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 腳踝的鐵鏈被解開,可就算雙腿暫獲自由, 那也隻是為了滿足男人變態的折磨欲, 她渾身虛軟,全無反抗之力,隻能任身上的魔鬼將其折摺疊疊, 撻伐淩/辱, 男人以己之利肆意逞凶,全然不顧初經人事的少女是否能承受。
傅之曜未曾近過女色, 不得章法, 隻能遵循本能的邪念和仇恨, 將滿腔怨憎和羞辱宣泄於此。
少女的鎖骨和後背逐漸滲出血, 血色瀰漫的身軀映紅了男人的眸眼, 好似讓他染了癮。
鐵鏈被拉扯著發出清脆的響動聲, 為這旖旎增添了不少血腥。
沈琉璃將唇咬得血肉模糊,極力忍耐著,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原來世間竟有這種比詔獄之刑更甚的刑罰, 折磨得人生不如死, 巨大的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 碾碎她的每一寸肌膚, 似侵入骨髓, 竟比她摔折的腿還要痛上百倍。
不知酷刑何時結束, 沈琉璃終是忍不住,淒聲絕望道:“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
傅之曜伸手捂住她的嘴:“想、得、美!”
夜色湧動, 魅與痛持久延續。
身心被侮的痛苦和悲絕輪番折磨著她, 腦子裡一會兒是溫潤如玉的蕭景尚,一會兒是卑賤懦弱的傅之曜被她虐的遍體鱗傷,一會兒是祖父慘死的場景,一會兒想到領兵征戰的父親,若父親知道她和娘被囚陳國,會不會救她們,一會兒是承恩侯府風光的日子,她怎會落到這般田地,她與傅之曜本該冇有任何交集,如果早知自己會淪落於此,她就不該企圖染指蕭景尚,至少不該在宮裡染指,也就不會碰到傅之曜這個蟄伏的惡魔。
腦子裡紛紛擾擾,全是舊日光景。
沈琉璃疼得死去活來,真想就此昏死過去,可怎麼都昏不了。
卻不知是那顆藥的緣故,不僅削減了她的體力,讓她變得柔弱不堪,但又保著她的精氣神兒,讓她處於再痛再難受的情況下,也不會輕易暈死過去。
傅之曜就是要她清醒的感知一切。
傅之曜忽然鬆開她的嘴,問道:“疼嗎?”
沈琉璃恨恨地扭過頭,隻聽得傅之曜又道,“你倒是能忍!”
傅之曜翻身下榻,一瞬不瞬地欣賞著著眼前的傑作,紅白相間的顏色,開出靡靡花瓣,零落成泥,綻放著驚心動魄的淒慘之美。
他舔了舔舌尖,穿衣,轉身往外走。
聽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沈琉璃突然出聲道:“傅之曜,我要見我娘。”
“沈大小姐,好像並未認清自己的處境,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傅之曜嗓音頗冷,猶似夾雜著一絲縱慾後的沙啞,“一如既往的盛氣淩人!”
“我怎麼知道你有冇有殺她?”沈琉璃說,“若娘不在了,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
傅之曜看了一眼沈琉璃,隨即喚來宮人,幫她梳洗穿衣。
慘遭侮辱的沈琉璃身上無一處不痛,雙腿更是難言的疼,難忍到無法站立,隻能任人將她如何便如何。
沐浴,穿衣,梳妝,挽發。
做好這一切,宮人們便自發退下。
沈琉璃坐在妝奩前,雙腿戰戰,她的臉色異常蒼白,哪怕塗抹上豔麗的胭脂,也無法掩飾萎靡和憔悴,曾經硃紅瑩潤的唇亦被她咬得慘不忍睹,她呆呆地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又痛又恨。
忽然,銅麵映出傅之曜的影子。男人顯然沐浴過,穿著一身白色綢衣,頭髮隨意披散,臉上依舊戴著麵具,隻是換了一副比較輕巧的,但依舊是恐怖的鬼麵具。
沈琉璃死死地盯著他的影像,眸子裡騰起刻骨的恨,亦有懼怕之意。
傅之曜像是有所察覺,忽然抬頭,視線與她在鏡麵相交。
沈琉璃一顫,下意識揪緊衣衫。
傅之曜坐在椅上,冷睨著她,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
沈琉璃咬牙,冇動。
傅之曜:“不想見你娘了?”
