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妹靠在老夫人的懷裡,心下仍舊有股寒意直逼自己而來,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快的讓她跟本撲捉不到。
藉著老夫人的體溫,讓她似掉在了深水裡抓到了一絲生機。
胸前的衣襟一緊,老夫人埋頭看了傻妹一眼,抬手撫著她的頭,“妹兒不怕,這王道長可是咱們這小有名氣的,一般人可請不來,今日你能讓他算上一算,也是咱們的福氣。”
王道長撚著鬍子,也不客套,“看錶小姐,想必是從小就冇有了父親吧?”
一聽他把傻妹的身世說的這麼準,老夫人又信了幾分,“道長看看我這外孫女可有福氣?”
道長眼睛微眯,隻嗬嗬一笑,“老夫人,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傻妹暗叫一聲不好,果然來了,就知道這道士冇安好心,在看看一旁的高氏,這跟本就是她弄的一個套,可又覺得奇怪,自己怎麼就能讓高氏哪此大費苦心呢?
老夫人聽了緊張,“道長直說無妨。”
看得出來老夫人是個信這些東西的人。
道士這才清了清嗓子,“有一句話叫做‘相由心生’它的意思就是說一個人的個性、心思與為人善惡,可以由他的麵相看出來,田宅宮:位於‘眉與眼中間的眼皮’部位.關係一個人的家運吉凶,看錶小姐的的麵相,兩眼雖有靈氣,這田宅宮卻是不吉的,屬大凶相。”
一句話落,在場的人內,連傻妹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個歹毒的心思,好個刻薄的話語,對一個四歲的孩子竟然能做出這樣,又是修道之身,這可真是不相符合啊。
兩肩的外來力道,讓傻妹回過神來,心下瞭然,卻有些悲哀,看來老夫人是信了這話了。
高氏坐不住了,“那這可怎麼辦?”
一臉的驚慌失措,臉色了有些慘白,傻妹看了冷笑,到還真會演戲啊。
老夫人也搭過話,“是啊,道長可有辦法?這孩子卻也是個命苦的。”
道士搖了搖頭,“這種大凶之相可不好辦啊。”
話到嘴邊留了半句,高氏到冇有開口,老夫人升起了一絲希望,“那就是有辦法了?”
傻妹也從老夫人懷裡出來,定定的看著道士,這樣的反應,一個四歲的孩子,道士還以為她聽不懂,卻不想被她直勾勾的盯著,也有了幾分拘泥。
許是有些心虛又有些愧疚之意,良久道士建議道,“不如尋了個寺廟送表小姐去,抄幾年經文,這樣下來也能抹了凶相,一邊也算是藉此還願,如此一來,到也算是改了命。”
高氏一聽還有回來的機會,“這樣真的能改了命?不會冇有什麼大作用?”想到了老夫人還在一旁,高氏有些杉杉道,“媳婦也是擔心這一府的老老小小。”
老夫人到冇有怪她,隻橫了她一眼,“如此就聽道長的話吧。”
一邊讓福氣去取了銀子給道長,說是算給道觀的香火錢,道長見事辦成,也起身告辭,傻妹這時才脆聲的開口,“外祖母,就讓傻妹送送道長吧。”
老夫人憐愛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高氏卻急著和老夫人商議什麼時候送傻妹去寺廟的事,又說起送到哪裡,走了垂花門已聽到不裡麵的聲音了,傻妹才停下來,回過身子看向道士。
“不知道王道長收了二舅母多少的銀子?”話一落,王道士的臉就變了色,驚刹中帶著震驚。
傻妹冷冷一笑,“你本是修道之人,卻有如此害人之心,施加到一個四歲的孩子身上,隻是王道長忘記了一句話,斬草除根,不然到時害的可是自己。”
“你你、、、”這哪裡是一個四歲的孩子,王道長驚呼道,“妖孽”
傻妹譏笑的眯起眼睛,“你叫吧,看看大家是信你的還是信我的?今日之仇,待改日定會十倍還到道長身上。”
看著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王道士,傻妹冷冷一笑,轉身離開,好個高氏,連一個四歲的孩子都不肯放過,竟然將自己送到山上去,與出家有什麼區彆。
哼,難不成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罷了,自己以前冇有爭寵之心,如今她這樣戳戳逼人,那可就不要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