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淵小心。”楚嫿下意識的喊出了這句話。
但這樣簡單的招式對於夜璃淵而言並不算什麼,他輕微一閃身,便靈活的避開了劍的頂端,但由於蕭琰出招極快,夜璃淵的左臂還是被蹭傷,血跡瞬間穿透了衣服,白色的錦袍上離開染上了血色。
蕭琰見夜璃淵受傷,出招更猛,夜璃淵身上並未攜帶武器,閃避著蕭琰的每一個招式,但很快就落了下風。
楚嫿見狀,朝著院外大喊:“衛寅,護駕。”
蕭琰立馬轉變了方向,朝著楚嫿的方向攻來,夜璃淵剛從桌旁的劍鞘中拔出劍,蕭琰便已將劍架在了楚嫿的脖子上。
楚嫿感受到了軟劍觸碰到自己脖子的寒意,眼睛緊緊閉上,等待著死神的審判,還在大腦中詢問著係統,“我就要死了怎麼辦?如果我死了,能不能回到現代?”
係統音響起:“隻有完成了任務才能回到現代,在執行任務中,宿主死亡,便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小七呢?小七救救我啊。”楚嫿心裡發出呐喊。
“小七也無能為力,宿主自求多福吧。”小七聽到楚嫿的呼喊,跳了出來,但說的話無異於廢話。
“蕭琰,你放開她,若是她有什麼好歹,我定饒不了你。”
夜璃淵具有威脅性的低沉的聲音將楚嫿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慢慢睜開眼睛,隻見夜璃淵的劍已然指在蕭琰的喉嚨前了。
楚嫿並不想就這樣命喪於此,開口道:“既然師兄與王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有這血緣的親人,為何不好好談談,非要兵刃相接呢?”
這話一出,楚嫿感覺架在脖子上的劍離自己更近了。
“我與端王冇什麼好談的,我與大嶽之仇也不共戴天。”
顧忌著楚嫿的安全,夜璃淵將劍稍稍往後移了一點:“你為何對大嶽有如此深仇大恨?”
“那就要問問你的父皇做了什麼好事了。”蕭琰看夜璃淵稍有鬆懈,便帶著楚嫿出了書房的門,撤離了夜璃淵的控製範圍。
此時,衛寅也帶著侍衛進來了,看到楚嫿如此處境,立馬命令手下的人將弓箭都對準了蕭琰。
夜璃淵立馬出言阻止:“把弓箭都收起來,王妃還在他的手上。”
侍衛手中的弓箭立刻齊刷刷的放下。
楚嫿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問道:“所以師兄想要怎樣?若是讓師父知道了,我死在師兄手上,想必他老人家也很難接受吧。”
蕭琰看了看楚嫿,此時的她命懸一線,竟然冇有一絲畏懼,還能搬出蕭老來威脅自己,倒是有點意思。
“我隻想拿回自己的玉佩,並不想傷害你,更不想傷師父的心。”蕭琰道。
夜璃淵聽到了蕭琰的話,命令衛寅帶著侍衛先退下,轉而對蕭琰說道:“我答應你,隻要你放了嫿嫿我便放你離開。”
蕭琰戒備的看了一眼四周,侍衛已經散去,但夜璃淵老謀深算,他並不信夜璃淵會這麼簡單就放過自己,便繼續提要求道:
“我帶著玉佩和楚嫿離開,到了我覺得安全的地方,我便會把她送回來,王爺覺得如何?”
“不行。”涉及到了楚嫿的安危,夜璃淵絲毫不想冒險。
楚嫿卻出言勸道:“王爺不必擔憂,師兄看在師父的麵子上應該不會對我不利,你說是吧,師兄?”
蕭琰點了點頭:“我今日本意隻是想拿回自己的玉佩。”
楚嫿向夜璃淵眨了眨眼,示意他放心自己。
夜璃淵不再多說,看著蕭琰帶著楚嫿離開,他也跟了上去,跟在離兩人半公裡左右的距離,蕭琰見威脅不到他,也便默許了。
蕭琰帶著楚嫿一路出了城,但劍一直架在楚嫿身上,楚嫿有些不自在。
“師兄,你能彆用劍架著我的脖子了嗎?以我的武功還不至於從你的手上逃脫,若是不放心,你可以將我的手腳綁起來,但是架著劍實在是太危險了。”
楚嫿生怕蕭琰一個不小心,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蕭琰也覺得楚嫿說的在理,便將劍收了起來。
楚嫿一下覺得空氣都變得順暢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脖頸,卻不小心瞥到了蕭琰脖子上的傷。許是剛在打鬥過程中不小心受的,蕭琰好像並未發現。
她指著蕭琰脖子側邊的傷口道:“師兄,你受傷了。”
蕭琰伸出手往脖子上一摸,果然有血跡:“小傷而已,無妨。”
可是眼看血越流越多,楚嫿作為醫生的職業病有些忍不住了:“傷口雖然不大,但若是感染,還是很危險的。”
她從身上摸出一瓶止血藥就往蕭琰都傷口上撒去。
“嘶。”蕭琰發出來有些吃痛的聲音。
楚嫿注意到了蕭琰額頭上的細汗:“原來醫者也會怕疼嗎?”
蕭琰麵上有些掛不住,不再說話,安靜的讓楚嫿為自己處理著傷口。
“你為何要救我?”蕭琰冷淡的開口,這語氣,讓楚嫿覺得不是在感謝自己而是在質問自己。
“舉手之勞,哪有什麼救不救的,師兄這傷也不是什麼大傷,我隻不過是想顯顯殷勤,讓師兄早點將我放了罷了。”楚嫿將內心的真實想法全盤托出。
一向冷冰冰的蕭琰笑了笑,道:“你這麼說就不怕我生氣?”
楚嫿指了指遠處正看著兩人的夜璃淵:“端王就在遠處看著,我料你不敢對我如何。”
蕭琰看到了林中那個孤單的身影,不由歎道:“夜璃淵這種人原來也會囿於兒女情長。”
“師兄很瞭解夜璃淵?”楚嫿不解,怎麼說的好像認識了他很久?
“身為北狄王子,這些基本情報我難道不應該知道嗎?”
“可是師兄身體裡不是還有一半的大嶽血脈嗎?”
蕭琰一聽到大嶽,剛剛還帶著笑意的臉立馬恢複冰冷:“我母親就是被大嶽皇帝所害,我為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