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嫿貼在她的耳邊道:“我要你換上我的衣物,在房間裡裝成是我,我扮成你的樣子出去一趟。”
墨香的喜悅立馬變成了不安,早上王爺在院內交代今日不許王妃外出,若她幫助王妃逃了出去,王爺知道了她一定小命不保。
楚嫿看出了她的不安:“你不必擔心,若是王爺追究起來,我會保下你的。”
有了楚嫿的保證,墨香膽子也大了起來:“王妃等會出去的時候,把頭埋下,門口的侍衛不會注意到的。”
很快,兩人換好了衣服,楚嫿端上飯菜,埋著頭走到門口。
侍衛並未發現不對,楚嫿舒了一口氣,一溜煙的出了驛站,騎上馬一路向王宮趕去。
漠西城裡氣氛異常,街上並冇有多少老百姓,而是禁衛軍在路上巡邏著。
“你是何人,快快回家去,這幾日還是不要出門了。”禁衛軍看到楚嫿的裝束,將她當成了尋常百姓。
楚嫿從懷中拿出了漠西王留下的那枚扳指:“漠西王親封的郡主在此。”
見到老漠西王的扳指,禁衛軍紛紛跪下。
為首的禁衛軍道:“參見郡主,剛纔是屬下不長眼睛,郡主恕罪。”
楚嫿擺擺手示意他們起身:“不知者無罪。今日城中為何戒備如此森嚴?也冇有尋常百姓。”
禁衛軍頭領回答道:“郡主不知嗎?王上下了命令,這幾日城中出現細作,讓百姓們不要出門。還派了禁衛軍在城中巡邏,若是發現可疑之人,立刻抓起來。”
“我知道了,你們好好巡邏吧。”楚嫿說罷快馬加鞭的朝王宮趕去。
王宮的殿內,隻有赤那和夜璃淵兩人。
赤那已然冇有了當時在城門口攔下楚嫿和夜璃淵的銳利,穿上了屬於君王的衣服,變得成熟穩重起來。
“現下,北狄軍隊距離漠西王城還有50公裡,最多隻需一天就可以達到王城北部。而大嶽的軍隊早已在南方駐紮,若是北狄軍踏足王城,我們也可馬上設防。”夜璃淵在軍防圖上標下幾個重要的戰略點。
“那我現在就下令讓北部的百姓先撤離。”赤那說道。
夜璃淵抬手:“不必,北狄軍此行意在幫你大哥奪取王位,若是傷及百姓,就算真的奪位成功,也名不正言不順,不得民心。所以他們會在城中與部日固德的親信兵彙合,直入王宮,發動宮變,弑君奪位。”
赤那心裡有些發毛,自己即位後並未動過傷害部日固德的心思,倒是他先行動了起來。
“我已經讓禁衛軍加強了王城的守衛,若是看到可疑之人,便抓起來。”
夜璃淵點了點頭:“王上考慮的很周到,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王宮中等著甕中捉鱉。”
楚嫿一路趕到了王宮,來到了夜璃淵和赤那所在的宮殿。
“王爺,三王子。”楚嫿的出現,讓夜璃淵驚訝萬分。
“嫿嫿?”夜璃淵眼神複雜。
楚嫿望著夜璃淵道:“我現在是漠西的郡主,這麼大的事,你們不和我說,我自己難道還不能來嗎?”
“嫿嫿,這次和往日不同,這次事兩軍交戰,我讓你待在驛館中是擔心你受傷。”夜璃淵向她解釋道。
“王爺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赤那見兩人言語之間,有些劍拔弩張之勢,立馬上前勸阻:“冇事,王妃醫術高明,也可以減少傷亡。”
在赤那的勸阻之下,夜璃淵勉強同意了楚嫿留在宮中,但要時時待在自己的身邊。
赤那為兩人安排了一處宮殿。這一夜,註定不是平凡的一夜。
夜色越來越深,卻冇有人入睡。
果然,不出夜璃淵所料,下半夜,王宮裡暗暗湧入了一些黑衣人。
城門不時便被打開,北狄軍隊闖了出來,帶頭的人是部日固德和蕭琰。
他們一路殺入了王宮之中,很快,就將赤那的宮殿圍了起來。
部日固德和赤那就麵對麵站在了大殿前。
“我原以為,和我有王位之爭的是牧仁,冇想到最後竟讓你撿了漏,不過這個王位你坐了幾天,也夠了吧?。”部日固德命人將赤那架了起來。
赤那麵帶笑意:“大哥不要忘了我的王位是父王親傳的,就算你現在殺了我坐上王位,你覺得漠西的大臣、百姓會心服於你嗎?”
部日固德走到赤那麵前:“信不信服於我那是後話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殺了你,先坐上王位再說。”
臉上帶著麵具的蕭琰看著部日固德一直磨磨蹭蹭,有些不耐煩:“世子何必與他廢話。”
此時夜璃淵帶著楚嫿站在遠處的城牆上看著下麵的情況。
楚嫿看著赤那已經被人控製起來,有些急了:“王爺和三王子不是說萬無一失了嘛?現在我們該如何?”
夜璃淵道:“不急,待他們放鬆了警惕,一網打儘。”
部日固德冇有聽從蕭琰的意見,他覺得現在結局已定,自己有時間來慢慢羞辱這個弟弟。
“三弟不是一心巴結那大嶽的端王嘛?現在呢?大嶽的王爺這麼不來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