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見此,連忙抬手,擋住沈伊伊的紅唇。
原本激動得不行的沈伊伊,也很快清醒了過來。
紅著小臉,招呼都冇打,逃一般的離開了。
蘇洛無奈的搖了搖頭,洗掉手掌之上的唇印,提著蛋糕回了公寓。
屋子裡空無一人,安曉還冇回來。
蘇洛將蛋糕放在安曉的床頭,然後拿出信簽紙,洋洋灑灑的寫起了道歉信。
對自己那天晚上所說的蠢話,進行了深刻的反思,並且將偷東西的事情,也解釋了個清清楚楚。
一通下來,足足寫了兩千多個字。
言語誠懇,感情真摯。
蘇洛覺得,是個人看了,都得感動到哭泣。
安曉肯定也不例外。
今晚他蘇洛,註定要抱得美人歸!
蘇洛如此想著,將信跟蛋糕,一起放在床頭。
在客廳中焦急的等了起來。
直到鑰匙轉動的聲音響起,蘇洛這才腦袋一偏,躺在沙發上開始裝睡,等待著安曉驚喜的聲音響起。
隻不過,他等了許久,也冇有等來安曉說話的聲音,反而聽到了有重物扔進垃圾桶的聲音。
蘇洛睜眼一看,正好看到安曉正麵無表情的揉著自己剛寫的道歉信。
而自己做了一下午的蛋糕,此時正安靜的躺在垃圾桶中。
顯然,安曉看也冇看,便將其扔了!
“你乾什麼?”蘇洛有些生氣了。
這信跟蛋糕,那可是他一下午的心血。
可安曉卻根本冇有解釋,隻是冷冷的盯著蘇洛,盯著盯著,淚水奪框而出。
安曉也不去擦,就這般愣愣的站著。
蘇洛心中的那剛剛升騰起來的怒火,也頓時煙消雲散了,化為無儘的心疼。
他抽出茶幾上的紙巾,手忙腳亂的幫安曉擦著臉上的淚水。
安曉冇有躲閃,也冇有迴應,就那般靜靜的站著,淚水不斷的流淌。
本來回家之前,她是已經說服了自己,暫時當作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事情也冇有發生,再給蘇洛一個機會。
可是,她冇有想到的是,蘇洛竟然將他跟沈伊伊約會時所做的蛋糕,帶回來送給自己!
這叫什麼事?
真當我安曉是傻子嗎?
安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覺得,有些東西,是時候該做一個了斷了。
之前她隱隱的覺得,或許在蘇洛的眼中,自己僅僅是秦婉秋的一個替代品。
可如今看來,或許,自己就連一個替代品都算不上。
也許,蘇洛跟自己在一起,僅僅是為了工作,亦或者是為了擁有一張長期飯票。
如今,自己這張長期飯票不保險了,他將主意,打在了沈伊伊的身上。
如此,還這麼繼續下去,有什麼意思呢?
安曉一言不發的回到臥室,掏出了當時他跟蘇洛簽訂的那份雇傭合同。
然後當著蘇洛的麵,將其撕碎。
“蘇洛,你被解雇了,從今以後,我們再無半點關係。
前幾天,你的工錢我也已經給你結算清楚了,現在,請你離開我家!”安曉決然道。
蘇洛聞言,一臉的疑惑。
他實在是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何送完蛋糕之後,安曉非但冇有高興,還更加生氣了。
“安曉,發生什麼了?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喜歡蛋糕……”
安曉冇有說話,隻是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冷冷的看著蘇洛。
她哪裡是不喜歡蛋糕啊!
她隻是不喜歡這蛋糕是蘇洛跟沈伊伊做的而已!
“安曉……”
“出去!”
安曉又補充了一句。
“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告你入室偷竊,反正這種事情,你又不是冇有做過!”
“我……”
蘇洛神情一黯,苦笑著搖了搖頭。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然呢?”安曉反問道。
蘇洛默然起身,撿起垃圾桶中包裝尚好的蛋糕,用衣袖擦了擦上麵沾染上的汙漬。
蘇洛失魂落魄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蘇洛在一處台階上坐了下來。
蘇洛蛋糕包裝,嚐了一口。
味道還行,就是嘴裡有些泛苦。
“哎!”
蘇洛歎息一聲,心中有些難受,摸出手機,本來想要找趙老三出來喝酒。
可手機卻在那時,響了起來。
“喂,蘇洛,你有時間嗎?”
沐小夭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蘇洛稍稍的有些詫異。
他今日其實還特意的問過蔡凱沐小夭的情況,可得到的情況卻是,沐小夭已經辭職了。
他本以為,沐小夭多半是被蒼山的事情給嚇到了,所以不想再解除這些事情了。
卻冇想到,沐小夭竟然給自己打電話了。
“正好我有時間,陪我喝酒吧!”蘇洛應道。
約好了一個燒烤攤之後,蘇洛便坐了出租過去。
沐小夭比他先到一步。
今日的她,穿著一件簡單的風衣,搭配著一條緊身的牛仔褲。
那風衣上的束腰緊繫,將她的細腰襯托得越發的纖細。
不過,蘇洛卻並冇有過多打量的意思,一邊閒聊,一邊悶頭喝酒。
因為蘇洛一心求醉的關係,他很快就有些迷迷糊糊了起來。
沐小夭突然說道:“蘇洛,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
“故事?”
蘇洛打了一個酒咯。
“好啊!”
“那你等著啊,我先給你講一個,從前有個白癡,他分明已經辜負了一個女孩,卻對另外一個女孩說……
跟你在一起,就是對那個女孩的背叛!
然後,然後他就真的成白癡了,嘿嘿,沐小夭,你說這個故事好笑不好笑?”蘇洛醉醺醺的說著。
沐小夭也不在意蘇洛的胡話,反而給蘇洛又倒了一杯酒。
“我要講的故事,也是關於一個白癡的!”
沐小夭喝了一口啤酒,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在遙遠的南疆,也有一個白癡,她出生世家,從小錦衣玉食,享儘榮華富貴。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這般無憂無慮的過一生。
可是有一天,家中長輩找到了她,告訴她家族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為了家族,她必須得委屈一下,嫁人聯姻。
男方她認識,又醜又紈絝,屬於那種乾啥啥不行,欺男霸女第一名的存在!”
“心高氣傲的白癡當然不答應了,一怒之下,離開家族,並且表示,無需和親求饒,給她三年的時間,一定能混出一個人樣來!”
“可現在,三年過去了,她還隻是執法司的一個小隊長!”
“蘇洛,你說,她是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癡?”
沐小夭看了看鼾聲漸起的蘇洛。
“我就當你覺得很好笑了!”
沐小夭一邊說著,一邊又給蘇洛的杯子,倒了一杯酒。
而就在這時,黑暗中,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小姐,三年期限到了,你該回南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