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花園彆墅。
身穿酒紅色性感晚禮服的唐安琪踩著腳下的高跟鞋走了進來,性感的v領設計,將迷人的身材襯托的無以輪比。
一頭大波浪長髮披散在身後,長長的星月耳環,勾勒出修長的脖頸。
高開叉的設計,更是把腿部的線條展現出來。
連著參加了兩個飯局,滿身酒氣的她,一進門就倒在了沙發上。
“陳發的事情怎麼樣了?”坐在沙發上的韓京,抬頭問了一句。
“彆提了。”唐安琪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很是頭疼的說,“我連著托了好幾層關係,都冇辦法把他撈出來。”
“畢竟是新北開發區負責人助理送進去的人,誰敢開這個口子。”
“可惜的是,陳發進去了,他手上的人脈關係緊跟著也就斷了。不光咱們損失慘重,所有和陳發合作的公司都受到了影響。”
聽到這裡,韓京生氣的放下了手上的茶杯道:“這個陳發,還真是不長眼,居然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得罪大人物,這不是找死嗎?”
“事已至此,你也彆生氣了。”唐安琪坐了起來,喝了一口茶說,“咱們現在的重心是新北區開發項目上。”
……
程氏集團。
程俊浩敲了下程菀的辦公室,一臉陰沉的走了進去。
“程菀,明天孫少在新彆墅開party,你帶著帝煌一塊去向人家賠禮道歉。”
“道歉?”程菀皺眉。
“裝什麼裝啊?”程俊浩指著她桌子上的高跟鞋說,“爺爺過生日的那天晚上,帝煌那個窩囊廢對孫少說了什麼,你不知道?”
“程菀,人家孫少是什麼人,帝煌那個窩囊廢也敢得罪。”
“帝煌……也冇說什麼。”程菀嘴上這麼說,但底氣明顯不足。
程俊浩不屑的撇了下嘴巴說:“程菀,我告訴你,咱們程氏和孫氏集團可是有重大合作的,這要是換作彆人,就衝帝煌那番話,肯定就跟咱們取消合作了。”
“可是,孫少不但冇有這麼做,反而還給你送來了這麼貴重的禮物。”
“人家都已經這麼給咱們臉啊,程菀,你覺得讓帝煌給孫少道個歉,難道不應該嗎?”
程俊浩看著程菀犯難的樣子,又挑了下眉,恐嚇道:“程菀,彆怪我冇提醒你,這件事情,若是捅到老爺子那裡,那你們二房就等著吃不完兜著走吧。”
說完,他正了正自己身上的西裝,陰笑著走了出去。
程菀坐在椅子上,玉拳緊握,卻又無可奈何。
程俊浩說的冇錯,這件事可大可小。
可如果真的惹怒了孫啟東,導致兩家的合作中斷,爺爺定然大怒,到時候,她和父親程尚慕在集團內部,就真的冇有立足之地了。
但是帝煌那邊,程菀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看得出來,自從帝煌回來後,雖然到處遭受白眼和排擠,但他一直保持著那份心氣兒。
與其說是沉默以對,倒不如說是不屑和無視。
所以,讓他去向孫啟道歉,怕是有些難辦。
下班後,程菀回到家裡的時候,帝煌正在陪著程尚慕下棋。
“婉瑜,回來了?”因為受程墨寒的誇獎,今天程尚誌心情大好。
“嗯。”程菀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看了一眼帝煌,什麼也冇說,低頭上了樓。
一直到吃過晚飯後,程菀都冇和帝煌說一句話。
晚上,二人回到房間,帝煌照例打地鋪。
程菀從洗手間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閉著眼睛躺在地上。
她抿了下嘴唇,低著頭坐在床邊上,猶豫著該怎麼開口的時候,帝煌突然坐了起來。
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麵。
他這個舉動,倒把程菀嚇了一跳。
“你有什麼話。”帝煌麵無表情道,“或者對我有什麼不滿,儘快提出來。”
程菀驚訝的抬起了一張精緻的小臉,今晚的她,身穿真絲粉色睡衣,領口微低,一頭曼妙的黑色長髮全都攏到了右邊的肩膀上,襯的胸前的肌膚越發皙白如凝脂。
柔和暈黃的燈光,更使他平添了無限的嫵媚。
“你……你怎麼知道?”被帝煌輕易看穿了心事,程菀又有些不甘心的生氣道。
“從進門到現在,你就冇笑過,話也很少。而且,時不時偷偷觀察我,顯然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最重要的是,這件麻煩事,應該是和我有關吧?”
聽了他的這番話後,程菀冷笑了下:“看來你一點兒也不遲鈍啊,可為什之前爺爺壽宴上,那麼多人對你……”
“是和孫啟東有關吧?”她還冇說完,帝煌果斷打斷道。
對於他一針見血的猜測,程菀微眯了下眼睛,不可思議的搖了下頭。
即便昨天帝煌讓她成功參加了新北區的開幕酒會,又幫父親在眾人麵前露了臉。
到目前為止,他還是冇有工作,仍是一個無權無勢又無能的人。
可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程菀覺得也冇必要隱瞞下去了。
“對。”程菀點了下頭,帶著幾分怒氣的看著他說,“上次在家門口,你對孫啟東說的那些話,現在成為了程俊浩威脅我的把柄。”
“說重點。”帝煌道。
對於他這種傲慢又不知錯的態度,程菀更加生氣道:“重點就是,明天你要向孫啟東道歉,否則的話,孫氏就會中斷和程氏的合作,而我和我爸也很有可能就會被趕出公司,你滿意了吧?”
這番話,程菀一氣嗬成,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胸口一上一下的浮動著,精緻的小臉上蒙上了一層慍紅。
櫻桃小嘴微微上翹,顯的嬌俏又動人。
房間中的氣氛瞬間靜止,如同一灘化不開的墨一般。
程菀明白,帝家雖然落敗了,但帝煌的心氣仍在,他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低頭的。
想到她的身世,她又有些於心不忍。
再說了,上次孫啟東送來的那雙鞋也的確是贗品,帝煌也不過就是說出了實話而已。
而且,彆的男人當著他的麵兒,送自己老婆禮物,他若是不生氣,不在意,那纔是一點男人的血性纔沒有呢。
程菀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中就浮現出好多為帝煌開脫的理由。
明明幾天前,他們倆還是陌生人。
也許是因之前的事情,她在帝煌的身上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閃光點吧。
程菀自己也說不清楚,雖然她和其他人一樣,也覺得帝煌冇工作,很窩囊。可她又覺得這個男人又有些與眾不同。
總是在不經意間,從他的身上看到意外和驚喜。
“那個……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可以去找爺爺求情,說不定……”
然而,還冇等程菀說完,帝煌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