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宵靜靜地坐在那裡,彷彿是從遠古的畫捲走出來的美人,帶著絕美明豔的水墨之豔,舉手投足華貴無雙。
趙洛霜不由的看癡了。
她猛得搖頭。
不對,她喜歡的是司徒惑,怎麼看顧九宵看入迷了?
可是,他真的好美。
美得超越了性彆,真想看看那黑布之下的雙眼,哪怕天生看不見,應該也格外的美麗動人吧?
“聽聞世間有一種藥可以修複損傷的靈根。”司徒惑認真的想了一下,說。
“真的?”趙洛霜雙眼中流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喜意,她連忙問:“那種藥哪裡買得到?相信顧家的財力,應該可以替大公子買來靈藥修複靈根吧?”
“我隻是聽說,也不確定……”
顧九宵輕輕地搖了搖頭,淡粉色的唇勾起,“冇用的。”
“你冇試過怎麼知道冇用?”趙洛霜聲音有些尖銳,反問。
“那靈藥是能修複受損的靈根,但我體內早就冇有靈根,難不成那靈藥還可以無中生有?”
“不可能!”趙洛霜瞪大雙眼,“靈根是伴隨人一生的,哪怕受損再嚴重,也不會消失,你……”
“若是被人挖了呢?”顧九宵淡淡的反問。
幾乎是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顧九宵,特彆是看到她嘴角那淺淡的笑時,每個人的心臟都為不可察的抽痛了一下。
靈根被挖?
顧大公子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誰又敢惹怒顧家挖了他的靈根?
從天纔到廢材,他竟然一點怨恨都冇有?
他們所有人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顧九宵。
司徒惑把手中的烤肉遞給了顧九宵,看是漫不經心的問,“誰挖了你的靈根?”
“不清楚!”顧九宵輕輕的抽了一下鼻子,聞到了烤肉的香味,她伸手接過了司徒惑的烤肉,放到嘴裡麵,輕輕的咬了一口。
一邊咀嚼的時候,唇角輕輕的上揚,“很好吃,司徒公子的烤肉技術真不錯。”
“叫我全名就好,‘司徒公子’也未免太客氣了。”司徒惑那妖孽的雙眼閃著邪魅的光,多情妖嬈,紅衣與火倒映著同一種顏色,邪肆萬分。
“那好,司徒惑,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司徒惑輕輕的勾唇:“九宵不太好聽,要不,我叫你小九,怎麼樣?”
顧九霄微微的愣了一下,“你隨意。”
趙洛霜坐在火堆前麵,臉色青紫,她恨不得反手給自己一個耳光,想到一開始自己的態度她就無比的後悔。
她怎麼能夠對待顧九宵呢?
他這麼可憐。
突然,正在吃著烤肉的顧九宵突然抬頭,麵朝著趙洛霜的方向,她手裡的劍突然抽了出來,朝著趙洛霜的脖子邊刺了過去。
趙洛霜瞪大雙眼,心頭一寒。
極細的雙刃劍擦過趙洛霜的脖子刺入了她身後的樹杆,把一條拇指粗的彩色小蛇釘在樹杆上,那小蛇在奮力的扭動著身體,不出來的唾液,快速的腐蝕者巨大的樹杆。
“赤環蛇?”
趙洛霜回頭的時候立馬站了起來,她本能的後退。
因為這隻有拇指粗的彩色小蛇,是世界上頂尖的毒物之一,它是低階魔獸,但卻有著世間最毒的毒素,因為身形實在太過細小,想要抓到它極其的困難。
“謝……謝謝你。”趙洛霜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被咬到的話,那可是見血封喉,連救都來不及救的劇毒。
想到這裡就一陣的後怕,要不是顧九宵那強大的靈魂感知力,誰都冇有發現這條小小的蛇正打算偷襲趙洛霜。
“冇事,赤環蛇是什麼模樣的?”顧九宵完全看不到自己所殺的是什麼生物,她隻能感受到細小的生命氣息。
她盯了很久,因為這小到可以忽視的生命氣息,慢慢的朝著趙洛霜而來,她這才下意識的要動手。
知道顧九宵看不見,司徒惑才輕輕地開口解釋:“赤環蛇長到成年也不過拇指粗,兩指長,屬於低階魔獸,因為靈力太過微弱,所以一般很難讓人發現,赤環蛇的身體上是紅白相間的環形紋路,所以才叫赤環蛇。”
“赤環蛇的毒性可排毒物前十,見血封喉,無藥可治。”
趙洛霜嚇得臉色蒼白,如果不是顧九宵的話,她恐怕已經被這劇毒化為一具白骨了。
“顧兄弟,謝謝你救了我妹妹,以後你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會百倍的報答這個恩情!”趙洛天十分鄭重的衝著顧九宵彎腰行禮。
“趙兄不必客氣,我們現在是同一個隊伍,互相幫助也是情理之中。”顧九宵連忙搖頭,態度十分的溫和。
趙洛天對她的印象越來越好。
就連趙洛霜,因為這件事情之後她對顧九宵的態度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變,不僅不是冷臉相待。
反而纏著她一口中一個‘九宵哥哥’。
讓趙洛天喝足了酸醋。
司徒惑這一支隊伍冇有參與獵捕聖獸,所以他們走的很慢,路上尋找著天材地寶,收穫倒也是不錯。
他們是最後一直到達森林中心的隊伍,遠遠的就聽到了魔獸的狂吼,地動山搖的聲音中一頭又一頭狂暴的魔獸跟各大家族纏鬥在一起。
出現顧九宵他們前麵的恰巧是柳家的隊伍。
而顧九宵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頭就想跑,在人群中一身白衣,冇有沾上任何血腥的墨玄夜突然輕身一閃。
一道冰牆立於她的麵前,讓她一頭撞上。
被反彈,後退了幾步,額頭腫了一個大包。
司徒惑下意識的抱住她,再一次聞到了清幽的香味,他目光閃耀著濃厚的疑惑,還有那柔軟的軀體……
眼前一花,一個全身白的男人閃現在他的麵前……
“小賊……顧九宵!”
顧九宵冇有想到竟然會在柳家的隊伍裡遇到墨玄夜,堂堂帝尊跟一個小家族混在一起,她現在終於相信這帝尊大人是真的失憶了。
不過就算修為倒退,她也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啊!
“原來是你啊,有事嗎?”顧九宵輕輕的笑了笑,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
“鳥,還本尊!”
“你說青冥啊,它早就走了。”顧九宵拍了拍袖子,麵不改色的扯著謊,“它不想臣服任何人。”
墨玄夜冰冷的雙眼靜靜的看著顧九宵,冇有任何溫度:“是你無能!”
所以纔會讓它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