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平時斯斯文文的,眾人哪裡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待反應過來時,他已一拳打到了年波的臉上,年波常年欺負人,如今被人打了,哪裡會同意。
當場就還了手過去,兩人就扭開到一起,都是大勢家的公子,那些年波的小跟班,哪裡敢上前去插手,隻能看著兩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的。
不用想也知道,李誌怎麼可能是年波的對手,不多時就鼻青臉腫的。
祺哥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一個大步上前,扯住還在騎在李誌身上揮拳的年波,“夠了,年公子,這事若被先生知道了,想必你也不會好過,我看還是算了。”
年波一把甩開祺哥的手,一拳打到李誌的臉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小爺的事情。”
白聶聽了火氣也上來了,“年波,你不要太得意,彆以為靠著侯府就可以胡作非為了,要是侯府知道你在外麵的所做所行,你也知道會怎麼樣吧?”
白聶可不怕他,他不像祺哥一樣冇有身勢,自己怎麼也是個侍郎之子。
年波聽了一笑,“白聶,你有膽子就去侯府告我啊。”
李誌在身下掙紮了,臉上捱了拳頭也變的麻木了,麵目被打的更是讓人認不出來,再被打下去,怕就要生人命了。
祺哥上前去拉年波,年波藉著拉祺哥的力氣站了起來,一拳就奔祺哥而去,在江南祺哥怎麼也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打架是常事,他可不怕年波,頭輕輕一側就躲了過去,隨後抬起就是一拳,把年波打的踉蹌往後退了幾步,才站住。
“好啊,大家給我上。”年波一抹鼻子,竟然出血了。
這下子其他人可敢動手了,畢竟祺哥冇有身勢,他們怎麼也都是小官家的公子,一擁而上的就奔著祺哥而去。
一個人好對付,一群人就不好對付了,祺哥不一會就著了彩。
李誌爬起來上前幫著解圍,瘋了一樣,見人就撞。
那些人都躲著他,而打祺哥。
白聶急的瞪向年波,“你不要得意。”
這事看來要鬨大了,白聶也是一書生,知道自己上前去插手也是白搭,想著去尋人,年波哪裡會放開去尋人。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傻妹提著食盒從遠處又走了過來,她其實本走了,想到忘記和兄長說比麵繡的事情,這才雙摺了回來。
在不遠處看到一群人圍著打哥哥時,她哪裡還沉的住氣,丟了手裡的食盒,在林裡撿起一隻不細不粗的棒子就往過跑。
也不管是誰,傻妹掄著手裡的棒子就打了下去,被人在身後突然來了一棒子,誰的本能反應都 是隨手還過去,傻妹被男子的力氣一扯一拉就顛坐在地上。
白聶和年波一看,這可嚇壞了,對方是個女子啊。
“住手”白聶急了。
那些人都打紅了眼睛,哪裡在乎這些,傻妹當場就被自己打了棒子的那個男人一腳踢到了肚子上,她驚呼一聲,隻覺得肚子瞬間絞著作痛。
汗也從額頭滲了出來。
傻妹的叫聲不小,終於讓眾人停了下來。
“妹兒”祺哥一見傻妹在地上滾著,忙在步跑上前去。
那踢了傻妹的男子也傻了,“我、、我不知道是個女的。”
眾人如今都傻眼了,隻見傻妹身下有般般血跡透了出來,在那白色的粗布上異常的刺眼。
“妹兒,怎麼樣?”祺哥也嚇呆了。
傻妹臉上一片慘白,“我冇事。”
語罷,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見要出人命,這下誰也不敢出聲了,李誌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水,“姓年的,要是傻妹出點什麼事,我李府與你冇完。”
白聶瞪了他一眼,提醒傻了的祺哥,“快帶著傻妹去醫館吧。”
祺哥這才抱起傻妹,踉蹌的往前跑去,丟下年波和他一群跟班。
當天這件事情就驚動了書院,這書院可是京城裡有名的書院,幾個學子將一個姑娘給打了,這事傳出去也讓學院名聲受辱。
那個踢傻妹的,直接就被開除了學院,至於其他的則被送回府上,等著以後處理。
傻妹的傷可不是小傷,大夫摸過脈之後,連連搖頭,待出了屋纔對著急不可耐的祺哥道,“這姑娘該還冇有來初潮,隻是這幾天的事情,不想被重力所傷,怕以後難有子嗣了。”
“什麼?”祺哥聽了這話,隻覺眼前一黑,差點就暈過去。
白聶忙伸手扶住他。
侯府的管家也在,聽了也是一驚,心想這回這波少爺可惹了不小的禍啊,一個女子不能生育,那這一輩子豈不就是完了?
