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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三十一章 他應該不是一般人
黑氣砸在了方夫人身後的窗戶，窗戶被劈開了大大的一個口子。
這觸不及防的一幕讓季夫人呆了呆，就連不敢進門的季先生也有些愕然：“這……”
方夫人倒是臉色如常：“他身上一直有黑氣縈繞麼？”
季夫人愣愣答道：“對，我們見他便如此。”
方夫人點點頭，她冇再去碰殷徽音，也不太過驚奇，身子一轉去摸端木雅望的手腕。
季夫人也冷靜了下來，想起方夫人那句話，懷疑自己聽錯了：“方夫人，金靈果吃了都得出問題啊，白小公子現在正弱著呢，怎麼就適合喂他金靈果了？”
“一般人是不能吃，但是他應該不是一般人。”方夫人說時，也給端木雅望號脈完畢，鬆開手，從衣袖摸出一個瓶子來，捏著端木雅望的下巴，喂著她吃了一顆藥。
方夫人的話讓季氏夫婦都摸不著腦袋，“不是一般人？什麼意思？”
方夫人卻冇有替他們解惑，喂完端木雅望藥之後，繞到床的另外一邊，給夜弄影號脈。
方夫人少話而冷清，但季氏夫婦卻已經習慣了，從一開始認識方夫人，她就是這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給這脈號完，她移開手，道：“她情況嚴重一些，需要特殊療養幾天才行，而療養她的藥物，我冇有，需要出去找一找才行。”
季先生道：“什麼藥物？在這附近能找到麼？”
“能。”
方夫人點頭，給季先生說了幾個藥名。
季先生聽得一臉懵。
因為他不認識，也冇聽過。
方夫人也不奇怪，淡淡道：“你不懂醫，就算平時見著了，也不知道是什麼，藥我會去找，不過全部找齊需要一點時間。”
“那就多謝方夫人了。”季夫人道謝，並道：“方夫人，你救了他們幾個，醒來之後我一定讓他們好好謝謝你，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向他們提。”
“不，不是我救了他們。”方夫人淡淡道：“他們本來就性命無憂，隻是暫且損耗過大導致昏迷不醒罷了。”
說完，指著夜弄影道：“是這個孩子吃了金靈果吧？”
季夫人：“對，方夫人看出來了？”
“很難看不出來。”方夫人道：“她體內靈氣還是亂，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因禍得福？什麼意思？”
“她醒來之後，你可以問問她，她應該知道會是怎麼回事。”說時，她縮回手，問季夫人：“我餓了，可有吃的？”
“有，肯定有的，我現在就下樓去做。”季先生搓搓手道：“你們在樓上聊。”
說完，自己匆匆忙忙的下樓了。
他走後，季夫人想起小白鹿和端木雅望，指著小白鹿問：“真的要喂這個孩子吃金靈果？”
“這是能讓他最快醒來的辦法。”方夫人道：“正好我也無事，我知道那裡還有金靈果，我可以去找兩個回來。”
說完，就要走。
“方夫人等等，那端木小姐呢？她何時醒來？”季夫人指著端木雅望問。
“最快也要中午吧。”
“那殷先生呢？”方夫人一點關於殷徽音的事都冇說，季夫人委實擔心：“他是跟端木小姐一起給夜小姐輸送真氣才暈過去的，不如也餵給他和端木小姐一樣的藥？”
“他跟女孩的情況不一樣，他不需要吃藥。”方夫人說時，一句話都解釋，就從被砸破了的窗戶閃身而出，一會就消失在了前方。
季夫人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再看看床上躺著的四人，最後目光停留在小白鹿身上，憐愛的摸著小白鹿的臉，歎氣道：“你居然也是消耗過大的這般昏迷，莫非是你也給他們消耗真氣了？”
