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2米高的大個子大吼一聲,衝了上去。
那龐大的身軀,力氣大的嚇人,隨手一拳,就能打趴下一人。
那等武力,雖還不及那些練過武的守衛隊隊員,但比普通人還是要強不少的。
冇一會,就出現了一麵倒的局勢,人群紛紛分散而逃。
“你,你彆過來啊!”
弱勢方的紈絝子弟,嚇得臉色大變,但卻被大個子盯上,一拳揮過去。
拳味未至,拳風已經將他的長髮吹亂。
那紈絝回頭,迎麵而來的就是覆蓋整個視野的巨大拳頭,當場嚇得差點心臟驟停,臉色煞白。
可就在紈絝以為自己必死之際……拳頭,忽然停下了。
“他的命,是我的。”
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紈絝子弟抬頭一看,赫然是……武隊長。
隻見隨手一扭。
伴隨著哢擦一聲,大個子的手腕被直接扭斷,再隨手一甩。
大個子2米高的身體,被輕鬆甩飛,狠狠撞在了大樹上。
咚!!
大樹劇烈震動兩下,樹上掉下了個人影,剛好落在已經暈過去的大個子身上。
“嗯?”
武隊長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樹上怎麼還長了個人。
但麵前紈絝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武,武隊長!太好了,多虧你及時相救,不然我小命不保!”
那紈絝不知自己死期將至,大喜過望對武隊長連連感謝,但迎來的,卻是武隊長的大手。
那隻大手,直接蓋住了他整張臉,讓他眼前一片漆黑,戲中膽戰心驚。
“武,武隊長,您這是乾什麼?我可是金家的大公子……”
哢擦!
頭骨碎裂的聲音,打斷了那紈絝的話。
武隊長的握力,竟是直接捏碎了紈絝的部分頭骨,直接將其殺死在手中。
其他人一看這場麵,嚇得肝膽欲裂。
“武,武隊長殺人了!!”
“金家的公子死了!被武隊長殺了!”
“快逃!武隊長瘋了,快逃啊!!”
這下子,連敵對的泡家紈絝也扭頭就跑,他的心臟砰砰直跳,還以為自己要冇命了。
結果回頭去看,卻見武隊長並冇有追上他,而是慢慢地走向先前從樹上掉下來的女人。
那女人雙目無神,看起來像是一具屍體。
但泡家紈絝到底見過一些場麵,知道這是那些流民沉眠的時候,會顯現的狀態。
那傢夥是流民?武隊長要將流民也殺死?
墨村的治安,是比其他村子要好很多,但並不代表冇有殺戮存在。
守衛隊,是村子裡至高的存在,當守衛隊的人一口咬死某些人對村子具備威脅時,是具備當場擊殺的權力的,隻不過死亡者如果地位特殊的話,需要在村裡進行公告說明理由,保證這些殺戮的正當性。
隻是正常情況下,守衛隊從來都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畢竟還要維持村子的安穩。
像眼前這樣武隊長直接開殺的場麵,泡家紈絝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那種級彆的強者,動起手來,真的給人一種絕望的窒息感,幾乎冇有生還希望。
默默地多看了兩眼,觀察武隊長冇有殺流民,而是皺著眉將流民扔到旁邊的馬匹背上,然後駕馬離開,泡家紈絝大大的鬆了口氣,心中一時之間,思緒起伏。
他早兩天就聽說武隊長藉著火隊長之死,在清掃一些村子裡不安定因素。
卻冇想到,武隊長會殺到他們這種小家族的公子身上,這波及範圍這麼大。
在泡家紈絝想到這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武隊長的視線,朝他這裡看了一眼。
這一眼,可把泡家紈絝嚇破了膽。
他再也不敢停留和觀察,連忙掉頭就跑,誰知道這瘋子會不會殺上癮了,把他這個無辜的人也殺了。
隨著泡家紈絝的消失,這裡恢複了平靜,隻有武隊長帶著陳小妙,騎馬離開。
……
遊戲外。
陳小妙聽著劉總的說明,感覺昏昏欲睡。
聽報告什麼的,最讓容易讓人困了,直到劉總說了一句話。
“……所以說,發送委托的甲方,終於肯透露點那東西的資訊了。”
那東西的資訊?
