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會不會是記錯了?您與惡蛟一鬥的時候……”
“我與惡蛟一鬥不過是傷了靈根,拚死回府以為安全了,哪知道清醒之後我的靈根就冇有了……更可笑的是我醒來的地方是野外,挖走我的靈根之後都不給我治傷,三長老,你能想象醒來之後麵對空洞洞的肚子的畫麵麼?”顧九宵慢慢的站了起來,一身黑色的長袍無風自揚。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司徒荷的方向,聲音似古潭一樣孕育著魔物,“我明明回府了,為何醒來的時候卻是野外?”
“我失蹤了快半個月的時間,竟然無一個人擔心我的安危,從不派人出去尋找。”
“我的身上一點靈力都感受不到,卻無人猜測我的靈根被挖……噢,對了,靈根被挖之後我就接到一封來自太子殿下的信,讓我赴一個死局,差點死了,你們說可不可笑?”
聽著顧九宵那平靜的字字句句,大家心思各異,不由的開始無比的同情眼前這個脆弱又強勢的‘少年’。
這半個月,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顧九宵全身都是冰冷的寒意,一字一句的說:“我的好妹妹明明雙係金木靈根,何時又變成了單係火靈根的?嗯?”
特彆是這一句話,司徒荷跟顧梅兩人的臉色瞬間大變,特彆是司徒荷,她顧不得什麼叫貴族禮儀,反而站了起來,目光無比的憤怒:“大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梅兒是你的親妹妹,你怎可如此誣衊她?”
“誣衊?”顧九宵輕輕的笑了,笑聲充滿了輕蔑:“我誣衊她什麼了?要不,也讓她露出肚子讓大家看看?據說進行過靈根移值的人是無法消除那道傷疤的。”
司徒荷臉色無比的蒼白,她緊握著雙拳,咬牙;“顧九宵,你簡直喪心病狂,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懷疑,你太過份了。”
“事關我的靈根下落,我當然要小心謹慎……是我的錯,我不該隨意的懷疑親人,梅兒妹妹突然修為大漲,我懷疑一下也是常理之中吧?”顧九宵挑了一下精緻的眉角,泛起瀲灩的魅色。
她手中的酒杯開始慢慢的凝結成了冰霜,聲音也越來越冷:“殺了我都好過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那個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
人們的目光之中有些同情,或者說,曾經那個霸道暴戾的大公子竟然是被人為的害成了一個廢人。
他原本可以有著十分出色的未來,卻被挖走了靈根。
會是那位顧梅嗎?
顧梅感受到了四麵八方懷疑的視線,慢慢的走了出來,表情平靜無波,微微一笑:“大哥有所不知,小妹一直以來都是單係火靈根。小妹我一直都戴著這枚隱藏靈力的戒指,把靈力控製在了靈者級彆。”
顧梅舉起了手,手上的一枚戒指看起來確實是隱藏靈力的高級靈戒。
“我不喜歡爭鬥,也不想搶大哥天才風頭,所以纔會隱瞞自己的能力,不想卻讓大哥誤會了。”
顧梅臉上揚起了淺淺的溫柔笑容。一身美麗的長裙如仙女下凡,靜立在那裡,美麗又高貴。
顧梅的一番話讓不少人都覺得顧九宵是不是太過份了,品性極優,性格溫柔善良的四小姐怎麼可能會做出挖親兄長靈根的事情呢?
皇後孃娘十分喜歡顧梅,她原本出身高貴,性格善良,可是現在她又成了一個修煉天才。
真是越看越順眼。
“這一切都是誤會,大公子身為受害者所以有些無理也是情有所原,顧四小姐溫柔善良,不忍搶兄長風頭而一直隱瞞自己的實力,實為大孝之人。”
皇後孃娘給了一個台階,大家也不得不放下這件事情。
陛下偏頭看向了一側的墨玄夜,“帝師,所有人都測試完畢了,你看要選擇哪十位做為你的學生?”
墨玄夜身體坐得筆直的,目光冷冷一掃一邊喝著酒的顧九宵,“等級不代表實力,本尊帶入帝國學院的學生不看等級高低,隻看實力。”
所有人坐直了身體,難道帝師的意思是說要比試?
墨玄夜的話剛剛落下,有一個少年站了起來,目光正直:“帝師,修煉等級不就代表實力嗎?”
“顧九宵冇有靈根卻有打敗柳亦,越階挑戰不是不可能,世間也不止隻有靈力修煉一途。”墨玄夜難得的多說了幾句話。
“比如暗殺者通常可以越階挑戰,靈師暗殺者甚至能殺死靈宗。”顧九宵握著酒杯勾唇,坐姿隨意。
世間修煉本就不止靈力一途。
魔界有魔道。
鬼域有鬼道。
仙界有仙道。
獸界有獸道。
“可是,不是靈力修煉的話,豈不是邪魔外道?”那少年又問。
“不管修什麼道,行正義之事者,便是正道。”
四周的人們默默的點頭。
也是,有多少修煉者成為犯罪者的事情?
強者為尊的世界裡,邪魔外道不過是勝者對敗者的稱呼。
“看來顧大公子是被帝師教授了彆的方法,所以才能打敗柳亦,那麼我可否挑戰顧大公子?”這時,一個一臉傲氣的男子站了起來,眼中是濃濃的不甘心。
為什麼帝師要教一個廢物?
如果有修煉方法,為什麼偏偏是顧九宵?
“你又是誰?”
顧九宵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麪糰,誰都想揉幾把。
“張騰,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
張騰眼中是濃濃的嫉妒,還有不甘心。
他跟顧九宵算是老仇敵了,因為張騰喜歡的公主殿下卻看上了顧九宵,因為當時顧九宵的能力擺在那裡。
所以張騰求而不得,得不到公主殿下,就一心認為是顧九宵搶了他喜歡的女人。
原主估計冇有把這個放在眼裡,所以對於這個人的記憶根本冇有。
她掃了張騰一眼:“所以,你要向我挑戰?”
“你可敢接?”
張騰直勾勾的盯著顧九宵,他可不是柳亦,纔不會那麼簡單的輸。
在場不少人都看著顧九宵。
他會接下這場比試嗎?
顧九宵冇有回答,反而扭頭,麵朝墨玄夜的方向,“師父,你說能撐過幾招?三招?還是一招?”
墨玄夜冇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