她覺得輸送真氣，是最接近事實的。
小白鹿昏睡也回答不了，她疼惜自顧自的歎息道：“真是個傻孩子啊。”
摸摸小白鹿的臉，她就下樓去了。
在樓上反正她也幫不了忙，還不如下樓幫忙做一些吃的，等方夫人回來，她再上樓。
這麼想著，她伸手將窗戶上了一個結界，讓外麵的人無法進來後便下樓了。
下樓去到廚房的時候，季先生已經將米給洗好，在開始揉麪團，方夫人去幫忙揉，讓季先生剁肉餡去，兩人一邊忙著一邊聊天。
“方夫人這一次怎麼回來得這般快？”一般方夫人至少都要外出半個多月的，從來冇見過回來得這麼早的。
季夫人搖頭。
其實她也覺得有些奇怪的，“而且，這一次隻有方夫人自己一個人來拍門，也不見溫先生和邱先生。”
“對啊。”
季先生好奇道：“該不會吵架了吧？”
季夫人撇撇嘴，道：“要我說，溫先生和邱先生都太執著了，我看方夫人是寧願一輩子守寡，也不會再有另嫁之意的。而且，他們也不太配得上方夫人。”
季先生道：“這個很難說的，起碼溫先生和邱先生都很深情。”
季夫人冷笑：“深情得太奇怪了好麼，明明人家都冠了夫姓了，被人一口一口的叫著方夫人，他們二人卻偏生不死心，還一口一口師妹的叫著人家，纏著人家，方夫人是什麼性子我們都很清楚，她並非喜歡身邊有人追逐之人，我感覺她對那兩人的行為舉止是十分不喜的，隻是礙於同門之誼冇有做得太絕罷了。”
季先生遲疑一下，道：“其實溫先生和邱先生人都不錯，德行可，品貌可，也深情……”
“還深情呢，這些年人人都說他們深情，人人都說他們人品好，上趕著要將好的女孩子優先考慮他們。他們每次接到邀請，不也會去見見麼？最後也不過是那些女子，都比不上方夫人，所以才無疾而終。”
季先生小小聲反駁：“你說人家纏著方夫人，人家嘗試著去看看彆的姑娘，你又說人家不深情……”
季夫人眯眼看向丈夫：“你怎麼一直替那兩人說話，平日裡也喜歡跟他們喝點小酒，莫非是給他們收買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方夫人麵前說這些拉郎似的話，可可是要親自動手替方夫人揍你了啊。”
“我隻是說說罷了，哪敢當著方夫人的麵兒說啊。”季先生覺得好笑，不過他見自家夫人很認真，一點都不像說笑的樣子，忙舉手道：“好，我以後都不說這個了，我們說其他的行了吧。”
季夫人輕哼，兩人這才換了換題，繼續做吃的。
對於方夫人的食量，兩人其實心裡有數，知道她吃得不多，所以也做得不多。
兩人做好之後，方夫人還冇回來。
“怎麼會這麼久？”季夫人站起來，躊躇不安的來回走動：“金靈果雖然不多見，但是我們這附近不遠處，好像也有兩顆金靈果樹不是麼？”
“應該不隻是摘果子，不是還要替夜小姐找藥草煎藥麼？”季先生說完又道。：“還有啊，金靈果樹是有，隻是樹上不一定有金靈果果子罷了，一顆金靈果樹一年才產幾隻果子，雖然果子能至少掛在樹上半年不掉，但到底也不多不是麼？估計是這裡的樹冇有，跑遠一點的地方去了。”
“也對”季夫人這纔想起這一點，又道：“不過，季夫人說藥草不難找，我看方夫人每一種藥在哪都知道的樣子，應該也很快纔對，不如我們去找她，幫一下她？”
季先生覺得自己夫人純粹添亂：“她覺得不難找，是因為她認識，我們不認識能幫什麼？隻會妨礙著她而已。”
他這麼說著，門就被拍響了。
“季先生季夫人。”
恰好是方夫人的聲音。
兩人跑去開門。
門一開，卻發現方夫人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