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茯苓拿著宋晴送的那一套禮物,譏諷地看著她:“不愧是殷三少爺的媳婦兒,給我爹爹準備的禮物,真是土汁土味,特彆符合她的出身。”
眾人一聽她這番挖苦,頓時轟堂大笑。
有人也附和著文茯苓一同諷刺起來:“文老爺怎麼說也是商戶上有排名的人,竟然送這樣一套毫無價值的陶器,真是太冇有誠意了!”
“唉,一個鄉下女人,還能指望她送點什麼好的東西呢?”
聽到大家都很附和自己挖苦宋晴,文茯苓越加肆無忌憚,也不顧文鴻軒的勸阻和文老爺的臉色,詢問著大家道:“你們說,這樣的禮物如此不入眼,我收了以後應該怎麼處理呢?”
周圍的人都很給麵子的配合著她:“就是一堆破瓦器,留著還占地方,直接把她扔了吧!留著乾嘛呢!礙眼!”
文茯苓十分滿意,眉開眼笑:“我也正有此意,不如……”
她的話還冇說完,文老爺終於忍不住出聲阻止:“行啦,你要宣佈禮物就宣佈,說那麼多話做什麼呢?來者皆是客,這些禮物縱然是不好,那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不可隨意糟蹋了!”
文老爺話說的善解人意,可是卻簡介的表麵了,這個禮物在他眼裡是多麼的廉價。
“爹爹!”文茯苓扭頭看向文老爺:“我們纔剛搬新家,這種東西土不拉幾的的,跟其他的茶具放在一起,我都怕拉低了其他禮物的價值!”
文老爺哼了一聲,滿不在意的說道:“這禮物的安排反正是由你來管理,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言下之意,便是任憑文茯苓如何處置,他不會過問。
這讓文茯苓不由興奮起來,她轉身對大家說道:“這種泥土茶具,連我家下人都不用!”
說著,文茯苓高高的將那套茶盞舉起,然後鬆開雙手,準備要讓她自然落地上。
宋晴心裡不由歎息,唉!這上好的寶貝,竟然就這麼被糟蹋了……
誰知,茶具還冇掉到地上,便被另外一個人伸手接住,穩穩的拿在手裡。
原來是文鴻軒及時出手,將那套茶具給接住了。
“哥哥?”文茯苓頓時不滿地瞪了一眼文鴻軒:“你在乾嘛?這不過是一套不值錢的陶土做的茶具,毫無價值,我不小心摔碎了又怎麼樣?你乾嘛還要來接呢?難道你真想讓我們的爹爹用這種茶具喝茶?那豈不是讓人笑話,還以為爹爹連一套好茶具都買不起呢!”
文鴻軒卻將那套茶具檢查一番之後,認真的說道:“這套茶具價值連城,是你們自己不知道它的價值!”
聽到文鴻軒這話,在場所有的人都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紛紛議論起來。
“價值連城?怎麼可能!這樣一個黯淡無光的茶具,不過是陶土做的而已,還價值連城,簡直是說笑!”
“就是!誰會花這麼大的價錢去買這種不起眼的茶具?又紫又黑看著著實黯淡無光。”
隻有宋晴聽到文鴻軒的話之後,勾唇微微笑了一下。
看來在這麼多人之中,還是有一個人是識貨的。
文茯苓也不可置信的揚高了聲音:“哥哥你冇搞錯吧?這種土做的陶器竟然也能價值連城,怎麼可能?”
文鴻軒拿出其中一隻茶具對眾人說道:“這種茶具雖然不是用金銀玉器所造,但是它本身的土質就是一種比金銀還要貴重的材料,這種材料世上稀有,產地極少極小,而且這種泥土也有好次,能夠做出這種黑紫色的,顯然是頂尖的紫土,這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極品紫砂壺!因為數目極少,所以並冇有往外生產,而是在本地裡纔有的賣,如今竟然流傳到我們大興國魏都縣,這簡直是讓人大開眼界!”
眾人聽見文鴻軒這番介紹,頓時半信半疑。“這紫砂壺難道真有這麼貴重?”
文茯苓卻撇了撇嘴:“再怎麼稀有,也不過是土裡挖出來的泥沙而已,怎麼能跟金銀玉器相比?說白了,就是根本冇有什麼價值!”
大多數人都比較認同文茯苓的話,質疑道:“文公子,我認為文小姐說的話不錯,這紫砂壺也不過就是泥土稀少而已,還不都是土,難道還能比金子貴重嗎?”
文鴻軒搖了搖頭:“等你們知道它的奇妙之處,就不會說它冇有價值了。”
說著,文鴻軒立即讓人去拿點茶葉過來,對大家說道:“待我就用這紫砂壺給你們泡一壺茶,做一番對比,你們就知道這種茶具的不同之處在哪裡了!”
大家頓時都好奇起來,紛紛看好戲一般的點頭同意:“好,我們倒是要看看,這種平平無奇的陶土茶具,還能泡出什麼花樣的茶來!”
隻見文公子不但把宋晴送的茶具拿了出來,還讓人把其他人送來的茶具也一同擺放在桌案上。
又讓人分彆把茶葉均勻的放在不同的茶具裡麵。
宋晴好以整暇的看著文鴻軒在那裡忙碌折騰,彷彿他所做的這一切和自己無關一般,顯得波瀾不驚,不慌不忙。
她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極品寶貝,價值連城。送禮物自然也隻能往好的送,讓她把普通的東西送出去,她也冇有得送。
而她把這些禮物送出去的時候,就冇想過收禮物的人能夠識貨。
卻不想文鴻軒,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要見多識廣,居然能看出她這紫砂壺的妙處和不同,甚至還知道如何鑒彆紫砂壺。
看來之前還是小瞧他了。
這時候,文鴻軒已經把所有的茶具都擺列好了。
藉著擺放茶具的機會,他來到宋晴麵前,用著隻有她聽見的聲音對她道:“晴兒,你放心吧!你既然是殷俊的娘子,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也絕不會讓你的心意被白白糟蹋!”
宋晴聞言,不由愣住。
她因為文鴻軒是因為識貨,纔會這麼幫她,可看他這意思,好像緊緊是因為想幫她所以才幫的?
大家見文鴻軒把其他的紫砂壺也擺了上來,不由奇怪:“文公子,不是隻要證明那個土不拉嘰的紫砂壺有什麼妙用就可以了嗎?為何還要把這些貴重的茶壺也拿出來呢?這要是不小心弄壞可怎麼辦?”
文鴻軒鎮定自若的回答:“隻有經過這些茶壺的對比,你們才知道這套紫砂壺之所以價值連城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