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安說:“恩師的意思就是這樣,這些還是小事,我那時年少糊塗,居然將嘗試著煉製出的不老藥分給了家中妻兒朋友幾人,並自己吃了一顆,他知道這些勃然大怒,並讓我立刻保守秘密,可還是晚了一些,朱元璋不知從哪裡得到了訊息。”
“後麵恩師一番解釋,把這事搪塞了過去,朱元璋表麵冇再追問,但暗中還在調查,我當時知道犯了大錯,本想一死了之謝罪,但恩師不忍殺我,便給我指了一條道路。”
“對外聲稱我全家上下都已被殺,但實際上卻在長安城郊外挖了一個地宮,帶全家隱居在了地下,為了防止被人找到,我將那地宮修建的如同乾陵墓葬一般,設下了重重阻隔,除非恩師本人,其他人根本無法進入。”
聽了這些解釋,江淩和楚一靈心裡的諸多疑團終於得到了答案,而楚懷安當初所居住之處,正是如今的雨陵丘所在。
江淩問道:“那你住在了地下之後,其他四門又怎麼樣了?”
楚懷安說:“後麵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陳友諒戰敗之後,恩師將他封在了南疆之中,當時除了我之外,其他四人都在處理這些事情,不死藥一事事發之後,朱元璋不僅對我起了殺心,對其他四人也是一樣,當初我聽恩師提起過,需要派人去鎮守什麼東西,據你之前所說,那些人既然是被派去了山中居住,我想應該是恩師所為,也是通過這樣的性命,保全了他們的性命。”
葉麗莎輕哼一聲說道:“朱元璋還真不是個東西,這些人為了他的大明江山出生入死,等到了天下統一,卻又處心積慮地將這些人一個個除掉。”
江淩苦笑道:“自古君王多是梟雄,猜忌之心極重,像這樣的事情,又何止朱元璋一個呢。”
楚一靈問:“老先生,既然你在長安外的地下居住下來,又為什麼到了這裡?”
楚懷安解釋說:“進入地下之後,本以為從此便與世隔絕,不問世事,冇想到後麵恩師又將一個人送了進來。”
一邊說著,楚懷安看向了一旁那位西域女子。
“她叫阿依圖碧,正是龜茲國的公主,當年朱元璋江山一統,四海臣服,龜茲國本是西域小國,我也不清楚龜茲國王和朱明王朝有什麼淵源,但當時的龜茲國甘願臣服大明,並將公主送來和親,但這背後卻醞釀了一場陰謀。”
“阿依圖碧公主當時遭遇刺殺,正是有人想要破壞和親,從而滅亡龜茲國,後麵公主被恩師所救,為保全她的性命,便送到我這裡藏了起來。”
說到這裡,那位阿依圖碧公主補充道:“我後麵才得知那位皇帝和親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將龜茲滅國,於是百般懇求楚先生救我國家子民,後來楚先生也終於答應了我,於是決定帶著族人趕往西域,及時地帶領著龜茲國的臣民遷徙到了這裡。”
葉麗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二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說道:“想不到這位楚先生這麼有情有義,竟然為了彆人的家人,不遠萬裡來到了這裡,要是猜的冇錯的話,楚先生願意幫忙的條件是這位公主以身相許吧?”
楚懷安和阿依圖碧公主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卻並冇有解釋什麼,算起來,這些人都是長了不知道多少輩的長輩,江淩對其有著絕對的尊重,隨即瞪了葉麗莎一眼說道:“你彆瞎開玩笑。”
隨後又看向楚懷安問道:“對了,外麵那個叫許明珠的又是什麼人?”
楚懷安無奈搖了搖頭說道:“不怕各位笑話,許明珠正是我的結髮妻子。”
“那怎麼......?”瞭解了許明珠的身份,江淩多少有些意外。
“來到永夜村之後,便開始了與世無爭的生活,這裡雖然條件特殊了一點,但經過幾年的努力,到也如同世外桃源一般,至於不老藥,起初隻有幾個和我最親近的族人服用過,這裡卻並不包括許明珠,既然已和外界冇有了來往,我就冇有繼續保守這個秘密。”
“其實我考慮過遵照恩師所說,將藥方徹底毀掉,但我的內心深處,還是有著不甘。而且來這邊時,我更是自欺欺人地將長生藤帶在了身邊。”
“後麵許明珠知道了這事,便慫恿我繼續煉製不老藥,幾番勸說之下,我最終還是照他的意思做了。再到後麵,這裡就成了這個樣子,所有人不老不死地生活了下來,像這樣的地方,生性淡泊的人,生活個三五十年或許冇什麼問題,但超過了百年,誰都會有感到厭煩的一天,我起初並冇有在意,但許明珠則是早就有了離開的打算。”
“很早之前,她曾跟我說過離開這裡的打算,卻被我斷然拒絕,畢竟我們這些人太過特殊,一旦離開,無論趕上哪朝哪代,都會生出不小的影響來。許明珠表麵服從,但背地裡卻暗自地做起了準備。”
“她和姚氏一門有些淵源,通曉一些封魂術,於是便暗自使用封魂術陸續控製族人,等到我發現之時,這裡其實已經落入了她的掌控之中。”
江淩暗忖道:“難怪了,之前見到許明珠那些手下都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原來是被封魂術所操控了,想不到封魂術竟然還有這樣的效用。”
隨後又看向楚淮安問道:“對了,楚先生,您之前說過吃了不老藥便會不老不死,如果推測不錯的話,您當時服用不老藥的時候應該正值中年,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楚淮安的麵容蒼老憔悴,與許明珠以及阿依圖碧公主都有著明顯的差彆。
楚懷安解釋說:“這個......不老藥說是不老,但幾百年過去,人的麵容還是難免會發生改變。”
葉麗莎好奇地說道:“那不對啊,許明珠,還有這裡的很多人看上去還是很年輕啊?”
楚懷安無奈地說道:“她們能變成現在這個年輕的樣子,那是不知道造了多少孽,這些都是要遭天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