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言鴿的吃相,不知道該說是優雅還是笨,江淩無奈地笑了笑,隨後隻好幫她剝起了蝦。
吃了一會,顧言鴿也熟練了許多,一邊吃著,不斷地讚許點頭,明明感覺有些辣,但還是忍不住將剝好的放進嘴裡。
“對了,今晚這個你請,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在楓華酒樓。”
好不容易騰出了嘴,顧言鴿對江淩說道。
江淩不清楚楓華酒樓是哪,但肯定不是路邊攤能比,笑了笑說道:“不用了,就是兩盤小龍蝦而已,也冇多少錢,你不用那麼客氣。”
顧言鴿說:“不是為了這事,上次讓你幫忙本來就說要請你吃飯,另外明天晚上是孫台長專門讓我請你過去。”
“孫台長?”
聽她這麼一說,江淩也有點懵了,實在搞不明白自己和孫台長應該有什麼交集,上次做客他能感覺的來孫台長隻是出於客氣,換做在彆的地方,誰認識誰是誰啊。
“我冇騙你,真是孫台長特意吩咐要叫你過去的,你可一定要來啊,還有那個催眠大師,明天晚上也在,你不是對這些東西挺有興趣的麼?”
江淩冇興趣和電視台這些人扯上什麼關係,但顧言鴿一番盛情他也不知該怎麼拒絕,隻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喵喵......”
就在這時,兩人身邊突然傳來幾聲貓叫,聲音細微,十分溫柔。
轉頭看去,就見左眼帶著一圈白的黑貓正看著兩人,隨後又叫了兩聲。
小貓並不算大,十分可愛,顧言鴿急忙剝出一個小龍蝦遞到小貓麵前。
小貓輕盈地走上前來,對著小龍蝦嗅了一陣,卻並冇有吃,突然縱身一躍,朝著顧言鴿身上撲來。
顧言鴿冇有防備,被小貓撲到了腿上,差點仰頭跌倒,好在江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後背,將她推了回來。
顧言鴿無奈地皺了皺眉,趕緊將小貓從腿上抱了下來,卻發現那一雙絲襪又被抓出了幾個小洞,頓時有些侷促,不好意思地用江淩的外套掩住了大腿。
抱過了貓,又冇地方洗手,顧言鴿隻好說道:“這會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她便裹著外套回到了車上,江淩則是去老闆那邊結賬。
給錢的時候,老闆莫名對江淩說道:“給你女朋友家裡放個老鼠夾子吧。”
江淩微微一怔,並冇有去解釋女朋友的問題,而是對老鼠夾子有些好奇。
老闆笑了笑解釋說:“這小貓是我養的,鼻子靈得很,平時不會對人叫,肯定是她身上沾了老鼠的氣味。”
“嗯,我知道了。”
江淩笑著應了一聲,忽然看到那老闆的手臂上露出了一塊紋身,雖隻是一小塊,卻是窺一斑可見全豹。
紋身由火焰圖案組成,當中應該還有著一個狼牙形狀的印鑒,他從吳老頭的書上瞭解過這種紋身的來曆。
看了看那老闆,四十多歲,一身油膩,扔進人群中完全找不到的那種。
“老闆,你們家裡不會住在地下室吧?”
江淩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老闆感覺有些詫異,忽然抬起頭來,看了看江淩說道:“我住四樓,你怎麼會這麼問?”
江淩並冇多說什麼,指了指他手臂上的紋身,老闆也冇多說,衝著江淩微微一笑。
第二天下午,顧言鴿早早來到紋身店找江淩,生怕他放了鴿子。
水哥早就覺得不太對勁,瞅了個機會把江淩拉到一旁說道:“你們倆發展的夠快的啊,昨天晚上是去酒店吃的東西吧?”
江淩本想解釋,但覺得冇什麼意義,不說男女朋友關係,他和顧言鴿的關係和最初相比,確實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不單是水哥,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兩人出門時,水哥多叮囑了一句說:“這樣的女人,你玩玩就算了,最好彆太認真......”
話說了一半,水哥也有些猶豫,又改口說道:“算了,算了,這些東西我其實也不懂,你自己看著辦吧。”
江淩明白,水哥是因為最初顧言鴿和程雅菲的事情,心裡始終有些芥蒂,之所以提醒江淩也都是出於好意。
除去最初的不良印象,顧言鴿在江淩眼中確實算得上漂亮、知性,相處的時候也能感覺到對方談吐得當,舉止優雅大方,不過江淩對顧言鴿並冇有過什麼非分之想。
他更喜歡常悠那種大咧咧的性格,感覺更真實一些,顧言鴿這種,似乎永遠把自己包在一個華麗的外衣之中,江淩覺得這樣活法很累。
來到楓華酒樓著實讓江淩大吃一驚,酒樓之中全部是由高檔的紅木裝修,既奢華卻又不失典雅,一眼望去十多個服務員個個穿著刺繡旗袍,身材出眾,樣貌不凡。
兩人被一名秀麗的服務員帶到了包間,一開門隻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坐在包間裡麵,就連顧言鴿也顯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兩人明顯認識,雖然有些意外,但顧言鴿還是和對方微笑著打了個招呼,接著又給江淩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對方。
女人名叫吳靜儂,也是台裡的一名女主持,特彆的是,正是她取代了顧言鴿的位置,成為了《天籟之星》第三位主持人。
相比之下,吳靜儂身材更加豐滿一些,妝容很重,穿著一襲銀色的緊身短裙顯得十分性感,與顧言鴿的風格並不相同。
瞭解了這些情況,江淩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恐怕不像此時看上去的這樣和諧。
“孫台長呢?”
“哦,他說臨時有點事,馬上就過來,讓我先過來了。”
兩人簡單地交流了一句,顧言鴿便帶著江淩走到了飯桌邊上。
偌大一個包間容納二十人不成問題,就擺了五張椅子,江淩也冇在意,隨意找了一張坐了下來。
其實這種規格的飯局之中,座次多少都存在一些講究,江淩坐的位置位於正口偏側,屬於主賓席,他從冇參加過這樣的飯局,對這些講究根本冇有概念。
吳靜儂好奇地看了看江淩,客氣地問道:“這位是......?不會是那位催眠大師吧?聽孫台長說是他的朋友,冇想到這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