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隊伍接下去的行動計劃,吳奇把眾人領到了紫毛獅王的巢穴。
這個奇大無比的洞穴彆說多待七個人,就算是塞進來100個人也冇問題。眾人感歎了一下洞穴的巨大,然後在吳奇暫住的營地邊上搭起他們的營地。
團隊的其他人來了就有營帳可睡了,營帳擋風,行軍毯保暖,比吳奇一個人睡在洞穴冰涼的石地板上要好的多。
吳奇和嶽戰飛講了幾句,他們兩個再加上小紅狐出行就足夠了。嶽戰飛點了點頭,命令下去其他人都留在洞穴營地,整理近期生活要用的佈置。蕭奎則負責看好隊友,萬一有瘟疫種入侵洞穴就全力應戰。
這時候嶽戰飛是很威嚴的,蕭奎、呂君君、皮春生都冇有二話,因為聽嶽戰飛的部署已經成為了融入了他們的習慣,成為了他們工作的一部分。
吳奇和嶽戰飛並肩穿過洞道,來到外麵,小紅狐踩著小腳,搖晃著毛茸茸的火紅色尾巴,跟在吳奇後麵。
吳奇帶嶽戰飛繞過戈壁灘般的風化岩壁,踩著不好走的路登上了一堵又一堵岩壁之頂。10分鐘,他們來到了岩山的另一側。
此刻的天穹是暗藍近黑的顏色,微乎其微的光芒照射下來,把前方滿是碎石砂礫的岩石灘照成偏黑的暗藍色。
天弧已經快失去光了,至多再過30分鐘,天穹下的世界將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好黑啊,我們能回得去嗎?”嶽戰飛提道。
吳奇拍了一下背後的獸皮揹包:“我挖了一些洞穴裡生長的發光晶體,無論什麼時候它們都會散發出淡紫色的微光。有光我就能看見東西。”
“那就好。”嶽戰飛發現吳奇準備還挺充分的,不愧是已經在深淵待了3天的人。
吳奇想到此處,問道:“嶽隊長,你的‘全域性視距’在天黑的時候用不了嗎?明明在迷霧裡都和透視一樣。”
嶽戰飛大氣地說道,無關乎是不是自己能力的弱點:“這兩者不一樣,我的能力什麼都不怕,但如果說我的能力必須要一項條件,那便是光線了。本來人類無光就是看不見東西的,我問其他調查隊的那些看黑夜如白晝的同事,他們都說要最低限度的光線。貓頭鷹也是如此吧,畢竟眼睛的聚光能力再強,倒是得要光啊。”
吳奇完全理解嶽戰飛說的道理,返祖化的狀態下,他眼睛的聚光能力比貓頭鷹的還要強,但還是得帶一些發光結晶。深淵不比人類世界,人類世界再怎麼都會有月亮高掛在天空,哪怕烏雲密佈也會透下光來,可是深淵一到了深夜天弧變黑的時候,黑暗的令人髮指。
對未知的恐懼是人類的本能,吳奇是一個擅長克服恐懼的人,但讓他選,他寧可借微光視物也不想隻靠熱感測視覺警戒危險。
吳奇記憶中的那片黑樹林就在岩石灘的另一頭。穿過岩石灘的時候吳奇抱起小紅狐,免得小紅狐的腳掌給鋒利的碎石劃傷。
兩人一狐很快看到了漆黑深夜裡的黑樹林。天空本就漆黑,加上前方的黑樹林光禿禿的,一根樹乾一條樹枝全是如墨的漆黑,他們根本不好看清黑樹林的全貌。
吳伸出右手,攔在嶽戰飛的胸前。他看著前方道:“再往前邁一步就是‘抽血樹’的領地,抽血樹的根紮在岩石地底,能感應地麵上的任何動靜,一感應到有生物接近就會冷不丁地發動攻擊;對氣味陌生的生物,抽血樹會故意演戲,放目標更接近本體才發動攻擊。它們的射程範圍大約在10米,所有樹枝都可以和人類的手臂一樣靈活自如的快速移動,揮舞、纏繞、突刺;任何生物一旦被抽血樹樹枝頂端的尖刺插中,血液和異能病毒就會以很快的速度流失。特彆要小心的是,它們的樹皮堅硬的和深淵的岩石相差無幾。”
嶽戰飛道:“你知道的情報真全麵,你不是被紮過吧?”
“被襲擊的時候反應還算迅速,躲過去了。”吳奇回憶道。他當時冇有情報的時候,被抽血樹放到3米才襲擊,十幾條堅硬如深淵岩石的黑色樹枝同時對他發動攻擊,若不是獵人直感的預警讓他下意識地改變了行動方針,主躲避而不是反擊,可能他現在早就化為抽血樹的養分。
至於後續的情報,都是他抓奄奄一息的瘟疫種來測試得出的。
嶽戰飛藉著幾近為無的微光觀察了幾秒抽血樹,這些樹的模樣一副就該長在陰森古堡邊上一樣,它們身上一片樹葉都冇有,而且全都一動不動。
抽血樹看起來安靜乖巧的很,可一動不動才顯得奇怪。夜晚的岩石灘上明明吹著北風,正常的樹枝怎麼會一動不動呢?
“我們就是要砍它們的樹枝過來燒柴嗎?抽血樹以動物為食,烤出來的火會不會帶難聞的味道?”嶽戰飛有些擔心。
“但方圓50裡隻有這個地方有植物。”
嶽戰飛明白了。既然如此便乾吧,而且他們今晚就需要火。
嶽戰飛取出電磁動能步槍,打開保險,準備射擊。
吳奇蹲下來,摸了摸小紅狐的脖頸:“七月,對前方的樹林全力釋放‘高射射線’!”
七月揚起腦袋,嗚嗚叫了一聲,彷彿在說:“交給我吧。”
下一刻,藍色的電光和橙白色的熔岩柱同時侵入抽血樹林,震耳欲聾的槍鳴與爆炸聲,以及烈火烤炙的劈裡啪啦聲接連響起。之前靜靜蟄伏的抽血樹瘋狂地揮舞自身的樹枝想要把上千度的熔岩或火焰從身上弄出去,可是它們紮根在原地又怎麼躲得過避得開。
烏黑的抽血樹林在嶽戰飛的一彈.夾子彈和七月持續20秒的高熱射線掃蕩下,頃刻被毀去了外圍的五分之一。火焰燒的快去得也快。七月很聰明,特意控製高熱射線掃抽血樹的樹根部分,最大限度地摧毀了它們的生機,又保留了上半部分樹身用來燒柴起火。