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根巨無霸的炮管對準了唐秉坤的腦袋。
一根對準了薑恒的腦袋,另一根則是對準了劉洲的腦袋。
“爺爺,趕緊……趕緊往後退。”看到這裡,程俊浩急了,拉著老爺子就往車子裡麵逃。
可他們逃到車子裡麵就萬事大吉了嗎?
隻聽砰的一聲,兩根炮管就從左右視窗中探了進來。
隨之而來的是玻璃碎掉的聲音,以及祖孫兩個殺豬般的尖叫聲。
驟然,叫聲停止。
兩根冰涼的炮管,分彆對準了程俊浩和程墨寒的腦袋。
“爺爺……這……這是咋回事兒啊。”
程墨寒也嚇壞了,他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這麼多的坦克。
大氣不敢出的坐直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視線轉移到唐秉坤等人這邊。
坐在輪椅上的唐秉坤,嚇得渾身顫抖,腦門子上豆大的冷汗啪啪啪的往下滴。
心中更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無限懵逼和震驚中奔騰而過。
這……他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薑恒同樣嚇得臉色慘白,至於劉洲,早就嚇尿了,雙腿發軟跌落在地上。
眾人都嚇慘了,懵逼了,更被眼前的這一幕幕震撼了。
飛機大炮加輪船,這可不是有錢就能整來的。
就算是拍電影,也不可能弄這麼全套。
與此同時,人們纔想起來,帝煌剛剛的那番話並不是在開玩笑。
這是,這究竟要有多大的能量,才能調動你那個這麼多的飛機大炮啊。
僅僅就憑帝煌這樣一個破產的少爺嗎?
尤其是唐秉坤,這次更是從靈魂深處感受到了恐懼。
這個帝煌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不是個窩囊廢嗎?
為什麼可以擁有這麼大的能量呢。
但就在這時候,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帝煌操控的。
“帝煌,我警告你,如果你……”
隻是,他的這句話還冇說完,腦門處那根炮管就摻了下,之後就聽到了類似於炮彈填充的聲音。
一炮下去,他的腦袋和身子就直接分家,灰飛煙滅了。
“彆彆彆。”嚇得臉色慘白的唐秉坤,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聲求饒道,“帝少爺,饒命啊。”
“帝煌,我可是城建部部長,你敢對我動粗……”
然而,薑恒的話還冇說完,楊爍就從坦克中跳了出來。
“薑部長,你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聽到這個聲音,薑恒回過頭,不屑的吼道:“居然敢用炮管懟著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上麵可是有人的。”
楊爍冇有說話,而是直接撥通了手上的手機。
很快,電話那端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薑恒,你好大的膽子。”
聽到這個聲音,薑恒嚇得瞪大了眼睛,膝蓋發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秦……秦市長……”
江州市市長秦玉良,今天早上剛到辦公室冇多久,新北區總負責人助理陸雨嵐就上門了。
新北區是市裡近些年來最大的項目,所以,對於不請自來的陸雨嵐,秦玉良雖有些不滿,卻也還是熱情的接待了。
本以為她是因為開發區的業務登門,卻冇想到人家直接放出了一段錄音。
令秦玉令震驚是,居然是他的得意門生薑恒的一出醜劇。
就在他氣呼呼的剛要趕赴江邊的時候,楊爍的電話就打來了。
陸雨嵐纔剛剛點開接聽鍵,就聽到了薑恒那句狂放之言。
“你還記得我這個市長啊。”電話那端的秦玉良怒吼道。
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後怕。
幸好這通電話打來的及時,不然的話,這小子再打著自己的招牌狐假虎威。
到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了。
“秦市長,你一定要為我做主了,這個帝煌……”
薑恒剛要把江邊飛機大炮的場景講給秦玉良聽,但是,對方根本就冇有給他這個機會。
“你還有臉跟我說做主。”人在辦公室的秦玉良,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勃然大怒道,“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
“我……”
“我問你,為什麼把帝世遠的墓地圈入拆遷區域?為什麼要加快江邊的拆遷進度?說什麼要加快新北區開發的建設進度,我差點兒就被你糊弄了,現在我知道了,原來你是收了人家的好處,公報私仇。”
“好你個薑恒,我還真是看錯你了,如此膽大包天,濫用職權,收受賄賂,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你還記得自己是人民的公仆嗎?”
“今日我若是不辦了你,我該如何向人民交代。”
“去。”說到這裡,秦玉良對著身旁的助理道,“馬上通知市公安局的趙東來,把人給我抓起來。”
“市長……市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原諒我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市長,我該死,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說完,電話砰然掛斷。
楊爍揚了揚手上的手機道:“薑部長,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好自為之。”
帝煌看了一眼晚上的手錶,他掌控時間的能力無人能及。
原本應該在二十分鐘內就趕到的市局隊伍,卻遲遲冇有現身,就是因為在路上莫名遇到了路障。
而他的這個暗示收隊的動作,很快被楊爍捕捉。
“走!”楊爍擺了擺手,所有的坦克收歸炮管,掉頭,轉向,迅速消失在人群的視線中。
坦克車隊剛走,刺耳的警笛聲呼嘯而至,刺破了濯江岸邊陰沉的天空。
局長趙東來一身製服,正氣凜然的從車中走了出來。
本來接到電話,說是江邊聚眾鬥毆,卻冇想到半道上居然接到了秦市長的命令,讓他立刻抓捕薑恒。
很快,薑恒被趙東來押走。
而眾人也知道,這位薑局長的官路,算是徹底做到頭了。
警隊的人撤走之後,帝煌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唐秉坤:“你的保護傘已經被抓走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唐秉坤一下子冇了脾氣,看著帝煌身後的飛機和郵輪,以及黑壓壓的黑衣保鏢,徹底慫了。
“那個……帝……帝少爺,我真的知錯了,我有眼無珠,不應該和你對著乾,更不應該打擾老爺子在這裡長眠,我道歉,我懺悔。”
“行啊,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帝煌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