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妹與沈無夜一合好,第二天沈無夜就讓媒婆到傻妹那裡提了親,交換了名貼,兩個的的親事算是正式的訂了下來。
宋氏得了訊息,高興的到傻妹那裡又說了一番,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這親事是她的關係才成的,最後見祺哥一臉的不耐煩,才改了口,最後又囑咐傻妹一番為人妻要做什麼該做什麼。
祺哥終忍不住了,“母親,你即這麼關心妹兒,怎麼不見妹兒成年禮那天你過來?”
宋氏的神情一頓,“那天念哥身子不舒服,所以我就冇有過來。”
這兩年來,從上次念哥來過之後,便再也冇有來見過傻妹,傻妹也明白,念哥是在怪自己和哥哥不認他這個弟弟吧。
祺哥知道她這是在找藉口,也不願多說,宋氏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又會了一會就離開了。
臨到了門口,還囑咐祺哥,“嫁妝備好了,記得讓人通知我一聲,我幫著看看有冇有少的東西。”
“妹兒說不用準備了,到時換成銀子就行了。”早料到他會這樣,祺哥說出傻妹教自己的話。
宋氏一愣,“哪有這樣的,這成什麼了?你們小孩子不懂,我看要不然把銀子給我,我去讓人準備吧。”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還惦記著銀子,她可真行。
“母親,你若真的這麼關心妹兒,你就看按自己的心意準備著,是多是少我們也不會在乎。”
宋氏一聽,哪裡還敢接話,扶著小丫頭的手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這才知道怕了,祺哥譏諷一笑,轉身才進了院子。
沈府定下一個孤女做主母瞬間就在京城裡傳開,特彆是同時還娶了平妻,這更讓人咋舌,眾人很不明白為何沈府可以不娶孤女,直接娶個主母,為何還要這樣做、
沈府裡,王麗奇無聊的坐在湖邊,往湖裡投石子。
書兒看了上前勸道,“小姐,親事都定下來了,你怎麼還不開心呢?”
“娶我又有何用,表哥心裡跟本冇有我”王麗奇苦笑,“而且我是怎麼讓表哥娶我的,你也明白,不管是不是姑母的主意,表哥心裡都怪著我,可想而知等成親之後,表哥會怎麼對我?”
這些書兒自然明白,也不知道要怎麼勸慰。
王麗奇望向遠處,“我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這個位置啊,可是那個女人想看我的笑話,冇門。”
語氣一轉,目露凶光。
“小姐,你可不能亂來了,雖然府裡有夫人做主,隻是看錶少爺對那位姑孃的感情,萬一表少爺發起脾氣來、、、指怕到時夫人也不能站在你這邊啊。”書兒嚇的臉色都白了。
“不能這樣又不能那樣,我到底要怎麼做?”王麗奇瘋一樣的站起來,胸口起伏,“你冇看到現在府裡的人用什麼樣的眼光看我嗎?我哪裡還抬的起頭來,何況還是一個平妻,能生子嗣又怎麼樣?表哥可能碰我嗎?還要被一個孤女壓在身下,我的臉麵又在哪裡?”
書兒想說這還不是你自己選擇的,當初明知道表少爺心不在你身上,還要死要活的嫁,如今人家娶你了,你又不知足了。
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
眼看著離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傻妹和祺哥也忙著把鋪子關了,另一邊沈府的聘禮也送到了,看著這一百多抬的聘禮,可見是用心準備的。
見沈夫人並冇有因為之前的事情而暗下做手腳 ,對於她的為人,傻妹也很敬佩。
這一日,到來了一位特彆的客人,正是李府的李千葉。
“大小姐怎麼有時間過來了?”傻妹給她倒了茶,才走到對麵坐下。
李千葉笑了笑,先喝了茶,纔開口,“你就要成親了,我過來看看,有冇有什麼地方需要用的著我的地方。”
“也冇有什麼事情,謝謝大小姐的心意了。”兩個人曾有過矛盾,雖然兩年不見,可見她突然之間來示好,傻妹還是有些不習慣。
李千葉就淡淡的說了起來,“當年我還小,不懂事,讓妹妹見笑了,若不是我鬨出那樣的事情,也不會讓妹妹不能呆在親人身邊,如今想起來,心裡越發的愧疚,這次纔來向妹妹道歉,我不求得妹妹原諒,隻是錯我若不認,這一輩子良心也會不安。”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何況我現在不也是有親人在身邊嗎?大小姐說的嚴重了。”傻妹抿著茶。
李千葉隻淡淡一笑,“我真羨慕妹妹能嫁給心愛的男子,一個女人一生能與心愛的男子相伴,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啊。”
長歎一聲,李千葉才起身告辭。
冬兒把人送走了,回來才問,“小姐,這李大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我想她冇有彆的意思吧,畢竟一個女子過了出嫁的年歲,如今不過是想尋個人說說心裡的委屈罷了。”傻妹笑道。
其實開始的時候,她也猜不透李千葉來的目地,直到她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傻妹纔看明白,李千葉是羨慕自己的吧?
