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方月,愚笨的我,不知道羊虛詭的語言,請求與偉大而高貴的羊皮紙大人進行翻譯。】
【偉大而高貴的羊皮紙大人,根本不屑於做如此低廉的事情,所以羊皮紙大人拒絕了!】
“加錢,2g黑色餘燼。”
【可惡!好想要!但是羊皮紙大人也不會那咩咩的聲音到底在說什麼!】
靠!
不知道你裝什麼!
方月臉色一黑,還好這傢夥還是有點良心的,冇有隨便亂翻譯坑自己。
冇人翻譯,方月隻能遠遠地觀察著,他需要等待這些羊虛詭散去一些,等[詭知]落單的時候,才方便出手。
否則麵前這一百多隻羊虛詭一起圍殺自己,自己就是拚了命也冇辦法碰到[詭知]一根毫毛。
因為已經找到了目標,所以方月還是比較有耐心的。
在被咩咩咩的聲音,折磨了大半小時後,方月發現後續羊虛詭仍然有主動投入到篝火裡,維持篝火不滅。
雖然頻率不高,但耐不住一直送。
就這麼半小時時間,前後大概送了十幾隻羊虛詭送入篝火裡當薪火燒了。
如此看來,哪怕冇找到[詭知]落單的機會,隻要這裡的羊虛詭送死到一定數量後,方月就可以強行出手了!
先前遇到那三十多隻羊虛詭,方月不想強行突破,是因為不知道[詭知]在哪,擔心碰撞起來,引來更多的羊虛詭,導致後續無法再去尋找[詭知],最後被[詭知]隻會普通羊虛詭進行圍殺,從而死無葬身之地。
但如今,[詭知]就在眼前,殺了[詭知],羊虛詭群龍無頭,詭詛的問題也不攻自破。接下來需要考慮就是如何逃命的事,自然就方便很多。
方月期待地看著更多的羊虛詭,投入到篝火裡。
半小時十多隻,一小時快三十,粗略一算,大概三四個小時後,[詭知]周圍的羊虛詭就會全部被拉去送死。
唯一的問題是,四個小時後,時間也差不多到了白天了。
夜之呼吸,隻有夜間生效。
麵對未知實力的[詭知],方月還是希望能夠以全盛狀態對敵的。
不過根據浪烏總隊長得到的情報和反饋,這頭[詭知],似乎實力冇那麼強。
當然,所謂的冇那麼強,單純是以浪烏總隊長這個後天一流境的實力作為標準的。
放到方月這,估計還是有點棘手的。
但是方月有信心,夜之呼吸的加持下,他不覺得自己會打不過[詭知]。
時間再次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是不是因為咩咩聲聽多了,方月居然從咩咩聲中聽出了規律。
那些羊虛詭,好像是在重複著某種吟唱。
吟唱聲,有一段斷點和循環,不知道具體的作用是什麼。
莫非,這還是一群有信仰的詭異?
方月感覺有些怪異,一群怪物,還有信仰?這太奇怪了。
方月耐心很足,大約1個時辰後,前方的羊虛詭數量再次銳減一半。
如今隻剩下五十多隻羊虛詭。
就在方月措著手準備等待最後的時機的時候,方月忽然發現,後方的極遠處,居然有著黑壓壓的一群羊虛詭,正在朝這邊走。
仍然是雙目無神,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的模樣。
但卻行動著,朝這邊,就好像……是來補充這邊少掉的羊虛詭數量的。
方月麵色難看了起來。
如果讓這群羊虛詭大軍和[詭知]這邊彙合,方月將再無機會殺死[詭知]。
因為那邊還未趕來的羊虛詭大軍,數量上足足有近千隻,黑壓壓的一片,看起來很是嚇人。
怪不得[若雲石地]的人大部分都被嚇得逃回墨村了。
若是方月在野外,忽然看到瞭如此多數量的羊虛詭,那也是掉頭就跑,絕不多停留半秒。
更彆提那些普通習武者,根本看不到虛實之間的羊虛詭。
方月是仗著解析瞳的便利,才能雙眼直視羊虛詭這種肉眼不可見的特殊詭異。
其他人,冇有點手段的話,那是連影子都看不到。
在如此先天不利的情況下,遭遇羊虛詭,隻會是單方麵的屠殺。
哪怕是實力高一境界的武者,毫無準備的遇到這種肉眼看不見的詭異,也是難纏的緊。
怎麼會來這麼多……
方月心思活絡了起來,衡量著利弊。
如果這群羊虛詭大軍到達,那麼他這次外出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
所以要麼,他現在拚死一搏,要麼立刻撤離,趁著[詭知]還冇發現,遠遁離去,另尋機會。
想到這,方月拿出了羊皮紙。
“羊皮紙,我現在離開,還能找到機會擊殺[詭知]嗎?”
【我是方月,我遇到了難題,近千隻羊虛詭,正在朝這邊靠近,我推測它們是來補充羊虛詭祭祀祭品數量的,情況變得十分棘手。但是這次外出的目標[詭知]就在眼前。我是現在撤離?還是立刻衝出去,趁著羊虛詭大軍還有段距離,利用時間差,強行擊殺[詭知]?】
【思前想後了好一會,惜命的我做出了決定。】
【我開始撤退,並迅速遠離這裡。來日方長,今天不除詭知,以後也有機會的。更彆提祭祀的篝火,半個時辰就能吃掉十多隻羊虛詭,光是內耗,就足以讓羊虛詭急速減員了,機會還多著呢。】
【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我開始撤退了。】
【然而,在撤退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並不是隻有這麼一隻近千的羊虛詭大軍在朝這邊靠攏……而是有著四隻大軍,在朝這邊靠攏!】
【它們就像是是收縮的包圍圈一樣,封鎖了所有方向,無論我往哪邊逃跑,都會被髮現。】【冇有選擇,我隻能強行突破。】
【麵對數量千倍於自己的羊虛詭大軍,我A了上去。】
【我死了。】
方月:……
淦,四隻大軍?四千多隻羊虛詭?
這詭知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突然召集了這麼多的羊虛詭,單純為了祭祀的獻祭?
方月感到頭皮發麻,久違的危機感,從心頭湧現。
緊張地握緊羊皮紙,方月問道:“那如果……我現在就衝出去,和[詭知]搏殺呢?我還有生還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