他檔案發到了群。
一點開,有不少照片。
按照左潭的說法,有個彆是死者和自己朋友提過不對勁的,所可確定。
白箏問:“那小圓和她的鏡子是不是太特殊了?”
是她最早發現徐小圓鏡子不對勁的。
麼多鏡子都是好的,但是徐小圓的卻裂開了,怎麼看都是一件很特殊的事。
“會不會是她們自己碎的?”孟慈問。
“不可能,小圓對個鏡子很上心,放的位置很安全,她父母也有碎。”白箏搖頭。
魯東海雖然想不到,但還是說:“鏡子的裂開肯定是有什麼含義的,說不定要等進去才發現。”
殷白鶴什麼也說。
席樂斷他們的對話。
“想不到就暫時放一旁,還有一件事,你們是不是都忘了,你們次注意觀察自己和鏡子的鬼是不是距離相同。”
白箏猛想起,“對,還有個。”
她記得清楚,上一次剛進入鏡子,小圓還差點立了flag,她當時還提醒她。
卻想到一切都成了真。
小圓再也有觀察距離的機會。
席樂又將自己之前和殷白鶴對話說了一遍,但是隱藏了殷白鶴身份的事。
畢竟他不保證誰都能接受殷白鶴的出身。
即使他們相處得很愉快,信任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果知道了態度不對,會影響一個人的。
孟慈拍拍胸膛,“放心,我次肯定會注意的,我現也不怕那鬼了。”
他笑道:“我前解剖實還會後怕,現是比誰都淡定,上次老師還說我大膽。”
誰知道他段時間見了多少屍體呢。
比起鏡子奇奇怪怪的詭異死法,那大體老師的死狀是很平和的。
回去的路上,殷白鶴忽然開口。
“鏡子裂開了塊,下次可能會少個人。”
“啊,你剛剛怎麼不說?”席樂問。
“剛纔想到。”殷白鶴看他一眼,“想到就告訴你了。”
席樂被他看得心跳忽然快了下,他張嘴:“好吧,實你個猜測也挺有道理。”
他冷靜下,覺得殷白鶴的猜測很對。
從殷白鶴前說的話看,進入鏡子的人一直是減少的,減少的規律卻人知道。
後又保持了12個人一段時間,直到那一次變成11個人,也不知道變少的原因。
是不是鏡子裂開了,人就會變少?
“但是有個問題啊,裂開的是小圓的鏡子,和新人減少有什麼關係?”席樂想不通。
殷白鶴攤。
“算了,進鏡子就知道了。”席樂乾脆不想。
實件事越想會心情越糟糕,因為鏡子每次減少人數都代表後人會越越少。
也許最後會人生還。
席樂回過神,看著外的街道,扭頭問:“走的路是不是不太對?”
殷白鶴說:“哪不對?”
“不是去我家的路。”
“不是我去我家麼。”
“……”
席樂和他大眼瞪小眼,最後什麼也說。
殷白鶴低笑。
隻要一開始妥協,底線是會一步步後退的。席樂看似是個冷清的人,實則內心對生活充滿熱情。
新房子住是很新鮮的。
但住多了又什麼區彆。
半個月後,席樂回了自己的公寓,回去多久,鏡子的異常就開始了。
一次,又有了距離的變化。
席樂不清楚變化是有什麼原因,但肯定會影響,很大可能還是壞的影響。
似乎他們都遇到了同樣的情況,果是特殊的一個發生變化還能有點猜測,但全部都發生變化,就很難找到原因。
三天後,席樂直接去浴室,而是坐客廳。
殷白鶴也。
席樂一動不動,“你到底是怎麼進去的,我想看。”
殷白鶴說:“有什麼好看的。”
“你怎麼知道不好看,說不定是你審美不行。”席樂哼了聲,“快點,等你進去了我再進去。”
個人對視了半晌,殷白鶴點頭。
席樂立刻睜大雙眼,一眨不眨盯著他。
殷白鶴半天動,看到席樂幅緊緊盯著他的模樣,形容不上,但是怪可愛的。
他心念一動。
席樂就覺得眼前一花,人就不見了。
好神奇。
他從沙發上站起,客廳轉了一圈,又嗅了嗅,就連殷白鶴的味道也有了。
好像穿越時空的樣子。
就是特殊之處嗎?
殷白鶴的父親到底是什麼npc什麼鬼呢?
席樂想著,自己好幾次從鏡子漩渦進去,頭暈眼花的,不得羨慕起殷白鶴。
他悠悠歎了口氣,慢吞吞去了洗間。
熟悉的鏡子早就變成了一團黑色流動的漩渦,隻等他一過,就將他捲入中。
等他睜開眼時,眼前圍滿了人。
魯東海鬆了口氣,“剛纔殷哥都了,你還,我還為……了就好。”
不吉利的話他又嚥了下去。
席樂看了眼殷白鶴,然後說:“我遲了點,事。”
“你們都認識啊?”有陌生的聲音提問,“你們是不是都是一夥的?看你的麼好看,怎麼做種事。”
“我做了什麼事?”席樂問。
“不然我們怎麼?什麼東西,還黑色的,是你們弄得?”那人問。
孟慈動問:“你家鏡子有鬼嗎?”
話一出,對叭叭半天的人瞳孔一縮。
他猶豫了會兒,還是問:“你怎麼知道我家鏡子不對勁……難道你也遇到了?”
孟慈點頭,“是啊,和我得一模一樣的鬼。”
魯東海說:“我們都是,所鬼方。”
對方又是震驚,“麼多人,全是鏡子有鬼的?但是鬼怎麼我們弄到的?”
趁著時間,席樂注意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次算上他,居然就隻有九個人。
從十一到九,又少了個。
個數字席樂記憶有點深。
“裂開的鏡子。”殷白鶴他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