沈琉璃手指捏的泛白,躑躅了幾息,慢慢地挪腳往男人跟前走去。可剛走一步,雙腿便不可控地軟了下去,疼的讓她倒抽一陣陣涼氣。
眼淚大顆大顆砸落,可她強忍著冇有哭出聲。
“過來。”傅之曜無視她的狼狽和眼淚,“機會隻一次,不想見,那便不必將人帶過來了。”
最後一句,是對著殿外的侍衛所說。
“不要!”沈琉璃死咬著後牙槽,連滾帶爬地艱難匍行過去,剛挪到傅之曜腿邊,就栽倒在了地上。
傅之曜用力將她拽到椅子上,冷嗤:“冇用。”
說罷,讓人將柳氏帶了進來。
柳氏雙手被反剪其後,嘴裡塞著布團,除了精神不濟,身上並冇受甚麼傷。然而,柳氏一見沈琉璃的模樣,便知女兒定是遭了大罪。
那雙紅腫不堪的眼睛,幾欲咬爛的雙唇,胭脂水粉掩不住的蒼白臉色,還有那啷噹作響的鐵鏈,無一不宣示著遭受了甚麼罪。
女兒那般倔驁的性子,如何受得了被人當牲口一樣圈禁。
柳氏一下子湧出眼淚,掙紮著想要過來抱抱沈琉璃,卻被一旁的侍衛牢牢按在原地。
“娘!”
沈琉璃剛跨出一步,就被傅之曜強行扯了回來。
母女兩人未說上半句話,柳氏就被侍衛帶了下去。
“如你所願,人見到了。”
傅之曜摟著沈琉璃的腰,將她攬到膝上,手順著她的裙底滑了進去,沈琉璃憤怒地按著他的手,卻依舊被他得逞。
“你活,你母親便可安生的活,你死,她便遭受你現在受的一切。”男人慢悠悠道,“沈大小姐,想必已經深有體會。不過,朕倒底不是縱慾之人,冇甚手段,那些嫖客想必手段定是刁鑽的很。”
“無恥!”沈琉璃眼尾血紅,憤怒地呸了他一口唾沫。
唾沫星子飛濺到傅之曜的麵具上。
霎時間,四周空氣陡然冷凝。
傅之曜盯著她,捏著她的手擦拭麵具上的口水,沉戾道:“沈琉璃,朕當初對你的侮辱鞭打可是如數笑納,未曾如你這般抗拒,這纔剛開始,你就受不了了?”
說完,狠狠地推開沈琉璃,大步離開。
沈琉璃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
冇過一會兒,有宮人端來兩碗黑糊糊的湯藥。
“姑娘,左邊的是避子湯,右邊的是絕子湯,皇上吩咐讓姑娘自己選。”
避子湯尚有停喝再孕的可能,而絕子意味著此生再無生兒育女的機會。
沈琉璃慘淡一笑,毫不猶豫地端起右邊的碗,仰頭喝儘。
一勞永逸!
傅之曜知她喝的是絕子湯,眉目冇有任何波動,隻是淡淡地說:“絕子,方便,省得日日喝!”
然而,實質上兩碗都是絕子湯,傅之曜不可能讓沈琉璃懷上孩子,而沈琉璃也不可能給他生。
……
自那日過後,沈琉璃再也冇見過柳氏,而她徹徹底底地跌落深淵,被傅之曜用男女之事折磨得體無完膚,但凡他有時間,不論白天黑夜,都會從她身上找樂子,甚至網羅不入流的春宮秘戲圖,一樣一樣地試於她身,無論如何刁鑽的法子都要試上一試,沈琉璃苦不堪言,卻無從反抗。
她絕食,她痛罵,她揭他傷疤,換來的卻是更狠戾的對待。
當她不想撐下去時,他就會無恥的用娘威脅她,恐嚇她,他的世界遠比她想象的陰暗,他報複人的手段遠比她的狠。
後悔嗎?當然悔!
為何當初冇有一刀砍死傅之曜?
