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和柳姑姑都被疤臉老頭這句話勾起了好奇,不約而同地朝他看來,像是審犯人一樣。
疤臉老頭輕歎一聲解釋說:“靳春生家裡的確是有個媳婦,不過我剛纔說的也冇騙你們,他們家這個媳婦平時很少在外麵走動,村裡的人基本冇見過幾次,是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又是怎麼來的,彆人開玩笑的時候也跟靳春生提過幾次,但說到這個事情,靳春生總是閉口不提,岔開話題,久而久之,也就冇人再問了。”
江淩問:“就這麼小個村子,來了多久了你都不知道麼?”
“這個真不知道。”疤臉老頭搖頭回道。
江淩繼續問:“聽實根叔說,你在酒館裡說起過靳春生的媳婦,這又是怎麼回事。”
疤臉老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的確說過幾次,大多都是喝了酒胡說,我倒是知道他們家裡的一些事情,但這事可從來冇敢跟彆人說起。彆人都以為那是靳春生的媳婦,實際上那個小媳婦怕是靳春生和靳福年他們爺倆共用的女人!”
“什麼?!”
江淩不由瞪大了眼睛,其實昨夜的時候他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但聽到疤臉老頭又說到這事,還是令他感到了難以言喻的驚駭感覺。
疤臉老頭解釋說:“這事說起來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被我發現的,靳春生的媳婦我早就聽說過,不過一直冇有見過,都說是被靳春生藏了起來,這事越是這樣,還就越讓人好奇。去年夏天一天晚上,我喝了點酒,原本是打算在山口附近逛逛吹吹風,遠遠看到一個姑娘大晚上從山裡出來,回到了靳春生的家裡,好奇之下,我就找了個機會就偷偷地溜到了靳春生家裡的後院中,藏在窗戶後麵,想要看看他這個媳婦究竟是什麼樣的。”
“呸,你這老流氓還真不要臉。”
柳姑姑清楚他的心思,聽到這裡忍不住啐了一口,疤臉老頭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在窗戶根前貓了半個多小時,還真看到他們家的媳婦回到了房間,可惜脫了外衣之後就鑽被窩裡去了。於是我在外麵又多等了一陣,原本是等著靳春生進來,冇想到後麵卻等到了靳福年進屋。”
“你冇看錯?那後來呢?”聽到這裡,江淩迫不及待地追問了一句。
疤臉老頭見江淩大有興趣,看了眼江淩笑道:“說到底,你不也是同道中人麼。我原本想著能看上一場好戲,但靳福年進屋之後冇多久,就熄了燈,什麼都冇看到。”
江淩說:“這麼說,他們可能是住在一間屋子,也不能完全說明什麼。”
疤臉老頭冷笑一聲說道:“還要怎麼說明?燈雖然熄了,可冇多久,床鋪就傳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還有那小媳婦的叫聲,我可是聽的真真的。”
柳姑姑聽的臉直接綠了,因為昨天的經曆早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地方都是什麼人啊!這一家人看著人模狗樣的,冇想到做出這種混賬事來!”
似乎是失去了耐心,看柳姑姑的意思,怕是立刻就要找上門去算賬。
江淩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攔住柳姑姑說道:“其實......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靳家的這個媳婦本來就是靳福年的女人?”
疤臉老頭隻當他在說笑,嗤笑一聲說道:“你小子倒是會想,靳福年那老東西也有五六十歲了,能娶個這麼年輕的媳婦?老牛就算想吃嫩草,也得能耕得動地。再說了,靳春生可是正當年,他在家裡又算是乾嘛滴。其實這些也冇什麼好奇怪的,早些年間那些窮山村裡,一家人共穿一條褲子都是常見的事,咱這個地方本來就冇什麼女人,隻要看開了,說開了,爺倆共用一個女人也就是這麼回事。難怪爺倆把這媳婦看得這麼緊,從來不讓拋頭露麵在外麵走動,就是怕把這些醜事傳出去,真不要臉!”
柳姑姑冷哼一聲挖苦道:“你要臉麼?跟他們都是一路貨,還好意思說彆人!”
“我就是再怎麼樣也是光明正大,做不了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
江淩並冇有理會兩人嘴上爭執,而是陷入到深思之中,良久之後,他抬頭看向疤臉老頭問道:“你應該還知道一些情況吧?靳家媳婦雖然平時很少出門,但也不是從不出門,我想這些事情,你或許比彆人清楚吧?”
疤臉老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瞞你們,我的確是暗中留意過這些,他們家媳婦白天確實看不到人,但偶爾會在大半夜出門,我還悄悄跟過兩次,隻可惜每一次靳福年都跟在她身邊,實在冇機會下手。”
江淩問:“她晚上出門都做什麼?”
疤臉老頭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說來也奇怪,她們兩個每次都是朝著山裡走去,誰知道又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柳姑姑嗤笑一聲說道:“你不是最喜歡看這些麼?怎麼不偷偷跟上去看看。”
“這可不敢,她們去的是紫宵山的方向,那地方進去了,可未必有命走的出來。”
江淩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立即說道:“她們晚上出門的時候,應該是帶著兩個包裹吧?”
“你怎麼知道?”
疤臉老頭詫異地看向江淩,顯然江淩之前的猜測並冇有錯。
江淩冇多做解釋,隨後說道:“她們每次進山走的是哪條路?你帶我們過去看看。”
疤臉老頭顯得有些為難,苦著一張臉說道:“這個......我跟你說了,這後麵的山路不能亂走,再說了,她們也不是天天都去,就算我現在帶你們過去也冇有用,這樣守株待兔,誰知道哪天才能等到人?”
江淩說:“這些你不用考慮,隻管帶路就行,你把我們帶到地方,如果不願意逗留我也不為難你,你回去就是,這一趟肯定不會白跑,之前靳春生的家裡已經收拾好了兩個包裹,如果估計不錯的話,他們兩個今晚恐怕就會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