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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灌了小半杯，夜弄影便擰起小眉頭，唔地嚶嚀一聲，皺著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醒了？”
端木雅望側著臉看向夜弄影。
“嗯……”
夜弄影喉嚨乾涉，輕咳了兩聲：“咳……”
端木雅望道：“剩下的半杯靈水都給她喝了吧，如果還喝，就給她喝一點溫水即可。”
“好。”
殷徽音照搬。
喂著夜弄影喝了半杯，殷徽音問：“還渴麼？”
“不了。”
夜弄影喝了一杯靈水，感覺自己整個人跟活了過來似的，問了端木雅望同樣的問題：“我睡了多久？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一天半，剛醒。”端木雅望回答得意簡言賅。
“還算快。”
夜弄影歎息，“你的藥真的堪稱是神藥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這麼快便能醫治好。”
端木雅望還想說話，房間外麵便傳來了一陣上樓的聲音，同時還聽見季夫人絮絮叨叨道：“誒喲，白白這孩子又睡著了麼，怎麼叫下來吃飯都叫不聽呢？”
一聽見季夫人上來，殷徽音手一揮，直接撤去了結界，開了門。
季夫人見殷徽音從房間裡出來愣了一下，視線往裡一看，卻見端木雅望和夜弄影二人躺在床上偏頭看著自己，頓時大喜：“你們居然都醒了？”
“嗯。”
端木雅望笑著應了一聲。
“方夫人說你們至少要三天才能醒呢！這，這……我們完全冇想到啊！”季夫人進來，看著她們精神還不錯的模樣，激動得話都說不完整。
聽聞聲音，方夫人白夫人還有季先生也上樓來了。
季先生不曾靠近，方夫人和白夫人走近房間來，方夫人瀏覽一圈兩人的臉色道：“一天半時間，是我狹隘了，我佩服你的用藥。”
那樣的傷，居然有藥能一天半讓人醒來，簡直匪夷所思。
“佩服二字不敢。”
端木雅望笑笑，然後肚子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響聲。
原本大家還有好多話要說的，這下便顧不得這麼多了，白夫人忙道：“兩位醒來一定要吃一點滋補的，我們恰好今天買了一些滋補的藥材和一隻老雞，你們醒來得正好，我現在便下去將老雞湯燉上！”
話罷，將孩子往小白鹿懷裡一放，便急忙忙地下樓了。
端木雅望其實想說，雞湯對她們的滋補有限，他們隨便和一些靈水仙露便能補了。
但白夫人走得急，季夫人也連連點頭認同說：“喝雞湯好啊，很好的。”
端木雅望便冇能將話給說出來。
季夫人道：“不過雞湯可以等燉好再喝，現在肚子餓了的先吃飯，我們將吃的端上來？”
夜弄影搖搖頭：“不用，我們自己下去吃。”
季夫人不放心：“但你們的傷口不宜走動，萬一扯到傷口……”
“沒關係。”躺著太難受了，即便現在確實傷口剛好一些，她們也想下樓去看看。
“好吧。”
於是，大家便都先出去了，等兩人重新穿好衣裳。
“吃這個。”
她們都出去之後，端木雅望身上從醫療係統摸出兩顆藥丸，其中一顆遞給夜弄影，一顆自己扔進了嘴巴裡：“這藥對傷口很好的，我們傷口的這個階段吃它正好。”
“好。”
兩人吃了，才一起出門。
下樓的時候季夫人實在不放心，怎麼都要和方夫人一人扶一個下樓。
下到樓下，端木雅望一眼便瞥見了那些堆放在一起的禮物，隨口問了一句：“白掌櫃家可是有喜事？”
“啊？”
大家一愣，一時間冇能反應過來。
還是小白鹿知道端木雅望心中所想，笑嘻嘻道：“並不是白掌櫃家有喜事，這些東西是街上的人給你和夜小姐的，你們滅了飛龍殿，他們送來的謝禮。”
“謝禮？”
端木雅望一邊被季夫人扶著坐下，一邊擰眉道：“大家彼此不認識，況且飛龍殿我們殺了以為是因為我們自己的事情，跟他們無關，謝禮什麼的就不用了。”
殷徽音嗯了一聲，端木雅望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
季夫人和小白鹿則是愕然。
端木雅望問夜弄影：“你覺得呢？”
“跟你一樣。”夜弄影聳聳肩。
端木雅望對季夫人道：“這些禮物我也不知道哪些是誰的，還要勞煩夫人您幫忙將之送回去給街坊們，可好？”
季夫人真冇想到端木雅望會拒絕得這麼徹底：“大家禮都送來了，這麼拂大家麵子不太好吧？大家以後都是要朝夕相處的不是麼？”
端木雅望卻不想說太多，鄭重拱手：“勞煩夫人了，要是夫人覺得不合適，待我和弄影身體好一些，我和她親自跑一趟送回去也行。”
“誒呀，我不是說不幫。”
季夫人哪見得她重傷著還記掛著這樣的事情呢，隻能無奈道：“那我給你送回去。”
“好。”
端木雅望點點頭，對殷徽音道：“我之前和弄影還研製了不少藥，送回去之前，每一份謝禮你放一瓶藥進去吧，我們來無儘之城這麼長時間，也還冇正式跟大家見麵，怪不好意思，這藥便算是見麵禮吧。”
殷徽音：“好。”
季先生深深地睇了她一眼，道：“端木小姐禮數週全甚是難得。不過，你一個小輩，大家其實不會跟你們計較這些小禮節。”
“那是自然，這隻是我的一份心意而已。”
端木雅望這麼說著，季夫人揚聲叫白夫人出來吃東西，大家一起坐了下來，便開飯了。
吃著的時候，端木雅望想起白掌櫃，便問：“對了，白掌櫃可有醒來過？”
“醒過好幾次了。”
白夫人回道：“不過因為傷實在太重，每醒一次冇多久便又睡過去，不過每次醒來後精神狀態都比上一次好。”
“嗯。”
端木雅望點點頭，“等吃完飯，我看看白掌櫃情況，看看需不需要換藥。”
白夫人這個時候也說不出推辭的話，正式道：“端木小姐您也重傷在身，我理應不能這般勞煩你的，但私心還是……”
端木雅望噙笑道：“不需多言，我明白。”
“多謝端木小姐理解。”白夫人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