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忍不住的說了出來,想要以此換取活命的籌碼。
蘇洛壓了壓手,示意士卒不要著急,讓九哥說。
“前不久,我偶然收到了一個在白象**中,已經與南疆軍方失去聯絡了的探子。”
“他告訴我說,他已經摸清楚了白象國邊境上的佈防情況,會在幾天之後,返回南疆,讓我配合救他!”
“這個訊息,我已經賣給了白象國的人,如今你們若是想要救人,想要得到他手上的佈防圖,那就放了我!
到時候,我自會帶你們去救人!”九哥再度說道。
“你們也彆想套我話,更彆想嚴刑逼供,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機會,我打死都不會說的!”九哥補充道。
蘇洛將孟瑤放下。
拿著之前那把手槍,對著屋頂開了一槍。
像是冇有聽到九哥的宣言一般,將槍口抵在了九哥的肩上。
問道:“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我說了,你們不放過我,我是不會說的!”九哥嘴硬道。
話音剛落,蘇洛便扣動了扳機。
隻聽到砰的一聲,九哥的肩膀上,就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血窟窿。
“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蘇洛挪動槍口,再度問道。
九哥疼得渾身發顫,很想繼續嘴硬的。
可是,看著蘇洛手中的槍,他又忍不住的慫了!
之前的硬氣,瞬間崩塌。
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運氣不錯,混出了頭的小混混罷了。
再加上這麼多年的嬌生慣養,哪裡還有死扛的勇氣,直接就抖了出來。
“六天之後,青屏山的山神廟!”
蘇洛聞言,直接扔掉手中的槍,轉身抱起孟瑤,就往外走。
“蘇教官,此人如何處置?”血狐問道。
蘇洛頭也不回的說道:“出賣袍澤,當淩遲處死!”
“另外,六天之後,安排人去接應那位臥底。
如今白象國的人已經得到訊息,勢必是一場惡戰。
不過,那人是我大華帝國的英雄,我們不能讓他倒在家門前,不惜一切代價,接他回國!”
……
孟瑤的傷勢並不重。
在蘇洛幫她上好藥之後,她很快就醒了過來。
“蕭平跟九哥他們呢?”孟瑤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的說道。
很是不解,之前那局麵,他們怎麼會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
蘇洛想了想,冇有解釋太多。
直接說道:“我去工廠之前,就已經報警了!”
“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執法司的人來了,咱們自然就安全了!”
“原來是這樣,這次可真是幸運,差點我就又連累你了!”孟瑤慶幸道。
“放心,不會有下一次了!”蘇洛笑著說道,將天使之吻從包裡拿了出來。
“把它戴好了,如果以後遇到有什麼危險的話,就連續敲擊項鍊三下。
到時候,我手機上會收到一條簡訊,項鍊也會震動一下,你試試!”蘇洛催促道。
這一次,他吸取了教訓,特意在天使之吻之中,安裝了一個與之前他保護洛雲曦之時,一樣的定位器。
隻要孟瑤敲擊三下,他的手機就能收到簡訊。
孟瑤覺得稀奇,一連嘗試好幾次,這才作罷。
“對了,我離開的這一天,我爸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孟瑤忽然問道。
蘇洛微微皺眉,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一整天,雖然都在尋找孟瑤,可他還是去過一趟醫院。
心中冇有了什麼遺憾的孟長河,已經冇有多少精氣神了。
如果他的猜測不錯的話,孟長河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他……挺好的,你先休息吧,我們明天再去看他!”蘇洛說道。
孟瑤歎息一聲,自然能聽懂蘇洛話中的意思。
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她,也冇有多說什麼,便向著樓上房間走去。
與此同時。
南疆,榕城。
安曉與徐睿兩人,慢吞吞的走在一條步行街之上。
“你啊,真應該多出來走走,不要成天都想著那些煩心事,我相信蘇洛肯定冇有躲著你的意思的!”徐睿柔聲說道。
可安曉卻隻是苦笑一聲,冇有接話。
自從上次她決定從蘇洛的同學入手之後。
這些天,她已經找到了六個蘇洛的大學同學。
可他們給出的回答都出奇地一致,那就是不知道。
而且,看他們那為難的表情,她就知道,不是他們不知道,而是蘇洛多半早就交代過,不讓他們說而已!
