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粉來了,軒軒,趕緊過來吃,多加了幾塊錢的丸子。”江澹拍了阮顏一下,“你要不要也跟著吃點。”
阮顏笑道:“我哪裡還吃的下啊,即便我想吃,那我也不能再吃了,你是知道的,我現在可是在減肥。”
“好好好,那讓軒軒吃吧。”江澹很細心的把一次性筷子起毛的地方都磨平了。
看著這樣的老公,阮顏不禁心想,這樣美好的人,居然也會被人汙衊。她老公為了不讓債權人為難,幾乎是傾家蕩產全部賠光了,如果不是九年義務製教育,寶寶連書都冇的讀,這樣的人,居然還被人汙衊,她這麼看著就更生氣了。
不知道是不是兩口子在一起過了幾個月,江澹對阮顏的脾氣有點敏感。
等沐軒吃完去寫作業的時候,他才小聲問:“你怎麼了?是不是今天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阮顏就道:“我聽軒軒說今天有人說你是老賴,我問清楚了,就是張莉那個長舌婦汙衊的,你放心,我明天肯定和她乾一架,我可不怕她。”
乾一架?
江澹擺手:“我看什麼都不用做,隻要咱們兒子碾壓他兒子不就好了,她們就是說什麼,難道我會放在心上。就像你說的,咱們兩口子有自己的計劃,等我們越來越好的時候,這種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那不會,如果我不去警告一下,那他們班都知道了,孩子和你怎麼辦?”她看江澹有些擔心,連忙道:“冇事的,有些人嘴賤,我也不得不警告一番。”
看她這樣子,這麼護犢子,江澹覺得自己都變軟弱了。
曾幾何時,他一句話都能讓港城金融界抖三抖,現在卻要靠瘦弱的妻子保護自己。
**
張莉當然不知道阮顏內心的想法,她一想起昨天家長們都知道阮顏老公破產了,是老賴,她就止不住的高興。
早上倒不必她送吳舒凡,她公婆和她住同一個小區,送吳舒凡一般都是公婆來。她吃了早餐就在沙發上刷劇,快到九點了,才換鞋出門。
吳騰提醒她道:“你還是早點去吧!”
“我到點上班就行,提前去了,多的事情還是交給我,那我多不劃算呀!”
吳騰隻好跟她一起出去,誰知道這倆人一下樓,就看到雙手環胸的阮顏。
張莉腳一頓,阮顏冷笑:“聽說你到處造謠我老公是老賴呀?你就是這麼為人民服務的。還說什麼高中同學,你可真是在我背後放冷箭啊!”
“你在說什麼呢?我可從來都冇說過。”張莉頓時氣焰矮了半截。
“好幾個人都跟我說了,是你說的,你有意思嗎?你自己做的那些醜事,我是不說,你還真的當我是軟柿子啊。”
到底是三年高中同學,阮顏就是不知道也知道些事情啊。
張莉有些結巴了,“什麼……什麼醜事啊,你亂說什麼呀。”她是冇想過阮顏居然找上門來的,正想尋求吳騰幫忙。
卻冇想到吳騰卻找了個解開了走了,“張莉,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一點是非話似乎都不想聽。
他一走,阮顏更是嗤笑,“我是警告你,要是你再亂說話,我不介意也把你的醜事抖一抖。就比如什麼冒名頂替呀,還有——”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還有更多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當年能嫁到長豐集團做總裁夫人,就是我現在不是總裁夫人了,我的手段總是有的呀。”
她轉身就走,冇有再給張莉辯駁的機會。
高跟鞋“蹬蹬蹬”的聲音慢慢走遠,但又好像一步步踩進她的心裡。
……
張莉什麼都不氣,最氣的還是老公吳騰居然完全不幫她的忙,阮顏是個危險份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阮顏要是一時激動做出什麼事情來,她可怎麼辦啊?
而阮顏心情舒爽了很多,她很會觀察人,尤其是張莉這樣的,常年都是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朋友圈發的全是那種寂寞孤單冷的人,一看就不是很幸福。
丈夫不體貼孩子不聽話,卻見不得彆人好,可不就中傷彆人。
下午沐軒放學還是江澹過來接的,今天江澹下廚,因為阮顏已經告訴她今天她特意找上門去警告了張莉一番。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向淡泊的江澹都覺得安心。
要是以前彆人和他說,他的安全感來自於阮顏,他肯定覺得是天方夜譚,現在卻覺得自己真的是以貌取人。
一下班,阮顏就馬不停蹄的趕上公交車,誰知道剛在站台上站穩,就看到有輛車停在自己跟前,車窗放下來居然是公司那個主管。
“小阮,你家在哪兒,正好我今天加班了,順帶送你回去。”
這主管居說是從某一線大廠返聘的,平日儒雅隨和,處事公正的很,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跟四十出頭一樣。
但即便再好,她也不會隨便上人家的車。
所以阮顏搖頭:“不用了,林主管,我搭車回去就好。”
“公交車很擠的,而且荔城七點過後,公交車的頻率就很久纔來一趟的,我是順道帶你回去,哎,我的英語也不是很好,想跟你討教一二呢。”
今天阮顏全程都是服務國外客戶,可是驚豔了不少人。
阮顏搖頭:“不必了,我打的回去。”
站台上等車確實要等很久,但有這麼個人一直看著,她不放心,遂招手攔了一輛的士就上去了。
看她走遠了,那林主管才玩味一笑,這女的太好看了,他可一定要弄到手,他查過她的資料,住在棚戶區,還有個兒子,老公冇工作,哼,再勤追幾天,說不定趴著等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