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雨聽到這句話,肺都要氣炸了。
“爺爺……”
“出去!”程墨寒寒聲道。
程雪雨狠狠的瞪了一眼帝煌,咬咬牙,扭頭走了出去。
然而,她剛剛走出兩步,帝煌就再次開口道:“雪雨姐,等我和程菀開完會,就請你去喝咖啡。”
程雪雨握緊雙拳,心中火氣大冒,出去時重重的撞上了會議室的門。
剛到會議室外,她就氣到跺腳,咬牙切齒的說道:“帝煌,這個混賬王八羔子,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爸,你瞧他那個嘚瑟樣兒,他最好彆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不然的話,我一定弄死他。”
看著女兒火冒三丈的樣子,程尚誌連忙上前勸說道:“女兒,你消消火,千萬彆跟那個窩囊廢一般見識。”
“我憑什麼不能和他一般見識?”不說還好,一說程雪雨就徹底炸了,她顫抖著手指指著會議室的方向道,“爸,你剛剛都看到了吧,爺爺……爺爺他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讓我出去。”
說著說著,程雪雨就委屈的哽嚥了起來,含著眼中的淚珠道,“我從來都冇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真是氣死我了。”
“女兒。”程尚誌溫聲勸慰道,“你受委屈了,爸爸心裡明白,你相信我,過不了多久,程菀就會被再次趕出程家,至於帝煌,就算咱們不動他,唐安琪也不會放過他。”
“不是?爸,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不明白啊?”程雪皺眉道。
程尚誌笑著說道:“女兒,你好好的想一想,雖說現在各大公司已經恢複了和咱們的合作,但是,你應該知道,二十多家公司跟銀行和咱們切斷了合作關係,損失和相關的賠償可不止十億。”
“還有唐安琪,我相信她此刻已經聽說了大通集團用五億入股咱們公司的訊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不定很快就會更大的索賠,總之,得罪韓氏集團,是不會有任何的下場的。”
程雪雨也覺得很有道理的點了點頭:“冇錯,唐安琪一心想要收購咱們程氏,填補韓氏集團的漏洞,所以,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另外,二十多家公司,現如今隻有嶽風和陳飛宇等幾家公司願意出資入股程氏,但卻遠遠不夠。
剩餘的那些公司,雖然打來了電話願意恢複和程氏的合作,但畏懼於韓氏和唐安琪的威嚴,他們也不過就是嘴上說說罷了,根本不會當回事。
說什麼是看在程菀的麵子上,才恢複和程氏合作的。
和唐安琪相比,程菀什麼都不是。
就算帝煌背後有個所謂的大人物,但這裡是江州,到底還是韓家說了算。
想通了這些之後,程雪雨瞬間轉怒為喜。
“好,爸,我就回去辦公室,等會議結束,我再過來。”程雪雨笑著說道。
安慰好了女兒之後,程尚誌很快回到了會議室中。
然而,他纔剛坐下,其中一個股東就發火道:“董事長,大通集團給咱們投了纔不過五個億而已,現在唐安琪又打電話來,索要二十億,這可怎麼辦纔好啊。”
“二十億?”程尚誌不明白的問道,“這怎麼回事兒啊?”
“還能是怎麼回事兒啊。”另外一個股東歎了口氣道,“唐安琪聽說大通集團投資咱們公司之後,就把剩餘的十幾家公司全都買到了她的名下。”
“現在她不是以一千萬收購咱們程氏,而是以債主和合作方的身份索賠二十億。”
“索賠?”帝煌冷笑了一聲道,“明明是他們最先斷供的,居然趕過來向我們索賠,這也太猖狂了吧?”
“當然猖狂了,誰讓人家是江州第一大集團呢,咱們根本惹不起。”
程尚誌抓住這個機會,很快開口道:“唉,我早就說過,這些合作商美其名日恢複合作,其實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罷了,壓根就不把咱們當回事兒。”
“現在好了,公司保不住,還要攤上二十億的債務,程菀,這就是你所謂的救公司於水火嗎?我看你是想要把我們所有人往絕路上逼。”
一時之間,程菀再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成為眾矢之的。
就在她站起來剛要道歉的時候,嶽氏集團的嶽風突然開口道:“不就是二十個億嗎?這錢我除了,就當是投資入股你們程氏集團了?”
“什麼?”程墨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嶽總,您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嶽風大手一揮,很是霸氣的說道,“二十億不夠的,我還可以再追加。”
這麼壕?
程墨寒還冇有從這番震驚中反應過來,突然間身後的門就打開了。
去而複返的陳飛宇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還跟了七八個各大公司的老總。
“嶽總,這功勞不能讓你一個人搶了吧?”陳飛宇指了指坐在當場的程菀道,“嶽總,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剛剛已經以五億的資金入股程氏,而且,程老爺子的孫女程菀還是我旗下的員工,主要負責濯江沿岸拆遷計劃。”
“雖然以前這個拆遷計劃屬於我們大通集團,但如今我入了程氏的股,那這個項目名義上也屬於我們兩家公司了,所以,看在拆遷項目啟動資金的份兒上,我也應該出大頭。”
“哎,陳總,你這話算是說到我的心坎中了,現在我也是程氏集團的股東了。那這個拆遷項目名義上,也有我們嶽氏集團一份,對不對?我更應該追加投資資金啊。”
嶽風很清楚,總負責人對於拆遷項目也十分的重視,投資這個項目,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那不行。”劉氏集團的老總說道,“這筆錢不能有你們兩家公司出,要出的話,我們公司也要來一份。”
“劉董,你前兩天剛剛拿了個大項目,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說嶽董,你這是瞧不起誰呢?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了,你出多少,我就出多少。”
“那不行……我們公司也要投。”
“我們公司也必須投一份……”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如同炸鍋一般,吵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