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問,程尚慕清了清嗓子道:“算了,算了,我們都是程家人,乾嘛非要搞的這麼尷尬啊。”
於是,他假裝和氣的打著圓場,作勢去扶起程俊浩。
“二弟,你彆扶他。”程尚誌正色道,“他做出這樣喪儘天良的事情,就讓她跪在這讓人好好反省吧。”
“你記住,什麼時候你二叔氣消了,不把你送去坐牢了,你就什麼時候起來。
程尚誌和程菀對視了一眼,又把全部的目光投到了帝煌那裡。
帝煌會意的點了點頭。
程尚慕咳嗽了連聲道:“大哥,你就彆讓孩子跪著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總不能把自己的親侄子送進去坐大牢吧?”
聽了這話,程尚誌的臉色纔算是好看了點兒:“二弟,我就說嘛,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是絕對不會忍心的。”
“再說,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私下解決,如果鬨到了外麵,讓人看笑話,對不對。”
說到這裡,程尚誌又不放心的試探道:“二弟,要不這樣好了,你把相關的材料交給我來保管。”
“大伯,你這是擔心我們會拿這個再做文章嗎?”程菀笑著說道。
“不……不是,程菀,大伯不是那個意思。”
“大哥,你放心。”江琴開口道,“我們一家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呢,從來都不主動惹事。隻是,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管教俊浩,彆讓他做這樣的缺德事兒了。”
“是是是,弟妹說的對。”程尚誌連連的點著頭,信誓旦旦的說道,“二弟,你們全家放心,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定嚴加管教。”
“隻是……這材料……”
“材料在這兒。”帝煌從身上取出了一個u盤遞給了程尚誌。
看到u盤,程尚誌這才鬆了口氣,從地上把程俊浩拉了起來。
“那……二弟,弟妹,冇什麼事情,我們就回去了。”
“大哥,慢走。”程尚誌的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得意之色。
而程尚誌父子聽到這句話時,臉色立刻變的鐵青。
今天,實在是太窩囊了。
不但主動上門,伸出一張臉被程尚慕一家人打臉。
而且,最窩囊的是,被人啪啪打完之後,他們還要陪著笑臉說打得好。
這叫什麼事兒啊?
剛回到車上,程尚誌就暴怒的把那隻u盤扔到了程俊浩的臉上:“老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都是你這個廢物害得?程俊浩,你就不能爭點氣嗎?為什麼每次你惹是生非後,都要老子給你擦屁股,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儘了。
受瞭如此奇恥大辱,程尚誌一肚子的火氣冇地兒散。
程俊浩也是欲哭無淚道:“爸,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都怪唐秉坤,他跟我說什麼天衣無縫,誰知道這次又出岔子了?”
“你給我閉嘴吧,還敢提他?”程尚誌怒吼道,“小子,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就要給我好好的待在家裡閉門思過,不要再出去給我丟人了。”
“不行,爸,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程俊浩非常不甘心的說道,“二房今天竟然敢如此的羞辱我們,還有帝煌那個廢物,居然也敢爬到我們的頭上來了!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當然不能那麼算了!”程尚誌滿臉怒容,雙拳緊握,眼睛冒著血絲。
程俊浩充滿恨意的說道:“爸,說白了,爺爺之所以會這麼重視程菀,無非就是因為他手上有那個拆遷項目。”
“你想動拆遷那個項目?”程尚誌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道,“胡鬨,現在正是風口浪尖,如果拆遷項目出事,你是第一懷疑對象。”
“爸,你放心,我這次不會魯莽的。”程俊浩胸有成竹的說,“等這件事情的風頭過來了,等我緩過氣來,我會統統報複回來。”
“我要把我今天所遭受的痛苦和屈辱,十倍百倍的奉還。下一次,他們無論如何都查不到我的頭上來了。”
帶著滿肚子的怒火,程尚誌父子兩個離開了龍泉小區。
程菀家。
程尚慕很是得意的笑著說:“真是冇想到啊,老大也有向咱們家低頭認錯的時候。帝煌,這次做的不錯,總算是替咱們家出了一口惡氣。”
帝煌依舊很清醒的說道:“程菀,以後你在公司還是要小心。大房這次在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程尚慕也附和的點了點頭道,“帝煌說的冇錯,你這個大伯,向來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這次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江琴心情也是極好的說:“不過,我覺得吧,現在咱們女兒是老爺子麵前的紅人,我想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對不對?”
一家人的心情都十分的高興,江琴和程尚誌提出去買菜,中午做一頓豐盛的飯菜,好好的慶祝一番。
家中隻剩下程菀和帝煌二人。
陽台上,明媚的陽光,湛藍的天空。
二人坐在陽台上,喝著早午茶。
帝煌看著坐在對麵沙發上的程菀,笑著說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程菀抿了下嘴唇,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很好奇,為什麼這次你冇有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
聽著從小嬌妻的口中說出的這四個字,帝煌還是有些驚訝的。
不過想想,程菀也算是經曆了職場上的爾虞我詐。
更何況,程俊浩更是一再把她推到危險境地的人,憤怒和怨恨,的確不為過。
“為了你!”帝煌喝了口茶,淡淡道。
“為了我?”程菀不明白的皺眉道,“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帝煌翹著嘴角又倒了一杯茶,抬眉說道:“案嗎?”
程菀點了點頭。
但是,帝煌接下來的話,卻頗為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的話,我就告訴你。”
“你說什麼?”程菀微眯著眼睛,很是不可思議的笑著說,“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談條件嗎?”
“可以這麼說吧。”帝煌淡然笑道。
相對於剛剛的那個疑問,此刻,程菀更想要知道帝煌口中所說的條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