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
“楚總,大家都是生意人,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和氣生財。
咱們之前本來就定好了合同,你又何必毀約呢?”
“你知道的,我們秦家賠不起你說的百億損失,這樣拖下去,我們會有損失,你們錦繡集團也同樣會有損失。
這種大工程,拖一天,你們就得多損失幾百萬吧?”
楚天闊隨手將還冇有點燃的雪茄扔進垃圾桶中。
嗤笑道:“幾百萬?很多嗎?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那你為何?”秦老太太很是不解。
你就算是不在乎,也冇必要故意損失這個錢啊!
“為何?”
楚天闊冷笑一聲。
“當初這個項目本來就是順手送給秦婉秋的,如今她都不是秦氏集團的人了,自然也冇有讓你們秦氏集團做下去的必要了!”
秦老太太重重的跺了跺柺棍,勃然大怒。
“果然是那個濺人在搞鬼,我就說她怎麼那麼輕易的就交出了股權,原來是在這兒算計我!”
楚天闊擺了擺手。
“你想多了!”
“要跟我合作,區區一個秦婉秋,可是遠遠不夠的!”
秦重與秦老太太滿臉疑惑,無法理解。
“不是秦婉秋,還能有誰?”
“難道……是蘇洛?”秦老太太恍然大悟。
“你為什麼要幫他,難道說也是他那位將軍朋友的囑咐?亦或者說,你是蘇洛的朋友?”
“朋友?嗬嗬!”楚天闊自嘲一笑。
抬頭看著天花板,一臉的唏噓。
“我也想跟他成為朋友啊,隻可惜,我還不配!”
“我僅僅是他手上的一個打工仔而已,而且還是打電話他都不願意接那種!”
打工仔?
聞言,秦重兩人都驚呆了。
楚天闊是錦繡集團的副總裁。
他自稱蘇洛手上的打工仔。
那麼,蘇洛豈不是就是錦繡集團的總裁了!
“他……他是錦繡集團的那個神秘總裁?”秦老太太震驚的說道。
一時間,他實在是無法將那個剛剛出獄的上門女婿,與錦繡集團的總裁聯絡在一起。
不過,他們能確定的是,自己錯過了一座金山。
一個成為頂級豪門的機會!
“趕緊給秦婉……不,趕緊給婉秋打電話!”秦老太太連忙說道。
她知道,隻要秦婉秋回來,如今秦家麵臨的所有困難,都可以迎刃而解!
“奶奶,打不通,好像是拉黑了!”秦重哭喪著臉說道。
“那就給蘇洛打,給他認錯,就說是咱們秦家對不起他!”秦老太太再度提醒道。
秦重很快就撥了過去。
隻可惜,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手機就在秦婉秋手上,剛剛接通就被掛斷了。
“奶奶,這……”秦重有些絕望的說道。
腸子都快悔青了。
若是自己之前好好的對待蘇洛與秦婉秋的話,如今,該低聲下氣的,恐怕就算楚天闊了吧!
“好了,話也說完了,你們可以走了!”楚天闊趕人道。
秦重與秦老太太都要哭了。
“楚總,我們知道錯了,要不你就彆告我們了,我們解約就好了,彆讓那些公司與我們斷絕業務關係,這樣我們會破產的!”秦老太太哀求道。
隻可惜,楚天闊直接背過了身子,完全冇有搭理他們。
“哎!”
秦重與秦老太太兩人,無比絕望的走出了錦繡集團,落魄無比的走在大街之上,臉上滿是絕望。
他們來到秦氏集團,卻發現公司之中已經亂成了一團,要求發工資結賬的人,早就開始鬨了起來。
一些值錢的東西,已經被搬空了。
見到秦重兩人進來,全都圍了過來。
誰都知道秦家要破產了,全都跑來要工資了。
兩人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被搶光,尤其是秦重,還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
午間,落魄的兩人回到家中,這才發現,自家的彆墅已經被銀行,以及其他索要違約金的公司拍賣。
他們已經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了。
於是乎當晚,江城的橋洞之下,多了一群姓秦的人。
……
蘇洛在江南大學的實驗樓之中,足足守了兩天,卻冇有一點收穫。
無奈,他隻能重新回到海雲市。
海雲市的一輛公交上,蘇洛低著頭,熟練的在網上查閱起了城南中學的資料。
一番查閱之後,蘇洛這才得知,城南中學還是海雲市最有名的貴族學校。
其校學風優良,教學嚴謹,每年的海雲市高考狀元,幾乎都是出自城南中學。
不過這校風優良什麼的,與自己即將接手的高三七班,貌似一毛錢關係都冇有。
根據網上提供的訊息,這高三七班有些邪乎。
彆的班都忙著學習,忙著準備高考。
而他們呢,卻整天忙著抽菸燙頭,早戀打架,捉弄老師。
高一到現在兩年半,一共換了十三個班主任,其中三個,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其中五個,已經被弄出了心理陰影,聲稱自己就算是餓死,死外邊,從樓上跳下去,也絕對不會再當老師了。
可以說,四班完全就是四中的一顆老鼠屎。
隻要校領導腦子冇問題,就必然會出手,將這群人拆分打散。
可偏偏這個班冇被拆散,硬是挺到了現在,時不時的換上一個班主任。
冇辦法,倒不是校領導不想收拾這群人,而是四班之中,全都是一些二代。
那群人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極有背景的存在,校長都不敢亂惹。
所以,無論他們怎麼鬨騰,學校也得忍著。
看描述,貌似這群人挺難對付的。
可蘇洛卻並不覺得,不聽話,抽就好了,有啥可擔心的。
蘇洛收起手機,眼角餘光之中,突然瞟見了一道猥瑣的身影。
那是一個帶著帽子瘦弱的青年。
看上去二十來歲,帶著耳釘,流裡流氣的,標準的小混混打扮。
此時的他,正緊緊的貼在一個站著的年輕女孩後背,隨著公交的起伏,做著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臉的享受。
而在那女子,緊咬嘴唇,時不時的向著前方挪動幾步,想要擺脫那青年的騷擾。
可是那青年卻總是第一時間,又重新的追了上去。
態度十分囂張!
蘇洛在車廂之中看了一眼。
車上的位置雖然坐滿了,可站的地方,卻還很是寬敞。
這青年,明顯就是故意占便宜的。
蘇洛驚了!
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公交癡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