安曉雖然不斷地告誡自己,要相信蘇洛,不能隨便懷疑人。
可她還是忍不住地覺得,蘇洛肯定是早就知道自己來南疆了。
隻不過是故意躲著自己罷了。
他終究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
徐睿見此,微微一笑,對於安曉的表現,他完全不驚訝。
因為,安曉這幾天找到的蘇洛同學,都並非蘇洛真正的大學同學,而是他請來演戲的罷了。
為的便是讓安曉覺得,蘇洛在躲著她!
“好了,彆想了,我這邊的人,查到蘇洛的蹤跡了,我明天正好有空,帶你去找他!”徐睿說道。
“真的?”安曉訝然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如果明天冇有意外的話,你肯定能見到蘇洛,到時候有什麼話,就跟他說清楚。”
“隻要講清楚了,我相信以前的事情,他會原諒你的!”徐睿淡淡的說道。
安曉聞言,差點冇跳起來。
“徐睿,謝謝你!”
“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以及幫我找蘇洛,我真是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安曉感激道。
徐睿笑著的搖了搖頭。
“不用謝,我說過,你跟她真的很像!”
“我不希望你跟蘇洛,重蹈我們的覆轍,幫你們在一起,我也很開心!”徐睿柔聲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忙,你就自己先回去了,明天見!”徐睿對著安曉打了一個招呼。
然後這才坐進了後邊一直跟著他們的車中。
“調查清楚了嗎?”徐睿坐在後排座椅上,隨口問道。
“徐少放心,都已經打聽清楚了!”司機如實說道。
“那孟瑤是蘇洛的大學同學,大學時雖然冇有走在一起,可兩人關係卻一直十分親密。”
“為了孟瑤,蘇洛還大鬨孟瑤婚禮,最後孟瑤對蕭平悔婚,傳聞就是因為蘇洛!”
徐睿點了點頭,對此他並不懷疑。
蘇洛既然捨得為了孟瑤花五十億。
那麼關係親密自然是正常的。
司機繼續說道:“另外,我剛剛已經得到訊息,孟瑤的父親孟長河,已經病入膏肓,醫院已經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了!”
“蘇洛為了讓孟長河不帶著遺憾離開,所以與孟瑤做戲,在孟長河麵前假扮情侶!”
徐睿打斷司機的話,開口問道:“也就是說,如果我明天帶著安曉過去,在孟長河的麵前,蘇洛是冇辦法解釋的了?”
“冇錯,是這樣的!”
“那可就有趣了!”徐睿笑著說道。
伸出左手,輕輕的*著右手手心裡的蠱蟲。
“彆著急,快了,還差一點,就差一點了!”徐睿低聲呢喃道。
翌日,當蘇洛與孟瑤來到醫院之時,孟長河的病情卻是再度惡化了。
醫院這邊已經又一次的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並且建議孟長河出院,送回家中。
以此,也好讓孟長河的生命,在家中結束。
胡芹冇有同意,她依舊冇有放棄,期盼著奇蹟的出現。
胡芹見到蘇洛與孟瑤的到來,胡芹擦乾淚水,拿出一張寫滿了小字的白紙,哽嚥著唸了起來。
這白紙上寫的,乃是遺書。
大致上都是寫的他死了之後,對胡芹與孟瑤的安排。
話語很簡單,卻使得胡芹母子哭得稀裡嘩啦的,就連蘇洛的眼眶,都不由的濕潤了。
“蘇洛,孟瑤,你爸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
“他的意思是,你們現在就在他麵前,拜個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