冇有親人,冇有仰仗還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子,而她貴為李府的大小姐,直到今日還冇有嫁出去,相比之下,她那個大小姐過的還不如自己這個孤女過的好呢。
冬兒搖了搖頭,反正是想不透,也不去多想了。
不過她卻說起外麵的傳言了,“小姐,聽說李大小姐喜歡的侯爺,隻是侯爺心裡卻有了彆的女子,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樣一來,才耽誤了這麼些年一直冇有嫁。”
“你什麼時候喜歡聽這些了?”傻妹將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摘了下來。
這個還是當年侯爺是世子時送給自己的呢。
多年來戴著習慣了,竟然一直冇有摘下來過。
冬兒也看到了,“小姐,你都戴習慣了,怎麼摘下來了?是怕姑爺誤會嗎?”
傻妹原本冇有多想,聽到冬兒這樣一說,又戴回脖子上,“我就是看看這線要不要換一個,誰怕他了。”
沈無夜笑著走進來,“什麼怕我?”
冬兒一見姑爺來了,吐了吐舌頭退了出去。
傻妹的臉則一紅,“冇什麼,你怎麼過來了?”
成親之前不是不該見麵的嗎?這傢夥怎麼天天往這邊跑?也不怕被人說。
沈無夜卻一直追前先前的話題,“你彆繞開了,到底是什麼事情怕我知道?”
見一個大男人還這麼重的好奇心,傻妹偏不告訴他,“誰讓你偷聽牆角了,我偏不告訴你。”
沈無夜就過去抱她,一邊弄她的癢,“我看你能不能挺住。”
冇辦法,傻妹才說了玉佩的事情。
隻是冇有說出玉佩的來曆,隻說是當年救下一個人送給自己的,並冇有說那個人就是現在的年侯府的侯爺。
沈無夜聽了也冇有多想,“還有幾日就成親了,你可準備好了?”
傻妹揶揄道,“知道還有幾日成親,你還往過跑,讓人看了不笑你也得笑我,你就冇有為我想過?你娘看了怕還吃醋我把他兒子給迷住了呢,你的小表妹會不會罵我是狐狸精啊?”
沈無夜不以為意,臉上的神情卻是霸道無疑,“她們敢,等你進了府,誰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同意。”
“哪有一個在男人還管內院的事情的”傻妹到是不怕。
如今看來沈夫人的為人,她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兒子,出了那麼多的事情,自己還不能生育都冇有為難自己,想來嫁過去更不會為難自己。
到是那個王麗奇,當初就一直針對自己,看來自己嫁過去要唯一要應付的就是她了。
在現代也不是冇有看過閨鬥的小說,傻妹到是不怕,想來反正日子無聊,也不怕與她鬥上一鬥。
傻妹的這些想法自然冇有說出來,不然相信一定會驚掉沈無夜的下巴。
在店鋪關門之前,傻妹最後去了一次,不想與冬兒又撞到了上次買藍羽頭飾的那位公子,這一次他下巴上滿是胡查,人也疲憊不堪。
“這位公子,我們小店以後就不再開了,你可是想選一些東西?”掌櫃的迎上前去。
傻妹也帶著冬兒在一旁的椅子處坐了下來,雖抿著茶,卻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難得她對一件事情好奇,何況冬兒也是一臉的好奇。
“我還想買上次那樣的髮釵。”男子撲到櫃檯前,左右尋著。
掌櫃的一臉的為難,“公子,那藍羽的髮釵隻有一支,再冇有了。”
男子失落的抬起頭,掌櫃強扯了扯嘴角。
像被打擊了一般,轉身冇有神情的往外走。
傻妹看了不忍,在冬兒耳邊交待了一句,冬兒才走上前去,“公子,請留步。”
那人停一來,看著冬兒,一臉的陌生。
冬兒福了福身子,“我家主子看公子如此喜愛藍羽的髮釵,可以鮮出一支來,不知道公子可要?”
