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在門外的二十多名黑衣壯漢,立刻就把整間屋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且個個手中操著傢夥,眼中充滿怒意。
剛剛帝煌進來的時候,守在夜總會四周的壯漢覺得他氣場強大,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兒。
還以為是沈豹約見的客戶,卻冇想到剛到包廂門口,兩個兄弟就從樓上扔了下來。
接著就聽了豹哥咆哮的召喚。
“你不是要抓我嗎?”帝煌淡淡道,“我現在主動送上門來了。”
沈豹眼眸微凝,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原來你就是帝煌。”
“冇錯。”
沈豹覺得孫啟東提供的資訊有誤,他說帝煌是一個吃老婆軟飯的窩囊廢。
但眼前站著的這個人,卻氣勢逼人,很是不凡。
且不說他接了孫啟東這單生意,單單就說今天帝煌闖進自己的老巢,傷了自己的人。
如果不能給他點兒顏色看看的話,以後還怎麼在城南混。
怕是就連豹哥這塊招牌,也要砸了。
“行。”沈豹點了點頭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小子,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今天就彆想活著回去。”
“給我把他剁了。”
話音落地,二十幾個壯漢揮舞著手中的傢夥就朝著帝煌二人迅猛的砍去。
個個猙獰,且是下了死手的。
楊爍左右開弓,拳拳見肉。
帝煌麵無表情,揮手接住一根鋼管,身形移動,捲起一股驟風。
砰砰砰!
這群人根本摸不到帝煌半個手指套頭,皆被爆頭到底。
不過就是兩三分鐘的功夫,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二十幾個黑衣壯漢,個個鼻青臉腫,鬼哭狼嚎。
沈豹看愣了神,他根本冇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甚至忘記了逃跑。
“跟我們老大鬥,去死吧。”楊爍上前箍住了沈豹的脖子。
砰的一下把扔到了桌子上,一刀下去就截斷了他的四根手指。
“啊……”
沈豹捂著自己淌血的手,痛苦的哀嚎著。
“跪下!”
楊爍一腳踢在了他的膝蓋上,沈豹就跪倒在帝煌的麵前。
帝煌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剛剛的劇烈打鬥,隻是讓他的髮型稍稍的亂了一點。
他從上衣口袋中抽了一根雪茄,點燃之後,吐出一個優雅的菸圈。
“說說看,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沈豹跪在地上,爆紅的怒眼中滿怒火和不服。
同時,還有難以置信。
人人都說帝煌是個落魄又窩囊的上門女婿。
但現在看來,傳言並非都是真的。
如果他真的窩囊廢的話,那麼剛剛跟隨他打拚多年,刀尖上舔血的這些兄弟,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放倒了呢?
這次,非但冇有捏到什麼軟柿子。
反倒是踢到硬板了。
可沈豹畢竟是城南最有實力的地頭蛇,什血腥厲害的場麵冇見過。
而且,他在此經營多年,早就想好了退路和應急措施。
突然,沈豹從旁邊的鋼管舞桌子底下摸出了一把手槍,冰冷的槍口,直對著帝煌。
“不就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嗎?”握著手中的槍,沈豹很是硬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居然也敢在老子麵前耍威風,根本就是找死。”
“跪下,不然老子一槍崩了!”
隻是,麵對他的槍口,帝煌泰然自若,又吐出一個菸圈道:“你知道上次拿槍對著我的那個人,他最後怎麼樣了嗎?”
沈豹神色未變,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麵對槍口如此鎮定和硬氣的人,還真冇幾個。
這種強大的氣場,如同冰封十裡的寒氣一般,震懾心魄。
就連他握槍的手,都忍不住有些顫抖了。
但,沈豹覺得槍還在他的手中,主動權也依舊被他掌握。
“少廢話,快點跪下。”
敢在烈組織老大麵前動槍,根本就是班門弄斧,自取滅亡。
帝煌淡淡的吐出了一個菸圈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行,老子現在一槍就崩了你。”
沈豹的表情突然間變得猙獰了起來,暴怒之下,突然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出膛,火光四射。
但就在子彈出膛的那一刻,帝煌突然從沙發上騰空。
沈豹還冇反應過來,他就如鬼影一般來到了他的身邊。
射出的子彈死死地釘入了牆壁上,炸射而出的灰塵落滿一地。
“啊!”
一聲慘叫聲後,被帝煌輕而易舉就捏斷了胳膊的沈豹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瞬間,手槍掉落在地。
帝煌一腳飛踢,沈豹被踹出兩三米遠,重重的撞在了牆上,額頭冒血,很是狼狽不堪。
他滿臉驚恐之色。
“你……你到底是誰?”沈豹蜷縮成一團,驚恐的說道。
帝煌重又坐回到了沙發上,撿起剛剛放下的雪茄,再次悠然的抽了起來。
一直待在一邊的楊爍,從地上撿起那把槍,滿臉得意的走向了沈豹。
“你……你想乾什麼?”
“彆過來,彆殺我!”
楊爍蹲在他的麵前冷笑道:“我啦告訴你吧,上次拿槍對著我老大的那個人,最後死的時候連骨頭渣都冇剩,那是一個慘啊。”
原本,像沈豹這樣的小角色,帝煌根本不屑一顧。
但事關程菀,他必親自出手。
“你以為……就算你不說,我們老大就不知道到底是誰指使你的嗎?”
“是……是孫啟東。”沈豹鬆口道。
“老大,招了。”楊爍回頭看向他道。
然而,帝煌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楊爍曉得沈豹應該是冇說實話。
直接一巴掌恨恨的甩在了沈豹的臉上,抽的他直吐血。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還不老實,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在你的身上開幾個窟窿眼兒。”
“不……不要!”沈豹神經驚恐的搖著頭。
這樣的絕世高手,這樣的強大所在。
沈豹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他乾嘛要招惹這樣的是非啊。
“是……是……”
“你說不說啊?”楊爍看他吞吞吐吐,依舊一副不想說的樣子,子彈上膛,冰冷的槍口即刻對準了他的腦門子。
“我說……我說……是……是韓京……是他收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