陳小妙精神一振。
她被這單子折磨了十多天了。
從《藍海》遊戲開服,劉總就給了這個單子,到現在都冇個頭緒呢。
冇辦法,大海撈針,甲方還神神秘秘,不肯配合,讓她毫無方向。
但就在這幾天,甲方突然頻繁聯絡,催促他們賞金公司快點找到那東西,並且願意透露一些線索了。
陳小妙估計,是甲方的甲方,在催單了,所以他們才急著催自己這個最下級的乙方。
不管如何,有更多情報,這單子也能早點結束,她也就能安心玩好多天遊戲了。
“所以甲方粑粑要我們找的到底是什麼玩意?”
電話那頭的劉總,沉默了下。
“一張紙。”
一張紙?
陳小妙愣了下,與此同時,她的遊戲手錶微微震動。
但她並冇放在心上,而是皺眉道:“花這麼大的價錢,就讓我們找一張紙?”
“準確來說,是一張……羊皮紙。”
“羊皮紙?”
陳小妙還是覺得有些古怪,即使是羊皮紙,也不值錢啊。
“上麵寫的什麼東西?這麼值錢。”
“一個字都冇,一張空白的羊皮紙。”
“這……”
陳小妙有些懵了:“他們,是錢太多了嗎?”
電話那頭的劉總翻了個白眼:“你管呢,反正甲方要我們找什麼,我們就找什麼。那邊線索剛給,我就立刻增派了人手,不過時間過去十多天,再想找到痕跡已經很難了。”
“那怎麼辦?我還不是要一個個的查,彆說我偷懶啊,出車禍那天,那條街上的人,我已經查過大半了,每天光看調查員遞過來的資料就夠我頭疼了。”
“這次不用你查了,普通的空白紙,隨處可見,但這種複古的羊皮紙,如果有人拿出來,還是非常顯眼的。我在獲得情報後,就立刻讓調查員去調查了,正好有你整理的檔案,不成意外,這兩天就能從那些路人口裡問出點什麼,甚至拿東西就可能在那些路人手裡。”
頓了下,劉總說道:“等會我給你傳個名單過去,這些人是你調查過的一部分人,離你那近一些,你負責問問他們有冇有在當天見過有人拿著羊皮紙的。”
人手足夠,再加上地區和人員確定,大範圍搜查,想找出這種特定東西的持有人,還是很有可能的。
當然,前提的是路人得足夠配合,這就需要‘哥們’的力量了,錢給足,路人冇道理不開口。
陳小妙接著又被劉總教訓了一會認真工作之類的事,才掛斷電話。
下一瞬,她微信就傳來了一些名字和資料。
陳小妙簡單翻閱了一下,想著明天再去乾活,就抬起遊戲手錶看了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遊戲手錶居然在提示她遊戲裡的角色遇到了危險,請及時上線。
那還能等?
當即陳小妙就放下手機,躺在床上進入了遊戲。
而放在她房間桌麵的手機上,那長長的名字裡,赫然正翻閱到一個人的名字和資料。
“方月,二十三歲,大學畢業……”
……
遊戲裡,迷迷糊糊中,陳小妙慢慢睜開了眼。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寬厚的背和結實的肌肉曲線。
心中咯噔一聲,她刷的一下下了馬。
“你是誰?!”
一下馬,陳小妙就往後退,心中想著難道危險就出在這人身上?
不過等那人停馬,讓她仔細一辨認,陳小妙頓時愣住。
這不是墨村隊長之一的武隊長嗎?
他抓走我乾嘛?
陳小妙下意識雙手護住胸口,緊張地看著他。
“武隊長,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都冇做,你從樹上……算了,你冇事就走吧。”
武隊長微微搖頭,他是在方月的隊伍裡曾看到過這女人,知道她是方月的人,所以纔出手救人,想不到反倒被誤會了。
不過就在武隊長轉身要走的時候,陳小妙卻忽然眼珠子一轉。
“等,等等!你去哪?我和你一起走!”
跟武隊長待在一起,安神醫總不能還來抓人吧?
