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嫿長歎一口氣,雙臂圈在他的腰間,細心地為他整理褲邊,打理好褶皺後後用帶子在他腰間惡作劇般挽了一個蝴蝶結,然後幫他換好衣服。
“現在可以與我講你為何也在芭蕉林了嗎?”楚嫿仰著小臉問他。
“嫿嫿,你可知道漠西那邊的勢力關係嗎?”夜璃淵突然冇由頭的問。
“不知,皇上並未透露。”楚嫿疑惑的說。
夜璃淵笑笑,站起來優雅的踱著步子解釋道:“漠西雖是小國,但確實一個十分重要的險地,他位於大嶽和北狄之間,南大嶽,北北狄,向來是兩國必爭之地,也是相對的軍事緩和區域。”
夜璃淵轉過身看著楚嫿的眼睛認真的問道:“嫿嫿,你可懂我的意思?”
“懂。”楚嫿毫不遲疑的回答。
“那便好。”夜璃淵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去,左手負在身後,繼續踱著說:“雖兩國經常示好,但漠西卻從未表示過對哪方更青睞一些。”
“這些年隨著北狄的國力越來越強盛,他們漸漸按耐不住隻盤踞在極北一方小天地裡,有意要和大嶽開戰。”
楚嫿心中一驚,她冇想到夜璃淵將這麼機密的事都告訴了她。
“這開戰的關鍵,便是漠西!”夜璃淵轉過身看著楚嫿一字一頓的說:“若是被北狄拿下漠西,那大嶽便唇亡齒寒,再想補救就麻煩了。”
“確實是,怪不得皇上要讓宋薇寧去和親。”楚嫿恍然大悟。
皇上這招可謂是一石三鳥,既緩和了兩國關係,又對他們楚家和宋家進行了敲打,還順便對端王的勢力進行了削減,楚嫿想到這裡頓感不寒而栗,皇家的冷酷,不惜讓所有人都成為穩固王朝的一個鉚釘。
要說皇上為何會胸有成竹的認為漠西會答應這門親事,無非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試問天下有誰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久病將死之人呢?若不是宋家鞭長莫及,宋薇寧一人在京城中無依無靠,皇上還真拿捏不住宋薇寧。
夜璃淵許是看出楚嫿有些不適應這些,便走到她身邊,把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的拍著說:“嫿嫿,不論將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
楚嫿當下心中十分鬱結,剛剛自己竟然因為夜璃淵的話而微微觸動, 她拿下他的手說:“王爺好意,楚嫿心領了。”說罷便腳步匆匆的離開。
但夜璃淵卻靈敏的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一抹微笑久違的浮在夜璃淵嘴角。
蕭元景剛走到門口便看到王妃匆匆離去,他盯著她的背影疑惑地撓了撓頭。
“端王殿下。”蕭元景脫下盔甲,身著一身白色錦袍,長長的劍眉斜飛入鬢,一雙星目炯炯有神,不同於京城內世家白嫩的公子哥兒,他蜜色的皮膚顯得他整個人都十分精神,讓人眼前一亮。
“何事?”夜璃淵放下楚嫿剛剛喝過的茶杯,正襟危坐。
“這客棧有蹊蹺。”蕭元景站在夜璃淵麵前開門見山的說。
“你可有什麼妙計?”夜璃淵神色平靜的站起身,打量著蕭元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