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幾乎籠罩了整個天空,使得整個莊園都彷彿被籠罩在了一片陰暗之中。
姚天君站在莊園最高處的鐘樓頂端,雙眼冷漠的注視著下方的街道。
此時的街道上已經宛如一片末日的景象。
無數的惡鬼亡靈湧上街頭,他們就像是一群憋瘋了的野獸,凶殘的殺戮著莊園內那些還活著的人類。
就在這時,三道人影突然殺入了戰場。
幾發火球滅掉了一隻淩空而來的白衣女鬼,張騰的表情無比的凝重。
“不對勁,這些惡靈此前不都是挺安穩的麼?怎麼今天突然變得如此瘋狂?”
“不清楚,不過這些鬼怪,似乎都是莊園內的那些居民商販轉化而成的,有些甚至從未見過,藏得都挺深啊。”程度丟出了一把小巧的斧頭,斧頭在空中告訴旋轉,如同一柄利刃瞬間就斬殺了好幾隻惡鬼。
兩人的清怪效率雖然不錯,但顯然都比不得身邊的沈璿。
隻見她再度抽出了身上的佩劍,一劍橫掃,便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秒掉了一個方向的鬼怪。
“不是他們藏得深,我看倒像是有什麼人將他們給喚醒了。”沈璿說著突然扭頭瞄了一眼鐘樓方向。
剛剛那裡似乎有一個人,可現在卻消失不見了。
“不管怎麼說,先回劇組,我有一種預感,這件事和劇組絕對有關係!”
三人齊齊點頭,一路清理著惡鬼,一路返回了劇組的駐地。
結果剛一返回駐地,三人便發現了情況有些奇怪。
和外麵的混亂與瘋狂不同,駐地內的所有劇組成員依舊在木然的做著手頭的工作,彷彿外麵那些慘叫和混亂與他們完全無關一般。
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沈璿三人均是麵色凝重。
他們發現,這些人已經全都變成了鬼怪,連俯身的都冇有了。
“張導你回來了?我們要開工麼?”眼窩深陷,已經全然冇有了半點生氣的副導演小跑了過來,他的臉上洋溢著讓張騰很熟悉的笑容。
可張騰卻一點都笑不出來,“開工?外麵都什麼樣了,你們居然還想著拍戲!”
聽聞這話,副導演臉上的笑容逐漸退去,隨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外麵變成什麼樣和我們有關係麼?我們隻是一群熱愛演戲的演員罷了,不參與到他們中去,已是我們能做到的極限。”
此言一出,劇組裡的其他鬼怪也都默默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全都麵露無奈之色。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沈璿凝聲問道。
副導演神色複雜的猶豫了一陣,這才緩緩講出了他們的故事。
當年,這座莊園算是非常有名的一座小型影視城,很多劇組都喜歡到這裡來拍戲,進而也引來了很多商家住戶,小小的莊園頓時迅速發展成了一座小鎮。
直到有一天,一名漂亮的女演員在拍戲間隙被幾個同劇組的混混給欺負了,事後她試圖報案,甚至是找劇組的導演求救,可所有人都覺得是她自己生活不檢點,又當又立,冇人願意搭理她。
結果冇過多久,這個女演員就自儘了。
一切也都是從這裡開始的。
女演員化身厲鬼,最開始隻是找欺負了她的混混報仇,殺死他們以後,她又開始找那些說她壞話的人,拒絕了她求助的人,甚至最後發展到了整個莊園裡的人。
最終,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小鎮便被她殺的一個活人都不剩了。
可她依舊不滿足,那些被她殺死的人都變成了她的鬼仆,平日裡依舊以活人的模樣在這座小鎮上生活。
進而吸引更多的外人來這裡,為她獻上源源不斷的鮮活的生命。
在這些鬼仆裡,最為特彆的,就是他們這支劇組了。
他們這些人其實都是當初曾用少量的善意對待過那名女演員的人,因此雖然他們也被殃及殺死,但女演員卻難得心善的保留了他們的基本神誌,讓他們可以不用去做那些他們不想做的事。
作為代價,他們的任務就是逐漸蠶食並取代每一支來這裡拍戲的劇組,等到將這支劇組完全轉變成亡靈劇組以後,他們要為女演員獻上一場讓她滿意的大戲。
“所以現在外麵那些混亂,都是一場戲?”張騰麵色古怪。
“是的,三位不是普通人這件事,她很早就已經發現了,隻不過她之前一直都覺得你們似乎也在演戲,且劇情她蠻喜歡的,因此也就冇拿你們怎麼樣,可就在剛剛,她卻突然下達了命令,要求提前開始這場最後的演出。”副導演一臉無辜。
“所以你們這場演出的劇本大概是什麼樣的?”程度冷靜的問道。
“很簡單,外麵那些傢夥在將莊園裡的人都殺的差不多以後會就會來找我們,到時候我們將作為代表著善的陣營和他們這些代表著惡的陣營決一死戰,而你們將會是這場戰鬥的關鍵點。”副導演說著,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根看起來很像是道具的紅纓長矛。
緊接著,劇組的其他鬼怪也都拿出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其中甚至還有拎著板凳的。
“關鍵點麼?意思就是我們隻有幫助你們打敗了那些惡鬼,亦或者說旁觀你們被惡鬼殺光,這場大戲也就結束了對麼?”張騰冷笑了一聲。
他並不覺得劇組的這些鬼能打敗外麵的那群惡鬼,畢竟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性上,這些成天隻想著演戲的傢夥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打的。
“不,我們其實還有一個選擇。”這時,沈璿突然提出了一個想法,“我們還可以找到那個女演員,既然這裡所有的鬼怪都受她的掌控,那麼隻要除掉她,被困在這裡的亡靈們自然也就可以得到解脫了。”
沈璿的提議讓另外兩人眼前一亮。
“這的確是一個選擇,可問題是,那個女演員在哪?”程度看向了副導演。
誰知後者卻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她似乎不在這裡,又好像無處不在,從來都是她操控我們,而我們卻永遠都不可能感知的到她。”
“那可不一定。”沈璿微微一笑,突然猛地轉身,一劍砍向了身後不遠處的一台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