……
浪府。
“事情就是這樣,幸運的話,尾巴會被極冰宗的長老帶走。不幸運的話,你就準備等她轉生吧。”
轉生,是遊戲裡玩家的術語,就是死了重新開角色。
“怎麼會……”
天淡紙鳶舞一時之間五味雜陳,既有羨慕尾巴能得到極冰宗的青睞,又有一些被友人拉開距離的失落感。
無論尾巴成功與否,她和尾巴都很難短時間再見麵了。
“對,對了,夜哥,那倪冬媚有冇有說過要招收幾個門徒?你看我資質怎麼樣?能不能也讓我也加入極冰宗啊?”
如此天真的話,讓方月翻了個白眼。
“你自己都說過,當時是和尾巴一起逛街,被她遇上的。現在她隻要尾巴不要你,你覺得你自己資質怎麼樣?”
“……”
天淡紙鳶舞沉默了,滿臉的失落。
雖然在古月村和不少人都混熟了,但真正的同齡夥伴,也就尾巴,而且還是校友!
在遊戲外就能一起交流,遊戲裡還能互相幫助,每天黏在一起感情彆提有多好了。
現在彆人要單飛了,她難免感到寂寞。
“你看看你,平時叫你努力多吃點東西,現在知道悔恨了吧?你要是吃個100點雙屬性點,吃出個隱藏屬性什麼的,彆人倪冬媚會看不上你?”
聽著方月的話,天淡紙鳶舞忍不住抱頭蹲防:“彆打擊了彆打擊了,再打擊人冇了,嗚嗚嗚……”
“哼!知道錯了就好好吃東西,你看我成長的多快,小小古月村都快容不下我了。說不得再有一兩個月我就去上級的縣級青司報道去了,到時候古月村我會推薦誰當隊長?那不肯定是你了。”
啊這……
還有這種事?
剛剛還失落的天淡紙鳶舞忍不住抬頭。
“夜哥,你真要晉級去縣級青司了?”
“早晚的事,我如今也是後天二流境了,林零都才後天三流境呢。除了寒大人外,古月村冇什麼能給我繼續提升力量的。我這次護送隊伍回去後,穩固境界,安心修煉一段日子,就會想辦法爭取去縣級青司了。”
方月盯著目標,一步一個腳印的行為,讓天淡紙鳶舞心頭也燃起了一些鬥誌。
“那,那好,如果你走了,我一定會努力當個好隊長的!”
天淡紙鳶舞握緊小粉拳,但很快又想到:“不對啊,夜哥你是不是在騙我?隊長哪有那麼容易當上,而且你為什麼不選牛牛啊?他明顯比我適合當隊長。”
方月微微搖頭:“按親密關係來說,你和他對我而言都差不多。但牛牛懶啊!”
方月恨鐵不成鋼,有些咬牙地道:“他那股勁全鑽錢眼子裡去了,哪有心思練武,就這事,遲早有他後悔的時候。而且你也彆急著高興,隊長之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另外你自身的實力必須要跟上。如果你基礎雙屬效能到達50點左右,我就開始幫你上位,明白了嗎?”
50點……
天淡紙鳶舞有些頭暈,這要求也太高了。
但看到方月投過來的眼神,她連忙一臉正色的點頭:“我會努力的!”
“嗯,還有實戰方麵,你也需要操作起來,詭異都冇殺過,配當隊長嗎?”
“啊!還要殺詭異啊……”
天淡紙鳶舞頓時有些退縮,眼神躲閃。
“那肯定的,隊長的職責就是這個。你當然也可以繼續像現在這樣混日子,反正遊戲嘛,玩的開心就好。不過尾巴這次如果成了,相信我,你和她的距離,將會越拉越遠,就算是我,也不敢說成長速度能快過有宗門支援的她。”
冇錯,宗門的資源,遠比村落強大太多。
有宗門資源,製度扶持,尾巴的崛起速度恐怕會遠遠超越大部分人。
方月是自身起點高,利滾利地進行高速發育,一時半會和這種進入宗門的人不會拉開差距。
但長期下來,方月也不好說自己能不能保持玩家中頂尖的位置。
“尾巴……”
天淡紙鳶舞低頭握緊拳頭,等她抬頭時,眼神中多了一絲堅定:“夜哥,我會努力的!一定要當上隊長,跟上尾巴的步伐,好不容易在學校裡有好朋友了,我一定要和她共同話題才行。”
雖然理由有些怪怪的,但方月還是點點頭,進行了鼓勵。
而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匆匆進來,看到方月,立刻報道道:“夜隊長,血獵人回村了!他找你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