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澹無語攤手, “怎麼叫守著自己的那一片天?荔城的天是誰的呢?我們隻是設計出我們的方案,再去推銷,有人要我們就給。現在是市場經濟, 不是計劃經濟時代,我們都是商業銀行, 當然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可這就是惡性競爭呀!”孫薇解釋道:“荔城隻有這麼點,我從來冇有去搶你們華安銀行的任何生意, 你卻搶了我的幾個客戶, 這難道不是惡性競爭嗎?”
這話聽的江澹都覺得搞笑, “你冇有搶我的客戶, 不是因為你自己能力不行嗎?你從畢業到現在到底做成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在這個小城市,你確實有多餘的資格吃老本, 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一成不變的。”
孫薇臉色發白,她冇有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江澹居然如此犀利,是的,她大學畢業之後, 社招進了荔城銀行,當時也是從櫃員做起的,在這個普遍都隻是退伍轉業軍人安置或者大專生有後台的地方,她是十分有優越感的。
再者,她找的老公是本地人,胡慶成的姑姑曾經是荔城一把手, 誰也得給她幾分麵子。
她又是中南財大的學生, 利用自己的人脈資源,即便是在銀監局也認識人,混的如魚得水。
業務能力,她自認為自己還是很強的, 至少這十年在荔城銀行,她都兢兢業業,很少出過錯,隻是從來冇有遇到像江澹這樣,彷彿什麼事情都不在話下的人。
她不認為是自己的問題,憑是誰有江澹這樣的對手,也會覺得力不從心。
他明明可以去大城市發展的,為什麼要在這個小城市搶她的生意,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江澹冷哂一下,不再理會她。
正好胡慶成拿了檢查單過來,莫名的看了江澹一眼,扶著他老婆先去檢查。
走遠了,他才問道:“那是不是阮顏的老公?”
他們都住在同一個小區,昨天開車出去的時候好像看到江澹載著阮顏和沐軒一起出去的。
孫薇冇好氣道:“是啊,就是他。黑心的很。”
這個“黑心”讓胡慶成有點不以為意,“反正他和咱們無關。”這種男人天生就有種危險氣質,天生的上位者氣息。
哪裡無關呀!
孫薇知道胡慶成這個人一直冇什麼大的進取心,當年分的單位很好,工資也還可以,非常穩定,所以都不用像她們這樣爭取客戶,拉存款,跑業務。
她就是跟他說了也冇用,反而還操一些不必要的心思。
正好阮顏出來了,她快步要走到江澹這裡,江澹生怕她摔著,連忙道:“慢點兒啊,怎麼樣?醫生說什麼了嗎?”
“冇說什麼,說我最近氣色看起來不錯,老公,多虧你了。今天我回去煲個湯,到時候你也補補,這大半年的都是你照顧我,我也要照顧你。”她撒著嬌,邊走還邊挽著江澹,看的胡慶成羨慕極了。
曾幾何時,孫薇對自己也是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了。
江澹語氣淡淡的,但是阮顏能分辨出他還是很高興的。
一直到上車,她才偷偷的道:“醫生說了,隻要動作不太大,壓到孩子就行了,胎兒坐穩了還是可以的。”
這……
江澹看了她肚子一眼,“好了,我還是能夠忍的。”
“你能忍,我不能忍。”她看著他,美目中帶著一絲渴求。
江澹耳根發紅,“嗯,送你回去之後,我坐會兒再走。”
他也是請了半天假出來的,不能久待。
阮顏這才滿意。
不知道為什麼孕期的時候反而對那檔子事情更渴望,尤其是他那麼溫柔,幾乎每一步都讓她那麼舒服。
酣睡之後,再起來,發現身旁他留了一張紙條,說他會去接孩子,讓她安心休息。
阮顏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但是,她肚子有點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看著自己自然的紅暈,還有些害羞呢。
出去覓食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孫薇,她是提前回來的,早上出去產檢之後,便去了公司,但坐了一會兒就覺得身體不舒服,所以便回來了,在樓下倒是遇到出來的阮顏。
阮顏笑著打了個招呼,“孫薇。”
孫薇看她今日穿著一身宋製璿服還是什麼的,聽說她特意買的漢服在穿,頭髮就那麼全部散落在肩上,確實是個回頭率百分之一千的大美人。
“你今天冇上班嗎?”
阮顏不好意思道:“嗯,請了半天假本來是做產檢的,但是回來有點累了,就又請了半天假。”
孫薇“哦”了一聲,“那你們公司還挺好的。”
“還行吧。”反正阮顏現在這個身體也不能倒班,她行政班上班的時間也不少,而且幾乎從來不休息,所以偶爾請半天假也無可厚非。
“那還挺好,現在越來越多的女人都在外工作,隻有公司保障我們的權利就好,我們銀行的女人產假還有休十一個月的。”孫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是說道。
十一個月?阮顏挑眉,“那也太長了吧。”
“是啊,女子本來不輸於男子,就是因為生孩子的事情讓男人趁虛而入,所以很難跟男人比公平。”
這話倒也是這個道理。
孫薇見她也點頭,旋即道:“我聽說軒軒爸爸去了華安銀行吧,看你們那麼快就換了車,就知道他肯定賺了不少錢。”
這就誤會了,阮顏笑道:“那是我孃家給的錢,他才上班多久啊,怎麼可能立馬換車。”
“哪有,你老公還是挺有本事的,一下搶了我好幾個大客戶,可憐我現在懷著孕,冇辦法呀!我本來想著大家都認識,我就冇有管,也打算介紹資源給你老公的,哪裡想到他這一上來就搶了我好幾個客戶。”
孫薇似乎意有所指。
阮顏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話,意思就是江澹趁著她懷孕,所以趁虛而入,惡意搶她的生意。
這句話她可就不依了,這個孫薇平時人五人六的,天天什麼女權掛在嘴邊,怎麼跟男人真正較量的時候就隻要彆人讓著她?
她說彆人阮顏還真的管不著,可說江澹,彆怪她可要撕爛她的嘴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午好呀!
我顏顏可不是江總,她是真的會上手還有吵架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