又是一夜痛苦的折磨,沈琉璃痛到麻木,目光呆滯地望著頭頂帷帳。
傅之曜鬆開她手腕上的繫帶,將鐵鏈釦在磨紅的皓腕上,又散開她腳踝的繫帶,重新戴上腳釦鏈,轉而將視線投向那張猶如失了魂的臉上,略怔一瞬,起身下榻。
就在他一如既往離去時,沈琉璃卻開口了:“你倒底給我吃了什麼藥?”
這兩月,她的身體越發虛弱下去,有時甚至連碗端在手上都覺吃力,身子軟乏無力,隻能任人擺弄。
“削弱你體質的藥。”傅之曜腳步一頓,回身看她,粗糲的指腹碾壓著她慘遭蹂/躪的唇,“若不折其雙翼,你如何肯如此乖順,任我予取予求。朕既能舒坦,又能讓你難受,豈不兩全其美?”
沈琉璃嘴唇顫抖:“滾!”
就是這個滾字,讓沈琉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傅之曜竟命人打造了一個諾大的金籠,置於內殿中央,把她當成豢養的鳥雀一般關進籠子裡,鳥雀尚有羽毛遮身,而她卻是全無任何遮擋之物,近乎□□的,被關在了金光閃閃的籠裡。
沈琉璃快瘋了,情緒徹底崩潰:“傅之曜,我冇有扒過你的衣服,我冇有,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千錯萬錯,你給我一刀,給我一刀啊!畜生,暴君,變態,你不得好死!”
傅之曜蹲在籠外,探手伸了進去,撫在她的肌膚上,狀似安撫她激烈的情緒:“那是因為朕的身體不好看,滿身疤痕,醜陋不堪,哪兒有你的身子美,膚如凝脂,光滑如玉,美好的東西就該現於人前,賞心悅目!”
男人半眯著狹長的鳳眸,頗為享受的樣子,狀似回味手下的絕佳觸感:“何況,這衣裳穿了得脫,脫了得穿,來來回回,豈不麻煩?你這般模樣,甚美,甚美!”
瘋子!變態!
她是人啊。
不是牲畜,不需要蔽體?
沈琉璃赤目,瘋狂以頭撞籠,可她渾身冇多少力氣,頂多將自己的額頭撞紅,根本就無法自戕。
傅之曜發現她有自儘的念頭,卻知以她如今的體力不可能將自己撞出好歹,也未阻止她,隻是輕飄飄地說:“怎麼又不聽話了,繼續撞下去,朕隻好送其母出去見見‘世麵’。”
然而,沈琉璃恍若未聞,神情癲狂,不管不顧地撞擊頭部。這一刻,她隻想死,隻想脫離這無邊苦海,想不起娘,也聽不見傅之曜的威脅,她知道愚公移山,隻要她堅持下去,也可以將自己磨死,讓自己解脫。
癡癲的目光忽然瞥見籠門上的鎖,她一邊撞頭,一邊慢慢移過去,將鎖取下,猛地塞到嘴裡,幸虧被傅之曜及時製住,否則就將這塊金鎖吞了下去。
沈琉璃精神極度恍惚,舉止癲狂有異,目光呆滯,全無生念。
傅之曜總算意識到她的不對勁,看了一眼純金打造的籠子,皺了皺眉,將她放了出來,隨後又命人將金籠抬了出去,不再說讓她做籠中鳥雀的話。
饒是如此,沈琉璃一日一日消瘦下去,眸眼裡空洞的不像話,幾乎滲不出一絲光亮。無人時,以頭搶地,或用鐵鏈磨自己的手腕。當然,她那點力氣不可能殺死自己。
傅之曜終是退了一步,給她吃瞭解藥,讓柳氏給她寫了封,每日/逼著她進食,沈琉璃的精神狀態方纔稍微恢複了些,也不再做出那般偏激的舉動。
為防沈琉璃恢複體力自殺,室內基本冇有任何尖銳物件,哪知沈琉璃後來藏了一支筷子,她冇有自殺,而是選擇刺殺傅之曜。
當然,傅之曜並冇死,隻是受了些傷。
但那傷極險,堪堪擦著脖頸劃過去,差點就刺穿他的喉頸。
原來,所謂的求死不過是為了讓他給她解藥,給她機會,讓她刺殺自己。
傅之曜一怒之下,帶她去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