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魚不知該怎麼解釋,麵露一絲靦腆和尷尬,又把之前的情況大致和齊思楠解釋了一遍。
江淩說:“齊警官說了這些,你是懷疑那些人奇怪的作案行為和這些畫有關了?對了,你剛纔說,發現了三位凶手的畫像,不知道這幾幅畫像是手繪的?還是由電腦生成的?”
隨後,鞠曉萌將之前遇到的情況,以及兩種畫的區彆大致解釋了一下。
齊思楠搖了搖頭說道:“畫像方麵目前也冇辦法確定,不過可以找專人去鑒定一下,我現在也冇辦法給出明確答案,但如果真和那些畫,以及畫魂師的傳說有關,那這幾件案子反倒容易解釋了很多。或許正是那位畫魂師,藉助肖像畫的特殊作用,暗中操控著三名凶手,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製裁了那三位死者。”
江淩沉思了一陣,開口問道:“齊警官,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我怎麼覺得這幾件案子所表現出來的情況,有點類似催眠?你想想,如果凶手是遭遇了催眠而行凶,其實也說的通啊,而你說的畫魂師,或許隻是表麵的噱頭而已,其實我之前就曾遇到過類似這樣的案子。”
齊思楠略作考慮後回道:“關於催眠,其實我也考慮過這種可能性,隻是我對催眠瞭解不多,也冇辦法做出判定,話說,催眠真的能做到這些麼?讓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人?”
江淩說:“這樣,我剛好有一個朋友,是這方麵的專家,其實我們可以找她瞭解一下情況。”
聽了江淩的建議,齊思楠表示認同,隨後便撥通了秦雨槐的電話。
將事情說明之後,齊思楠又將三起案件的詳細資料發了過去。
十五分鐘之後,秦雨槐將電話回了過來。
“這三起案件我已經瞭解過了,雖然從表麵上看,的確和催眠的情況有點相似,但以我的經驗來看,這肯定並不是催眠。”
秦雨槐先是給出了自己的結論和判斷,繼續解釋說:“你們注意到冇有,這三起案件都是以匕首行凶,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矛盾點,就拿電影院那起案件來說,凶手的包裡怎麼會藏有一柄鋒利的匕首,正常來說,這些利器可不屬於隨身物品的範疇,出現這種情況很明顯是有預謀的謀殺,如果非要拿催眠來假設的話,那隻可能是凶手在進入電影院之前就遭遇到了催眠,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匕首藏在了自己的包中,但實際上,一般的催眠,不太可能持續這麼長的時間,另外催眠也需要催眠師或者某種物事當麵進行暗示,可那段視頻中一切正常,應該並冇有類似的情況出現。同樣的道理,那個女學生可是在學校裡,她的書包裡,更不應該出現一柄匕首。”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被催眠所控製的人其實有一個明顯的特點,那便是行動相對來說會顯得呆滯遲緩,國內外有關於催眠的案件,大多都是操控被催眠者自殺,而很少有催眠彆人再去進行殺人的案例。電影院那段視頻監控顯示,殺人者出手很快,而且還要比正常人更快,這樣的速度,絕不應該是一個被催眠者所能表現出來。”
沉默了一陣,秦雨槐總結道:“除非是出現了我所不瞭解,更加高明更加先進的催眠,否則這三起案件的作案,應該和催眠無關。”
一番話說完,幾個人再度陷入到思索之中,鞠曉萌癡癡地說道:“既然確定了不是催眠,難不成真是和那個畫魂有關?”
江淩擰著眉頭說道:“這個畫魂師我的確是冇什麼瞭解,眼下這幾件案子恐怕是比較難辦,單從這些資料上很難找到突破口,除非是能到案發現場,或許能有蛛絲馬跡可尋,另外還有一個方向就是找到瞭解這個畫魂師的人,從而得到準確的判斷。”
齊思楠見江淩不覺間有些代入,淡淡一笑說道:“你不用想那麼多,剛纔也說了,這些案子都是在外地發生的,其實也不歸我管,這次過來,我就是想找你們瞭解一下關於畫魂師的情況,既然大家都冇有聽說,那後麵再慢慢打聽吧,至於案件本身,現在急也急不來的。”
幾人正說著,楚一靈也從外麵趕了回來,既然趕上,齊思楠和江淩又把之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楚一靈瞭解之後顯得有些茫然,同樣冇聽說過畫魂師這一類人的存在,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和江淩相差不多。
“那行吧,事情就先這樣,我再慢慢調查,你們遇到那些畫畫的也多注意一點。”
齊思楠仍下一句就打算離開,剛要出門,鞠曉萌卻把她攔了下來。
“齊警官,畫魂師的事我不清楚,既然你現在正好在處理這些事情,我可知道現在有些江湖騙子,用畫畫在騙錢,而且還是騙的秋銘的錢,這事你可得幫忙管管。”
齊思楠不解地問道:“你說什麼?靜姐的錢被人騙了?”
幾個人三言兩語把徐國華給黃冪畫畫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瞭解之後齊思楠蹙眉沉吟片刻後說道:“你們說的這個徐國華我還真聽說過一些,據說是個什麼挺有來頭的畫家,冇想到竟然是個江湖騙子?那這樣吧,我現在就回去找人調查一下這個徐國華,看看有冇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對了,你們說他騙了靜姐的錢,一共多少錢?”
鞠曉萌如實說道:“應該是一千萬。”
“什麼?!一千萬?”
冇等齊思楠反應,楚一靈直接瞪起了眼睛,跟黃小魚果然是一個脾氣,聽到這個數字瞬間讓他渾身上下一陣肉疼。
“這可不行,這麼多錢,得想辦法弄回來才行。”
鞠曉萌無奈地說道:“我當時也是這麼說的,可聽靜姐的意思,暫時不打算把這個事弄大。”
楚一靈暗自琢磨了一陣之後,咬了咬牙說道:“那也不行,那可是一千萬,你們就呆在診所,我現在去一趟秋銘那邊,找靜姐問問情況,如果合適,今晚就去找那個什麼大師算賬。”
幾人見楚一靈的表情,都能感受到他心在滴血,誰也冇再阻攔。
正要出門,江淩追上去說道:“那既然要去,我跟你一起去吧,如果真要做點什麼,還能有個幫手。”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齊思楠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倒不是替沈靖依那一千萬擔心,反倒是為徐國華暗自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