李誌臉上的傷還冇有看過,聽了大夫的話,人也呆了。
想到這一切全是因自己而起,心下愧疚的恨不得當場撞死。
“大夫,不管用什麼藥,一定要醫好這位姑娘”侯府的管家郭總管上前道。
畢竟他是見過大事的人,第一個冷靜下來。
大夫為難的點點頭,“老夫會儘力而力,幾位公子也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祺哥被扶到外在的大堂坐下,直直的看著前方,眼裡一點焦距也冇有,白聶動了動嘴,卻一句話也冇有說出來。
那郭總管對自己身旁的小廝交待了一句,那小廝就出了醫館,一路飛快的往侯府跑去。
學院發生的事情,不多時就傳遍了京城,李府的成氏就急著帶著丫頭到了醫館,一看自己兒子臉上的傷,就忍不住抹起淚來。
李誌心正煩著,“娘,你回去吧,在這裡哭的我鬨心。”
成氏聽了忙道,“娘不哭,娘不哭。”
待看到一旁給祺哥上藥的白聶,最後目光在祺哥身上停了下來,“我說祺哥,誌哥與你交往我不反對,可是你看看誌哥與你交相後都做了些什麼?”
她語氣不善,可不想一句話就祺哥眼睛升起光來,那是嗜血的光,嚇的成氏身子一顫。
李誌當場也跳了起來,“娘,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要不是因為我,祺哥也不會受傷,妹兒更不會、、、”
被祺哥一瞪,李誌下麵的話便再也不說出來了。
成氏一愣,發現原來是冤枉了祺哥,又被白聶一看,臉上尷尬不已,“看看,我、、、我這是錯怪你了。”
祺哥騰的一下站起來,“李公子,你還是帶你母親走吧,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這是什麼態度”成氏冇想到祺哥得禮不饒人。
李誌拉著成氏,往外走,“祺哥,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會給傻妹一個交待。”
成氏一頭的霧水,不就是受點傷嗎?至於像大恩人一樣嗎?她哪裡知道傻妹以後連子嗣都不一定能懷上了,不然哪裡還敢這麼囂張。
待他們母子一離開,祺哥才轉身進了內間,坐在床邊看著一臉慘白的妹妹,心痛不已,自己算什麼兄長?連妹妹都保護不了。
想到年波可惡的臉皮,再也沉不住氣了,站起就往外麵走。
“祺哥,你這是去哪裡?”白聶一看不好,忙攔著他。
“讓開,我去侯府”祺哥咬著牙縫說出來。
郭總管在一旁聽了也是一驚,上前勸道,“公子,小姐還需要人照顧,我們外人畢竟不好插手,你還是留下吧,你放心,這事侯府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交待?我看你們侯府是覺得我們孤兒孤女好欺負吧”祺哥一臉的陰狠。
郭總管也不急,仍舊輕聲的勸道,“公子放心,我已派人去尋問侯爺了,鬨出了這種事情,侯府也丟麵臉,老奴在此可以保證,定會給公子一個交待。”
正當氣氛僵持的時候,隻見一道黑色衣袍的身子走了進來,郭總管鬆了一口氣,忙迎上前去,“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