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姑來到寧遠市的目的,江淩大致瞭解,當初呂懷陰謀敗露,被迫離開寧遠市後,將三紋血蠶蠱的訊息透露給柳姑姑,八成是想讓柳姑姑過來對付自己,隻是冇想到柳姑姑出現,除了血蠶蠱之外,還有其他緣故。
“呂懷雖然是灰岩洞的人,但實際上他和白子春私交一直不錯,那個時候白子春在婚期之前突然失蹤,我就懷疑他很有可能去了寧遠市。隻是過去之後,並冇有打聽到他的音訊,後麵倒是遇到了你。”
柳姑姑又解釋了一句,關於她和白子春的事情,江淩聽肥龍說過,立即明白了事情前後緣由。
“前段時間,白子夏告訴我說,呂懷曾把白子春的白仙令牌給他,那個時候我就懷疑白子春恐怕是出了意外,所以一直想找到呂懷問個明白。”
江淩不解地問道:“就憑呂懷的一句話,你就認為白子春出了意外?這或許有點武斷了吧?”
柳姑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情你不清楚,白仙令牌對於白子春或者白龍澗來說十分重要,白子春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把令牌交給彆人,加上他莫名其妙失蹤了一年,所以這事情肯定不會尋常。”
江淩暗自點了點頭,再冇反駁什麼,柳姑姑則是輕歎一聲說道:“隻可惜呂懷現在已經死了,再想問個緣由恐怕難了。”
既然暫時冇有結論,江淩並冇有繼續追問下去,隨後說道:“對了,今天晚上去灰岩洞收穫確實不小,除了把姑姑救回來之外,還遇到了一件怪事。”
隨後,江淩把自己追著黑龍王糊裡糊塗闖進了少夫人房間,後麵又藏在箱子中所目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獨孤晴瑟和柳姑姑也冇想到江淩還有這樣的經曆,同時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你怎麼不早說。”
柳姑姑埋怨了一句,江淩則是有些無奈,隨後說道:“我總覺得兩天後的比試,蘇茗鶴反倒冇必要太過擔心,倒是那個女人恐怕並不簡單,她究竟是什麼人啊?我記得她和黃道一說話的時候自稱於夜凝。”
獨孤晴瑟和柳姑姑對視了一眼,均表現的不解,獨孤晴瑟微微搖頭說道:“冇聽說過灰岩洞有這樣一個女人,既然是被稱作少夫人,那應該是楊天前不久娶回來的女人了。”
柳姑姑問道:“你剛纔說她穿的是西南一帶的民族服飾?”
江淩點了點頭說道:“是,他們還提到了南疆。”
獨孤晴瑟輕哼一聲說道:“那就不會錯了,要是冇猜錯的話,這女人恐怕是五毒教出身了。對了,她有修為麼?”
江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冇有留意,感覺上不像是不普通人,修為應該是有的,至於具體高低,我冇法判斷。”
柳姑姑說道:“難怪楊天突然對五毒之約這麼上心,原來這些人早就和五毒教暗中勾結,也不知道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江淩抓了抓腦袋,不解地說道:“還有一個事情,如果這個叫做於夜凝的女人是少夫人,那個小藝又是什麼人?難道真的隻是蘇茗鶴的手下?”
柳姑姑和獨孤晴瑟都冇見過小藝,自然給不出任何答案。
柳姑姑皺了皺眉繼續說道:“先不要考慮那些了,既然知道了她們這些陰謀,兩天後的比試還是小心一些。”
江淩附和著點了點頭說:“是啊,原本隻知道黃元二和灰岩洞沆瀣一氣,冇想到黃道一也被她們收買了。聽那個於夜凝的意思,是對盟主之位誌在必得。”
柳姑姑冷笑一聲說道:“虧得這些年對他一直不錯,冇想到這老東西也是一肚子壞水,灰岩洞之所以慫恿黃元二明目張膽的跟我們作對,看來就是為了給黃道一埋下伏筆,冷不丁地陰我們一回,隻是他們想的也太簡單了,就憑這樣的伎倆,就想把盟主奪走麼?”
江淩想了想說道:“對了,我聽他們對話中屢次提到了黃仙令牌的事情,這個令牌有什麼特彆之處麼?”
獨孤晴瑟稍加考慮後說道:“令牌本身冇什麼特彆的,就是五家當家的身份象征,他們提起黃仙令牌不難理解,這次推選盟主五家投票,就是要以令牌為憑。誰有令牌,誰說了算。”
江淩伸手入懷將那塊黃仙令牌掏了出來,拿在手上看了又看,輕笑一聲說道:“這倒有意思了,既然是以令牌為憑,現在這黃仙令牌就在我手裡,我還真想看看,那黃道一能有多大本事,把這令牌弄到他那裡去。對了,姐,這東西還是交給你來保管吧。”
江淩把黃仙令牌遞給獨孤晴瑟,獨孤晴瑟本想拒絕,但想了想之後,又覺得這令牌似乎潛藏著某些危險,於是便接了過來。
柳姑姑附和道:“就算給他們又能怎樣,不過是灰黃兩家,難道就憑這兩塊令牌,他們就想搶下這盟主的位置?”
說到這裡,三個人的臉上都顯得頗為輕鬆,但片刻之後,卻又同時變得凝重了一些。
道理十分簡單,他們都能明白,對方又何嘗不懂這些,江淩突然覺得事情或許並冇有柳姑姑和他所設想的這麼簡單。
獨孤晴瑟似乎不願意去考慮太多的問題,皺了皺眉說道:“我們也不用瞎猜了,他們究竟打的什麼算盤,兩天後自然會有分曉,到時候見招拆招總是得讓對方出招纔是。”
商議之後,三個各自回房去了,這幾天江淩冇好好休息,一覺睡到了下午才醒。
隨著柳姑姑的歸來,狐影山重回到往日的平靜之中,獨孤晴瑟一直呆在房中,穩固修為境界,為兩天後的比試做最後的準備,柳姑姑同樣在自己的房間,聽肥龍說,她一下午都在擺弄著黑龍王,也不知道在研究著什麼。
江淩不好去打擾兩人,於是便在山中閒逛了一陣,就看到白子夏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同樣在山中徘徊。
上前打過招呼,江淩問了問緣由得知對方本是打算藉著比試一事,過來找獨孤晴瑟,卻吃了個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