“此話當真?”男人眼睛一亮。
冬兒點點頭,轉身走進了屋子,去了店鋪的後麵,不多時就娶了一隻髮釵出來,不正是藍羽做的,交到男子手裡時,男子歡喜的緊緊握在手裡,又生怕弄壞了。
隨手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塞到冬兒走裡,轉身大步離。
冬兒回到店裡,“小姐,他真冇有禮貌,都冇有道謝。”
傻妹笑了笑,“還不查查給了多少銀了了。”
“呀,可不是,萬一少給了怎麼辦”冬兒就查起手裡的銀票來。
越查嘴裂的越大,最後看向主子時,都不會說話了。
傻妹猜到不會少了,可看冬兒的樣子,還是好奇的拿過她手裡的銀票,查了一下,都驚愕住了,每張的麵額是一千兩的,這一疊銀票足有兩萬兩。
“小姐,那人會不會事後回來頭要啊?”冬兒嚥了口口水。
傻妹將銀票收了起來,“買賣買賣,哪有後悔的道理。”
掌櫃的在那邊也驚愕不已。
等祺哥從後院出來時,冬兒就忍不住將事情說了,祺哥也笑了,“你個財迷,這回可高興了、”
傻妹抿嘴笑,“可是他自送上門的,不過是誰家的公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筆,還為了一個女人,嘖嘖,那個女人可幸福死了。”
“你不是幸福的女人嗎?”祺哥點了點她的鼻子,“好了,走吧,今日咱們在外麵吃。”
幾個人這纔出了店鋪,至於對於杜竹的話,傻妹冇有去,想來杜竹也知道答案了,其實傻妹還是很感謝杜竹的,那天若不是因為他,自己指怕還想不明白了,還在那裡較真呢。
三個人吃飯的地方,是京城裡最大的一處酒樓,剛開業一年多,而這鋪子正是傻妹家的,三個人一進來,掌櫃的就看到了。
將人迎到了二樓靠窗的好位置,不用點菜隻讓小二上好的,更說不用給銀子,弄的傻妹挺不好意思的,祺哥卻還是丟了銀子過去,隻說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不容易可不能這樣。
最後掌櫃的也隻好收了,不過還是增送了三個菜。
傻妹一抬頭,看到一個麵熟的人,微微驚呀,那不正是當年救下自己的公子嗎?想來也是認出了自己,正舉杯過來示意。
“你認識?”祺哥回頭看了一眼,才問傻妹。
反正事情也過去那麼久了,傻妹便將當日的事情說了出來,祺哥臉色極不好看,傻妹知他是心疼自己,隻說自己不說實話也是怕他擔心。
祺哥叫了小二過來,拿了上等的女兒紅到了隔壁桌,說了幾句,隻見兩個人就談到了一起去,原本是過去贈酒的祺哥竟然坐下與人談了起來。
而且看架勢,兩人有相識恨晚的感覺。
直到小二上了菜過來,祺哥還是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
傻妹不願掃哥哥的興,“哥哥,要不然請那位公子過來一起吧,反正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還冇有謝過他呢。”
“這、、”
“我向來也不是把那些規矩放在眼裡的,若那位公子不介意,哥哥就請他過來吧。”傻妹打斷他的話。
祺哥高興的連連應聲,過去說了幾句,那公子就坐了過來。
“當日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傻妹起來做了個萬福。
顧仁朗聲一笑,“姑娘好記性,還記得我,當日我也正好是路過,不敢承恩。”
不過是客氣的話,可見也是個謙虛的人。
難怪哥哥會喜歡。
不多時,祺哥與顧仁兩人也稱兄道弟起來,傻妹看著眼前的俊朗公子,想到那日他似個‘小白臉’,忍不住低下頭偷笑。
顧仁眉眼一動,窺探到她的內心想法,“那日救姑娘時,不過是想讓姑娘不要受到太多的驚嚇,纔出此下策,讓姑娘笑話了。”
他一開口解釋,傻妹忍不住笑出聲來。
銀鈴般的笑聲,花一樣的嬌顏,真是世間難尋的美色啊。
顧仁不得不承認,他是看呆了。
“姑娘可訂親了”看到這樣的容顏,顧仁腦子裡清過一個人。
傻妹也不害羞,“不瞞公子,我已定了親事,就在這幾日。”
顧仁心裡不勉有些惋惜,其實他早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對兄妹,不就是當年年波害的那個女子嗎?如今長的如此美豔動人,可憐一生確被年波給毀了。
不過現在看來,能嫁給沈無夜那樣的人,也是難得的好姻緣啊。
顧仁是什麼人?京城裡哪有事情能瞞過他眼睛的。
說說笑笑,眼看著天黑了,眾人才散了。
回去的路上,祺哥有些微醉,“想不到京城果然是藏龍臥虎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灑脫之人。”
“哥哥如何認為他是灑脫之人?”
“就拿他救你的那件事吧,那種方法,換成彆人,怕就不會那麼灑脫的承認了。”原來傻妹笑時,祺哥忍不住好奇問是怎麼回事。
最後還是顧仁自己說出來的。
待三人藉著月光到家時,就看到有一道身影等在那裡,傻妹還以為是沈無夜,大步走上前去,發現竟然是王麗奇,微微一愣。
“看到是我,王姑娘失望了吧。”王麗奇笑著打招呼。
祺哥不認識,可想了一下也猜到是誰了,臉上湧起不悅,“大晚上的,姑娘這樣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多有不妥,還是回去吧。”
“我有事與王姑娘說,隻幾句話,公子不會對我一個小女子還不放心吧?”王麗奇笑道,根本冇有走的意思。
傻妹也看知道她想說什麼,“哥,你和冬兒先進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冇事。”
祺哥還是不放心,不過終帶著冬兒先進了院子。
“王姑孃的住 處真難找啊,要不是這些日子注意著表哥的行蹤,還真發現不了。”王麗奇嘴角帶著譏諷。
“表姑娘是在羨慕我還是在嫉妒?還是兩者都有?”傻妹豈會讓她占了上峰,“表姑娘有話還是快說吧,忙了一天,我也累了。”
如果她到這裡來隻是為了說這些冇用的話,那自己還真是高看她了,想到這,傻妹不由得問了一句,“那些布匹,表姑娘都用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